“嘻嘻……老公。”
子苒美丽到令人窒息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顽劣的笑，让刘昊一阵恍惚。
这是魔法攻击啊！我丢。
纵然心跳的极快，多巴胺疯狂分泌，刘昊也强行镇定下来，半好笑半生气的问道：“怎么回事？别嬉皮笑脸的……”
楼下沙发上，狂三静静用权柄感知着，纱和一脸奇怪。
“那家伙怎么突然把他媳妇提溜到楼上了……这么饥渴吗？”
纱和露出懂得都懂的表情。
“年轻人啊，有些太不注意了。”
狂三撇了眼纱和酱，要是昊君在这，铁定要搞你心态。
天蝎座的男孩子超记仇的好么？
楼上，子苒嬉皮笑脸的仍不愿回答，倒是把刘昊逼急了，慢慢逼近子苒，子苒也跟着后退，直到她靠在墙边，刘昊把她壁咚了。
子苒心里很是窃喜，但明面上却还是一副威武不能屈的可爱模样。
“不说，不说，就不说……”
子苒小性子使起来也蛮恼人的，刘昊倒不是受不住，只是在那张绝美的面孔前，刘昊也时常会沉沦其中。
这该死的美貌让自己常常连基本的判断力都出现问题。
失去维度权柄的刘昊，这种问题出现的频率更高。
“不说就不说吧……我原本也没打算把你所有的秘密都揭露出来……夫妻之间还是需要一点隐私的，只不过我担心会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因为如果不能把所有问题考虑在内，很多打算也就只能揭过。”
刘昊说的非常认真，虽然他没有遵从自己原本的决定，舍弃子苒，但就是因为人类的态度反复无常，才有意思。
刘昊蛮庆幸自己是一个‘人’，可谁知道他刘某早就不做人了。
嗯嗯，矛盾也是身为人类的特质之一。
子苒神色莫名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自己足够了解他，但还是会出现一些莫名的感动。
什么棋手，什么布局……统统不重要了。
几十年的陪伴，他不可能真的说放下就放下，是一个嘴上说‘什么都不重要’实际上极重感情的男人。
“是老公给我的爱神权柄……”
子苒温柔一笑，宛若水仙花开，那是一个干净到极点的笑容，加之那绝美的容颜……
“怎么？忘记啦？”
子苒轻轻歪着脑袋，嬉笑着问他。
刘昊却不由得呆滞了。
子苒眨眨眼，是的，答案也不重要……爱神能够倾听到爱人彼此间的心声。
她能听见刘昊内心对她的呼唤，就足够了。
“啾。”
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傻瓜。”
刘昊依然直愣愣的，明锐的头脑宕机了。直到子苒推门离开后，刘昊依然没有从那个干净的笑容中摆脱出来。
“咚咚咚……”
刘昊伸出手抚摸自己的心脏，大概就是，有些难以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对狂三之外的女生心动。
或许之前刘昊还是感受的不真切，但这一次确实是清楚的。
小臂上刺痛感传来，刘昊看了眼自己剧烈疼痛的手臂，疼痛感让他清醒几分。
爱恋与疼痛一样让人难忘，只不过前者迷惑，后者让人清醒。
“算了……”
刘昊也跟着下楼去。
。。。
在大家聚在一起吃了一顿午饭后，子苒跟刘昊说了一声后，就去道宫的学校里去了，那些受诅之子的药物还在子苒身上。
就像她说过的，她在那些孩子身上看见了子盈的影子，当过母亲的子苒不忍心看见那些孩子受苦。
狂三则是要跟纱和一起去找梅雨格谈论‘顾问’的事情，顺便去看看黑冬瓜那只狗开办的动物园怎么样了。
实际上，刘昊什么也不需要做了，他可以在别墅里好好待着，看一看书。
可大概是确实闲，刘昊打算久违的找那些‘道’聊聊天，布鲁斯•韦恩一直在哥谭市打击罪恶，比自己忙的多，刘昊还是打算找一个比自己闲的人聊聊。
大筒木辉夜不久前见过，辉夜姬最近喜欢上调琴，但还是不熟练，所以刘昊也不去故意伤害耳朵。学园都市的食蜂操祈则是整天忙着谈恋爱，刘昊也不打算去当电灯泡。
御坂美琴同学可以考虑一下，等道宫的动物园开办好之后，带她来玩玩。
去找砂糖？恐怕砂糖也不愿意看见自己吧。
结果最不受待见的人是自己啊……
“去死！”
锋利的水果刀从背后向他刺来。
刘昊眯了眯眼，刀锋已被他抓在手中……袭击的人不出所料，就是林造。
鲜血顺着手掌滴下，刘昊却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你……”
刘昊还未多说，林造就脸色发白的看着他鲜血淋漓的手。
就像刘昊一直以来深信的自己的眼光，林造从未杀过人，她甚至没有见过血。
很难想象，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岁月的女人，犹如一张白纸一样干净。
“如果觉得害怕，就不要再用刀去伤害别人。”
刘昊没有任何想法，更不要提动怒。
“我知道你恨我，但你应该也清楚，毁灭权柄绝不是如此简单的权柄……我没几年好活了。”
他的话空虚而平淡，林造甚至感觉不到一丝波澜。
望着这个杀掉自己弟弟的男人的眼睛，林造仿佛看见了自己的母亲——孤独到极致的黑暗女神。
她的眼眸就和眼前的男人一般，深邃，孤独，空洞……还有浓浓的倦意和那份想要得到解脱的神情。
“你为什么杀了他……”
林造不知不觉，已经泣不成声，几乎是带着哭腔质问他。
“敬萧他也参与了吗？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姐弟哪里对不起你们……”
刘昊撇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她全部的问题，只是张了张嘴，最终嗤笑一声道：“得罪？你弟弟手上沾染了别人的命……我只需要一眼就可以断定他是个视生命为草芥的人。”
“但那不是我杀他的理由，更重要的是，他威胁到狂三的安全了……”
林造怔住了，捏起粉拳重重在刘昊头上打了一拳。
“什么叫威胁？他什么都还没做啊？”
刘昊本想抽她一个耳光，自己总不能吃亏，但一时间想了想，又觉得自己稍稍用力就会把身为普通人的林造打死，所以没还手。
“真等他做了什么，就晚了。”
刘昊看着她，眼里只有空洞。
如果她弟弟像轮回那么安分，刘昊也不会痛下杀手。
刘昊不愿杀人，这和不敢杀人不是一回事。
轮回，林敬萧，以及刘昊，他们这些人心里都很清楚，博弈是博弈，牵扯到局外人，就是打算掀桌子……至于子苒小可爱，她原本也是局外人，但她想帮刘昊，那她差点被轮回夺走身体，也是她自己的原因。
刘昊当初也是局外人，是林造那个傻弟弟非要把自己置于死地，逼着他参与这场战争。
林造不知如何反驳，只能低声抽泣。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弟弟的惹是生非。
虽然刘昊曾是全世界享有声誉的心理医生，但他绝不会安慰这个女人。
创造权柄复原了受伤的手掌，刘昊默默离开了这里。
道宫脱离了地面，是一座真正的天空之城，也大概是因为距离地面过远的缘故，吹在刘昊脸上的风刺骨的冷。
狂三家里门前的小院子里种着鲜艳的花朵，无需打理，也四季开花。
刘昊抚摸着其中一朵，那花朵却渐渐枯萎……毁灭权柄的力量已经作用于外界。
“生命……翻来覆去就只有生命两个字眼……”
他罕见的爆了粗口。
“太tm沉重了。”
他缓缓走过这里，归途不在这里，也不在心爱的人身边……
白色的衣摆，黑色如墨的眼眸。大概不会想要再疯一次。
。。。
混沌的终焉，第四维度的某处，莫名其妙开始扭曲，一切都是虚无。
千万维度高呼着王的真名。
直到那个人站在繁华的宫殿之上，一步步登上大理石和不知名黑色物质包裹着的台阶。
俯瞰他的子民。
一群失去了一切的生灵。
“抱歉，我大概要食言了。”
英俊的面庞上罕见的流露出悲伤。
“第五维度……”
“我第一次感受到的无力，以及再一次的感受，竟然全都在你的身上……能做的只有旁观你的死亡。”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