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卢芈氏的心态好,史上是出了名的,其中,熊斗氏、熊氏、熊子氏、熊卢氏、熊芈氏……,有关他们这些姓氏的将军或夫子的抗压故事,车载斗量。
齐君说楚君是熊二,熊二的心态就是好得不得了。
卢世宗(全名为:有熊卢芈世楚宗,太长了,简称为卢世宗,前面有人问过,这里一并解释)这次没有露面,表示他不请战。
楚君知道卢世宗的心思:因为自己一直在打击和压制他,那么,他担心若是再建军功,反而惹祸,怕枪打出头鸟,自古对于功臣,赏不下去了就只能杀。
所以,心照不宣,楚君也装,他提都没提卢世宗,在早间的朝会上,挑了一位年青的将领,叫做熊子护(熊子是复姓,单名护),三十四五岁,拜为上将军。
为了照顾蓝世匀的面子,宣了之前从晋国刚撤回来的驻军统领韦直,拜为下将军。
(韦直全名为熊斗韦直)
共统8000军兵出征,去救援郑国。
郑国已经沦陷了一半国土,这才终于等来了楚国的援军。
熊子护与韦直分兵,熊子护自统5000军兵,迎战齐师;韦直统3000军兵,迎战卫师;郑国国君将郑国军兵迎战曹师。
战争打得相当艰难,虽然最终收回了郑国的失地,但损失也比较惨重。
主要原因还是兵器装备上,除了韦直原有的十几枚中程弹之外,就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炮弹,炮架也比较落后,准度低。
幸好装备了一批磁导散弹枪。
打到最后,8000楚军仅剩5000,弹药几乎打尽,战车无一台完好的。
当然,齐国等三国联军也吃尽了苦头,齐国国君没料到熊子护和韦直这两个名不见媒体的年轻将领,这么善战。
齐国因为国内北方突发严重冰冻,无法运输,物资供给不上,节节败退后,只好收兵罢战回去了。
郑国顺势灭了曹国,改曹国为曹县,封曹国国君为县公。
楚军班师。
没有打赢,就意味着是输。
因为近几年来,楚军出战,还没有过这么大的损失的例子。
所以,熊子护和丰直,这一战,虽然打得挺不错的,但没有得到楚君的嘉奖。
只是出战之前,两人已经各升了品级,回来后,也就不再作更改,熊子护还是从四品武官,命其守郦水关;韦直还是五品武官,回原地驻守。
(还好,升了职!)
援郑抗齐这一仗,检验了基础楚军的实力,短板非常明显,别人的装备向前发展了,而大部分地方的楚军,还是老战车老炮筒。
如果来年春后,北方冰雪销融,齐国再出兵争霸,楚国要如何应战?
楚君似乎有一些感触。
但是,楚都内是一派祥和景象,都在争购年货,准备过春节了。
席道全也在做准备,因为他要回云中山来过年,那一边的工作,就要都布署好。
坦伊页城不过春节,是正常上班的。
歌奔好宫也不过春节。
所以,这两地的楚国人,必须安抚好,节日思乡的情绪,不能影响到工作。
歌奔好宫那边楚人少,席道全先飞过去,在那里住了三天,和那一二十名楚国人一起提前过了年节,发放了丰厚的年终奖励。
然后又飞回坦伊页城,坦伊页城的楚国人,包括前期的军兵,和后期的劳务移民,将近两万。
席道全安排,他们可以过春节,但只给四天假,然后正常上班,年终奖励按各单位实情发放,最低不低于2万银子。
然后,安排好年度审计工作;安保专署检查了一遍安全工作;各衙门总长一起开了个年度工作总结会议。
席道全又安排了他那五名美女的节日生活。
这三个美女不过春节,反正和平日一样,她们也都搬进了新别墅,正在忙着晒图呢!
席道全只身回到云中山脚下,已经是腊月23日。
他先赶到楚都,到楚君和卢世宗那里报个道,简单对了一年的上缴总额账目,匆匆带着芍药公主和明霞郡主飞回云中山,准备第二天过小年。
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就觉得主卧这边灯光明亮。
席道全心里一颤:莫非是雪芝公主回来了?
席道全跑进去,果然是雪芝公主迎出来,两下拥抱,说什么都不好。
雪芝公主比之前更白皙了,微微发胖。
儿子呢?两个儿子哟!
席道全一个也没见着。
雪芝公主说主人不让她带孩子回。主人还说了,会在适当的时候送孩子回来。
席道全听了,虽然用话来安慰着自己,心里却还是挺失落的。
一家子似乎又其乐融融的,指挥着家人准备各样东西过年节。
二十四过小年,家里的佣人算清一年的薪资,发放红包,中午大摆宴席,吃完工饭,这一年的工作就算是做完了。
当然,象他们这种家庭,佣人们还是要轮班来干活的,因为年节期间人客应酬多,佣人们说是回家过年节,实际上送了银子回去后,还得来干活。
银子有拿,红包有发,活也还得干。
大年初三,蓝世匀来约席道全,一起去给卢世宗拜年。
(这是谢师的意思,蓝世匀认为自己是卢世宗的门生,那席道全也是借卢世宗的门槛出来的。虽然那时候并没有什么门生的概念。)
卢世宗留饭,特意到里间,没有和其他客人一起的。
三个人喝了些酒,谈起一些往事,有点话多了。
卢世宗就说:“席侯爷,你现在也是周天子封的一路诸侯了,完全没必要这样……”
席道全想赶紧让卢世宗打住,忙接过话来说:“卢总千万别这样说,言者无心,或许听者有意……”
卢世宗打断席道全的话,说:“这里也没外人,就咱爷们三个,我说的这个话,理是不是这个理?”
席道全说:“卢总,有些事情,不能当真!”
卢世宗就说:“那你说说看,什么事可以当真?什么事可以当假?”
席道全说:“卢总比我俩谁都明白,又何必要问学生呢?”
卢世宗就放下酒杯,站起来说:
“君上有忧,做臣子的有苦,但是,心里再苦,也还是要替君上分忧。有些事情,该当真的时候,也是可以当真的。”
蓝世匀见席道全有难色,就说:
“卢总,有些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开弓没有回头箭,席侯担不担得起,是另一回事,但连累了恩师,就不好了。”
卢世宗坐了下来,又斟上酒,说:
“老夫也不是喝了酒才胡言,做什么事又没有风险呢?坦伊页周边矿产丰富,不怕找不到所要的资源,但索音系停产,将会危及整个楚国,孰轻孰重,老夫还是要拎清楚。”
蓝世匀就说:“卢总,既然你有这个想法,我肯定不反对。”
席道全听了,这两个人不是在逼自己表态吗?
席道全说:
“等过了年,招几个人先去探探矿吧,等探到矿了再说这个话。”
他喝了一口酒,又说:
“别鸟没见,就射一箭,这事,也不是小事情,还是当心一点……”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