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神的双眼细细地观察着我。
“是你自己想去约，还是叶天叫做你约？”
我能听得出来，我刚刚转去销售一部，不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突然说要联系这家大公司大客户，怎么会不问个仔细。
我稍稍诧异了一下。
“这，有差别吗？”可不是，叶经理虽然没有明着说要我联系这家，但确实是提过一回这件事的，才让我想起这家客户。
至于我现在，也没有其它的客户可以跟啊，不给把这家敲定一下，还能其它选择吗？
“当然有。你想是你想的，他要你想，是他要你想的。差别很大。”
她说这话的时候，有点认真的意思。
我沉吟了一下。
“叶经理只交待了任务，没有明说要我打这家公司。至于过来和舒总请示的事，他并不知情。”
这个时候，我突然有一个感觉，难道，这位叶经理，也不是她的核心下属？不然，她不至于这么小心地问这种可问可不问的问题的。
她慢慢点一下头。
“这个客户，你现在不要去碰。也不能去碰。你现在，想办法去找一些同类的新客户。有困难，有问题，去找销售一部的同事。另外，最近，我很忙，没什么其它重要的事，你别再过来。别忘记了，我现在，不是你的直接上司。听明白了吗？”
我再度惊讶了。
舒大妈以这样的态度和我说话，对我如此，这还是第一次。
明显感觉到，我和她之前，突然有一道墙，不像以前，那种毫无隔阂的感觉。
我的心，冷了一下。
这大妈，是怎么了？我最近，是有啥惹到她了？没有啊，我最近连调戏她的心情和话语都忍住了，又有什么刺激到她的？？
没理由啊。
我一脸灰黑，心里有些凉地走出了她的办公室。
刚刚来之前的兴奋之情，完全消失了。
我原以为，以我们之前的关系，她是不会反对这家公司和我们再进行一项新的业务和合作的，但没想到的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那么，现在，我这是完全要从零开始了？
我带上办公室的门，她藏在电脑后面的脸，完全没有看出来她的神态。
她凝神看了一下电脑，突然一下子思路被我打断了一样。
看着掩上的办公室门，她轻微地摇一下头。
细长的手指，轻轻地点在办公台上。
喃喃细语道：“江小子，可不是我不想帮你，你得自己过掉这一关先！而且，现在，你也不适合看起来，真的像是我布下的棋子一样。LE公司，现在暂时是用来保底的。至于你自己嘛，要多努力，多福吧！”
当然，这些话，我是听不见了。
收敛了一下心神，把全部注意力，重新回到电脑上。
电脑显示屏上，出现的文件名赫然是：花城辉煌广告有限责任公司上市报告书！
嗯，我是不懂这个，如果懂的话，再给我看到的话，就会明白，公司已经进入了另一个阶段了，难怪舒大妈会说她最近会很忙。
得，叶经理是没指望了，舒总，嗯，还是叫回舒大妈吧，她不帮我，心里有些想不通，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所以，叫回这个名字好了。
那么，剩下的，也就只能指望同事了，排在第一的，仍然是陆明天了？？
我笑了一下，如果有镜子，会发现，脸上有点邪恶的感觉。
然后，我经过陆明天边上的时候，冲了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那种让他一看就点不妙的感觉。
果然，陆明天很明显，全身打了个冷颤。
看了一下对面的那个销售二部，心里居然有了一种，要不要调到二部去，离这小子远远的念头。
还好，我没有在他位置边上停下来，而是拿着纸笔，直接闯了叶经理的办公室。
他好像刚刚才训完钱兵兵，把他赶出了办公室，余怒未息的样子。
看到我找他，才把怒容稍稍收了一下。
“怎么样？刚刚看你去找舒总了，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我笑眯眯地坐在他的对面。
“舒总让我先来找你。她原话是这么说的：有困难，去找叶经理。或者，去找一下销售一部的同事，老销售。”
我这里，藏了个心眼，舒总的原话，我当然是不可能原原本本地告诉他的。
我没有傻到把自己的全部底细都告诉这个我不太熟悉的上司吧。
叶经理听到我这么转述她的话，马上脸色变化了一下。
他突然有点摸不太透我，或是舒总话里的意思。
如果说，之前他提示我，要我去找舒总要资源，只是为了试探一下我和舒总之间的关系程度，那么，现在我刚刚说的话，或是说，我刚刚直接去找了舒总，还从她那里得到明确的指示后，他在这个问题上，觉得自己可能想差了。
“说吧，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叶经理突然脸上泛起了微笑。
“我想，叶经理指派一个老同事具体地帮助我一下。”我没跟他客气。
抬出舒大妈的名头的原话，可不就是想要一个有利于自己的结果嘛。
“哦，这样啊，你说吧。要哪位同事？”这个时候，叶经理就显得有些和蔼了。
我犹豫了一下：“如果觉得方便的话，就陆明天同事怎么样？我觉得和他，还挺能配合的。”
叶经理几乎要在心里骂出来。
配你个鬼，这两天，你把陆明天盯得跟特务一样，你以为我真不知道的呢？？
我看出他的脸色了，马上知道了他的想法。
“那个，叶经理，只要您同意我跟着他学习，我保证不会让他觉得是我在骚扰他的。”
叶天仍然在沉默着。
我心里在暗骂，妈的，这个条件还不够？？
还想咋的？
突然，他又多提了一句：“那个，昨天晚上，钱兵兵是怎么回事？？”
嘿，我这才想起来，这个钱兵兵，估计给他带来了不少的困扰吧？
“那个啥，叶经理，这样，把我，还有钱兵兵，分派在同一个销售小组里，我保证，帮你看着他。而且，保证他不会露半分其它口风到他姐那里。”
叶天一拍桌子，指着我乐到：“行，马上叫陆明天出来，我来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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