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一丝又丝地拨动了离别的琴弦。
盈盈却迟迟不肯起床,因为她害怕离别那种缠绵的伤感。
可是有些事情害怕就能逃避吗?显然是不能的。
就在盈盈还在床上装睡的时候,孟星浩已经推门进来了,他见盈盈还在睡觉,急忙把他摇醒起来道:“貌美如花,都日上三竿了,什么还在赖床,你也太不像话了。”
盈盈道:“哎呀,你别烦我了,让我再睡一下吧,我还不想起床呢。”
孟星浩道:“不行,你快点起来吧,都说好了今天要回家的。”
盈盈道:“不了,我们今天就暂且不走先,好不好星浩。”
孟星浩道:“不行,说话要算数,我们都出门那么久了,就快点回去吧,免得爹娘相盼。”
盈盈道:“不嘛,那给我再睡一下子,就一下子,好不好,星浩哥哥。”
孟星浩笑道:“不要哥哥,今天你就算叫我爷爷,现在也得给我起床。”
说着孟星浩就要去翻盈盈的被子,逼得盈盈只得坐了起来道:“坏男人,真是冷酷无情。”
孟星浩道:“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貌美如花,你懂不懂。”
盈盈笑笑道:“你这个人,说你傻嘛,久不久还会念他一两句诗,说你聪明嘛,又像个木头一样,不解风情。”
孟星浩道:“得了得了,你就快点给我梳妆打扮,然后出去吃早餐。”
说着孟星浩就关门出去了。
不一会儿,盈盈就出来了,孟星浩正在酒店的饭厅那儿等她,早餐都已准备好了。
见盈盈过来,孟星浩立刻递给了她碗筷,然后自己就吃了,只是三下两下,孟星浩就吃饱了。
可盈盈,却吃得慢条斯理的,吃了半天一碗饭都没吃完。
孟星浩只能等她,任由她拖吧,反正也不急这一时三刻。
可是不管什么地逃避,该来临的还是会来临了,马车已经驾到了前面,盈盈才极度不情愿地上了车。
车缓缓地往前驰去。
盈盈不停地喊道:“星浩,你记得一定要去找我。”
孟星浩站在那里招手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两个就这样互相对视着,直到马车的远行,模糊了他们的视线。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等着盈盈的马车,慢慢的溶化在山长水远处。
孟星浩也上路了,他朝着家的方向爬山涉水而去。
因为那里有他牵肠挂肚的人,有他魂牵梦萦的记忆。
孟星浩一路风尘仆仆地前进着,这一天,风高云淡日高照,他终于又来到了谷口,小山村的谷口。
家,我又回来了,爹娘,我又可以再见你们了。
可是看着身边,自己孑然一身的身影,他却又犹豫不前了。记得当时出家门时,自己和兰兰可是丽影双双出山的。
可如今呢,兰兰丢了,老婆没了,自己如何面对日益衰老的双亲呢?想当初,自己可是信誓旦旦地夸下海口,一定会保护好兰兰的。
什么办,什么办才好呢?
恍惚间,兰兰那脱俗秀丽的身影,犹如还在身边,孟星浩双手揽了过去,入怀的却只是一股晓风残月,心中不由得阵阵刺痛。
一片白云横谷口,几多归鸟尽迷途。
孟星浩挣扎着踉踉跄跄地走进谷内,下了谷口,就是那一片黑松林了。
自己自小在这片黑松林内练功习武,练就了一身的好本事。
远远望去,每一棵松树都依然那么挺拔矫健,苍苍翠翠。
寿比南山不老松,松可以不老,可是人身可以常存吗?
孟星浩似乎看见了背已有点驼的两老,正在为生活在劳碌奔波,为儿子的将来挣扎在田地中。
松间的小路,松林中幽静如夜,垂下的松针锋利如剑,随风摆动荡到孟星浩的脸上,让孟星浩微微觉得有点痛。
孟星浩皱着眉头,拨开贴在脸上的松针,突然间,孟星浩感觉到有棵松树枝叶摆动了一下。
“有情况。”孟星浩立刻拔出腰间的佩剑,全身都充满了警惕。
这时,幽黑的松林间,半空中有一点寒光,向孟星浩直闪而下,快如闪电,锋芒直逼入孟星浩的心中。
那是剑尖,孟星浩急忙错步避入一棵松身之后,然后定身一看,又是那蒙面老人,是师父。
孟星浩立刻喊道:“是师父吗?”
老人家不出声,但他手中的剑却又如灵蛇出洞,弯过松身,向孟星浩刺来。
孟星浩见是师父,立刻放松了下来,展开那太华真经里的警星移形剑法,与师父斗在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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