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多来,秦国饱受虫病困扰,各方面的供给,主要依赖楚国,在物资流通中,大量银子流入楚国,数以十万亿计。
因此,秦君在使团临行前,就单独嘱咐过任易曲,要从楚国弄一笔银子回去。
任易曲的第一招就是开口借,50000亿银子,说多不很多,说少也不少。
他见席道全言语暧昧,态度模糊,还准备端茶送客,而自己又得不到所要的答复,便坐着不走了,而是接着又抛出了一个饵。
任易曲说秦都东南有一座镍锂混矿,因为受虫病影响,现在已经瘫痪,无资金投入继续开采,秦君有意向与楚合资共同开发。
镍锂都是稀有的物资了,宇内各国都在争相抢占,秦国有这么好心?肯轻易将稀有矿产与人分享?
席道全听了,就说:“任大使是传达秦君的旨意,欲以镍锂混矿为质押,向楚国借银子吗?此项,已经涉及借银子之外的物事,须容席某禀告过楚君,才好早来回大使的话。”
席道全明白,所谓的共同开采,那就是楚国投资,实际上什么也得不到,说是合作,相当于白往里面扔银子。
除非是拥有完整的产权,由楚国一方单独投资来开采。
所以,席道全想单方面拿下开采权,他装作没听懂任易曲的话,故意说到是作为借银质押,也间接提示,银子是不能白借的。
任易曲就说:“既然席国医不肯定夺,那就烦劳,早日与楚君议定此项。”
席道全当即拿出电话来,与楚君视频通话,向楚君陈述,秦国此次欲借银2000亿,以秦都东南大镍锂混矿为还款质押,希望楚君恩准。
50000亿在他口里瞬变2000亿,席道全也只是故意装作没听清楚罢了。
楚君听了就说,以1000亿银子买下镍锂大混矿,另外再借1000亿银子与秦,要席道全与秦使就此商议定,若肯,则这样;若不肯也就没法了。
任易曲在一旁听的清清楚楚。
在他看来,那矿也不值1000亿银子,就目前预判来说,500亿银子已经是极限价了。
能以1000亿一次性卖断给楚国也好,还省时省力多赚了钱。
于是,任易曲故作思索,然后象下决心一样,猛的一口答应下来。
席道全见任易曲已经应承下来,估计借银子一事也就这样子了,就说请任大使先回去和其他人通个气,没问题那就下午一起把买卖合约和借银契单签了。
除了任卓斯,秦国使团也没人反对将镍锂混矿卖了。
任易曲虽然不完全懂,但他也大概明白任卓斯为什么反对。
任易曲就跟儿子说:“卖给楚国怎么了?不就是让他来开采吗?!我自有算计,镍锂自然是运不出秦国的。”
任卓斯听他老头这样说,也就半信半疑的没有再说什么。
午饭后,双方正副使一起,签订好了所有文书。
然后,任易曲也将楚国支付的2000亿银子转了出来,他将200亿银子打入席道全的私人账户,余下1800亿银子,打入秦国的一个公设账户,这个账户目前由任易曲管理。
任易曲果然没有食言,就这样爽快而主动的把银子给了席道全,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一切他都在按计划进行。
席道全收到200亿银子,就猜想:任易曲必定还会有他的其它目的。
晚宴的时候,任易曲和席道全两人一席,果然,他又来与席道全商议,说楚国开矿期间,希望自己能成为秦都那边镍锂混矿产品的代言人,想请席道全看在是他促成的这件事的份上,帮他在楚国业主这边说说话,安排妥当。
席道全听了,当然是满口应下,依然是谈笑自如,感觉是毫不需要考虑。
接下来的两三天,秦国使团主要是游山玩水,听曲逛馆。
眼看着使团出使的期限将满,这可愁坏了其中一个人。
这人便是任卓斯。
到楚国逗留了这五六天,任卓斯硬是没见到茉莉公主的影儿。
任卓斯又想直接找蓝世匀单独交流,可是,他也没有见到蓝世匀。
他就私自专门到蓝世匀在楚都的家里去拜访,守门的军士却说主人不在家,去海外公干去了,还没回来。
任卓斯打过茉莉公主的电话,无人接听,给她发信息,犹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
任卓斯无技可施,整日里搅尽脑汁,仍然是找不到完成秦君交代的秘密任务的突破口。
这天,吃过晚饭,任卓斯独自一人出来蹓,排解心中郁闷。
因为明天,早朝与楚君完成使团告辞仪式之后,他也就要随团返秦了。
任卓斯信步走去,进了一个园子,里面风景旖旎,虽然是傍晚时候,依然有些明艳醉人。
任卓斯看得有了些兴致,不和不觉,到了一处临水亭阁,他正在倚栏看那深溪中的流水飞泉,只见有女子大声问道:“是什么人?敢乱闯公主晚憩亭,无端惊扰到公主?”
任卓斯也不知是什么公主晚憩亭,听她这么一问,就忙说明自己是谁,又走上前去道歉。
只见亭子中央一位高挑女子,年龄应该也不很轻了,正站在那里看他。
听任卓斯自报了家门,那女人便说:“既是秦使任将军,请过来饮一杯清茶,解解乏呗!”
任卓斯也不推辞,施了礼,走进亭内,在石凳上一同落坐,侍女斟上茶水,任卓斯就冒昧的请问公主芳名。
任卓斯在想:楚君是一位年轻君王,不过三十来岁,不可能有这么个大龄女儿。
侍女们就说,楚娇公主的芳名,也是你可以随口问的吗?
那意思就是说,你就应该先在外面打听清楚了,再来见咱公主,哪有象你这种当面问公主自己的道理?
任卓斯并不感到尴尬,那楚娇公主也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两人边饮茶,边简单聊了自己的个人信息。
原来,这位楚娇公主,是已故老楚君的女儿,当今楚君的同父异母妹妹,只比楚君小一岁,已经是青春三十有一了,尚待字闺中,成了大龄剩女中的一员。
皇帝的女儿也愁嫁?这又是怎么回事?
两位大龄单身男女相遇,聊天又会聊出一段什么故事来呢?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