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严家站在她的对立面。
她紧紧抿着唇，唇色发白。
“我要见我的律师。”她不会认罪，也不敢相信其他人。
“李红莲的丈夫方明是游轮的驾驶人，根据他的证词……”
叶盈闭上双眼，他们找不到证据量刑，她也找不到证据洗清冤屈，好像一切都进入了一个死循环。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要是不配合，到时候我们找到了所有证据，你想坦白都没有机会了。”队长厉声说道，气势骇人。叶盈低着头，不再说话。
第一次讯问，失败。
拘留时间四十八小时，如果这期间没有重大进展的话，叶盈还是得放回去。
哪怕这姑娘放回去，可能严家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硬骨头，我就没见过这么倔的女人。”
“要不怎么说是杀人犯呢，她在危急时刻都知道锁死舱门。放弃同伴赢得自己生存的希望，是个狠人。”南城的治安很不错，警员们平时出警的机会比较少，叶盈这种事算是比较恶劣的了。
“队长。”
“队长审出来了吗？”
中年国字脸看向他们警告道，“没有定论前别胡说。”
凌晨，讯问室里灯火通明。惨白的光线打下，叶盈一点困意都没有。
对方采取疲劳的人海战术。
叶盈的脸色更加苍白，她提出的诉求只有一个，要见自己的律师。除此之外没有半点有效的证词。
国字脸队长林良用一次性杯子倒了一杯温水放到了叶盈的面前：“喝点水吧，我们聊聊别的。”
叶盈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将那杯水捧在手心，一口都没有喝。
中年队长早就看透了她的戒备：“我有个女儿和你差不多年纪。我看网上说你是天才设计师，你很厉害。如果她有你这样的成就，我会很骄傲。”
叶盈那双清冷的桃花眼看向他。
“你这么年轻，未来还有无限可能。我能明白求生是人的本能，也许那就是你当时下意识做出的动作，这和故意杀人有很大的区别。”
他像是一个很有耐心的猎人，等待猎物走入陷阱。
如果叶盈是个心理防线很弱，真的害死严明珠的凶手，她可能就上钩了。
可惜，她不是。
“我没有害人。”
叶盈沙哑的声音响起。
“叶盈你这么说就很没有意思了。严家佣人都做过笔录，你一年前亲口承认和严明珠出行。现在是怕真相暴露就反水了？”林良的语气严厉。
他瞬间变了一副面孔给叶盈施压。
叶盈没有再说话，她的诉求只有见律师。一晚上折腾下来，她的眼底泛着淡青色，容颜憔悴。审讯的人也换了一波又一波，可是叶盈非常冷静和沉默。
“队长，还没有撬开她的嘴？”
林良摇了摇头。
“这样下去可不行，我们不能一直关着她呀。”脾气暴躁的新人正义感十足，直接就冲进讯问室，一拳砸在了叶盈面前的桌面上。
他瞪着锐利的双眼恐吓道：“你现在不说，等以后想说就没机会了！你不就是想等着律师来保释你吗？我见多了像你这样表面楚楚可怜实际蛇蝎恶毒的女人。”
叶盈从昨天就没有滴水未进，她的脸色惨白，脑袋昏昏沉沉的。
那双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她被这么一锤，几乎是没有了困意。
“叶盈，你还不交代吗！”
“小江你闹什么呢？”林良连忙进来阻止，“我是怎么教你的。”
“队长，我们一整个支队的人一晚上没睡陪着她轮轴转。连吃饭都是用泡面对付的，连家都没有回去一趟！”实习生小江愤怒地吼道，“我就不明白了，你杀人的时候那么果断，怎么敢做不敢当了。”
他的怒气冲着叶盈而去，叶盈抬眸看着他。
“有这么生气吗？”
她的语气很冷，可是那娇小的身体下一点一点积聚着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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