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世宗是楚国的大老板,相当于楚国首富,他见蓝世匀长得俊逸,又头脑灵活,就送他到卢家界综合学校去培训了三年,毕业后,一直在卢世宗身边做助理。
这天,有个秦国客商来采购楠木,在卢世宗公司里共采购了一百吨上好的金丝楠木,要运回秦国。
卢世宗叫来蓝世匀,命他带车队送秦国客商的金丝楠木过去。
蓝世匀将楠木装做三大车,用上好的油布盖好,自己开了那台赛赤兔,秦国客商也同行,坐了他的车,一路向秦国而来。
在楚国界关办好关防证,出了楚国界关,不久,进入秦国边卡。
不料,秦国边卡却拦下了他们,叫蓝世匀和那秦国商人到边卡房内等着,要搜检这三车货物。
第二天早上,被关了一晚的蓝世匀,被边卡人员赶了出来。
蓝世匀去寻那三车金丝楠木,却连同货车都不见了,去问秦国边卡员,只说是这违禁物资,没收了,任蓝世匀如何来解释,说执有正常的贸易手续,他们都只是不理。
再找那秦国商人,也不见了,连同自己开的那台赛赤兔,都一起没了踪影,这台豪车是卢世宗的爱车,只因是出国,才让蓝世匀开出来,以示阔绰。
这又怎么回去交差?
连那同来的三位货车司机,也不知去哪儿了,只怕是因为害怕,早就逃远了。
自己的相关证件都在车上,一些随带衣物等等,也都在车上,蓝世匀感到无措,想打个电话给老板卢世宗汇报实情,但电话也在车上,也没有了。
幸好蓝世匀身上还有一万银子。
蓝世匀来到附近一个小城市,走进一家手机店,准备买个手机,好和卢世宗公司那边取得联系。
蓝世匀转了两个柜台,都没有自己喜欢的款式。
忽然,他看见那边柜台,一个男子也正在看手机,手里正拿着在看的那一款,很不错!
蓝世匀就靠过去,一起看,那男子问销售员:“美妞儿,这款几多银子?”
“六千八百八十八!”销售员面带春风的说。
“哇……这多银子!”
“是有点贵!这是最新款的二少机子!”销售员说。
那男子把机子递了回去。
销售员接过机子放回柜台内,又从另一柜台里拿出一款机子,看上去和刚才的也差不多,只是颜色是银灰色的,而刚才那台机子是海蓝色的。
“哥儿,介一台也不错的,坚那一台差不多,只要四千八百……”
那男子听了,接在手里,看了又看,确实是和之前那一台同款。
销售员又说:“哥儿,介一款是同款,内贮配置略低一低的,因是做活动,四千八百银子,还返现八百!可以充网费!”
“真的啦?美妞儿,就得这款了!”那男子说着,买下了这台机子。
蓝世匀也花了银子六千八百八十八,买了先前那一款海蓝色的。
要买卡充费,销售员向蓝世匀索要身份证。
蓝世匀哪有什么身份证?加上他又是个楚人,查网也没有。
那男子听了,就将蓝世匀扯到了一边,说:“小哥儿,俺待会搞个一机双卡,偷偷把个卡儿与你用,何如?”
蓝世匀也别无他法,听他这么一说,当然算是求之不得,就说:“最好不过!多谢大哥!”
“那你得多与我二百银子?”那男子又说。
“可以!可以!应该的!”蓝世匀忙说。
那男子就再回柜台,拿身份证要了两张卡,又将返现的八百银子均分存入两个卡内,一个四百。
蓝世匀给了六百银子给那个男子,要了他的一张卡。
从身份信息获知,该男子是秦人,叫席道全,对,是秦人席道全,不是宋人安道全。
蓝世匀给老板卢世宗打了电话,实话实说,知道的都说了。
卢世宗要蓝世匀暂时不要回去,又说自己会尽快想办法去了解事件的真相。
讲完电话,蓝世匀饿了,请席道全一起到小馆子里吃饭。
两人一起吃饱喝足,蓝世匀说:“席大哥,你去哪里?”
“小哥既问了,也不扪着,俺正要去府城,探问一位同门的大师兄,在府城内正亭街开国医馆的。”
“哦,我正想去府城内逛逛,正不知道路呢,好与席大哥一路作伴!”蓝世匀说着,与席道全一同出了小馆,两人赶上快车,只不到三个时辰,进了府城,下了车,又聊了后约,席道全自去了。
蓝世匀其实漫无目的,只为暗中了解那一百吨金丝楠木的去向,以及那秦国商人的下落,所以,尽拣这府城繁华处,看似是悠闲的游玩。
一连数日,也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只是袋子里的银子渐渐没了,这府城里的消费也确实不低。
却说府首陈临明,只有一个儿子,叫陈甲夷,才十五岁,突然病了。
夜里发烧怕冷,白天奄奄一息的样子,把府首陈临明急的,上跳下窜,见谁骂谁,连连命人去召医者来看病下药。
那府城内也有五六家医馆,听说府首的儿子病了,都匆匆关了医馆的门,人都躲去乡里暂避。
府首陈临明见一群下人忙了这大半天,连一个医者都没召来,气得接连摔碎了三件玉山子,又吼着:“都给本府去寻,没寻着医者来,也都不要活了。”
蓝世匀这天身无分文了,本想去当了那手机,突然看见路边沟畔长了许多草药,艾草、青蒿、辣蓼、勾藤、薄荷、冬青、车前……等等,他就一路拔,各采集了许多,抱到街集上去卖,喊卖凉茶草,想换点碎银子吃饭。
府首手下那一大帮人正满街乱窜,他们心里其实都明白:是找不到医者的。
突然,看见卖草药的蓝世匀,他们就围了上去,不由分说,各抱了那些草药,又将蓝世匀拖住,一齐到府首府衙内来,报与府首,说已经请来了医者,以此交差。
府首见召来了医者,忙命蓝世匀给他儿子陈甲夷看病。
蓝世匀七岁就开始寻药,但那是给他自己的父亲医病,这些药也是他父亲亲口传授的。
只自己家里人,有个头痛脑热,他会去寻些草药做方子,因为家里太穷,去不了医馆啊,这些方子都被他用熟了。
除此之外,蓝世匀也没给别人看过病,更没给别的病人开过方子下过药。
但是,给秦国的府首的儿子治病,他还真不敢想象。
没办法,只好临时应付了。
他隔着纱帐,略看了看病人,又听府首的保姆讲了病人的病情,就叫人把那些草药全搬上来。
蓝世匀选择草药,配了五副药。
先拿了一副,自己在保姆的伴同下,亲手去煎了,端来与病人喝下。
他心里却盘算着:该如何从府首府衙内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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