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料到席道全会有这么虎,真的乱来。
窝里金和窝里银就曾跟山藏岭说过,这席道全有时办事不循常理,很多事不走过程,只有结果。
山藏岭听了,也不想再太多的去惹席道全。
席道全来求子,山藏岭还特意亲自去地府跑了一趟,帮他找来一只不错的鬼,私下办好了投胎手续,还亲自去送到位,送进肚子里……
席道全还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说炸就炸,把他的地藏禅院炸得个稀巴烂。
山藏岭觉得跟席道全这种人玩没啥意思,他带着那几个跟班,来到岭藏山这边。
当他听说这里是席道全家斜对面,就跟岭藏山说,还是早点走算了,席道全这人不好玩。
于是,地藏王山藏岭与岭藏山,领着一班十几只小鬼,赶紧离开了云中山,悄悄的,没让人知道。
(地藏王主要是发现了,与云子来争地盘,犯不着讨这个没趣。)
本来,地藏王准备重回海外仙山上去住算了,反正在外也玩了有一些日子,总的来说,还是挺开心的。
路过西花山,恰好遇见那里排了一个道场,在为后土娘娘过生日。
后土娘娘一年过两次生日,分别是阴历三月十八和十月十八。
还好,她没有阴历过一次,又阳历过一次,不然,那一年就要过上四次生日。
这天正是阴历三月十八,阳历四月都早已过完了。
地藏王感觉顺便去拜拜寿也好,反正已有好些年没拜过后土娘娘了。
于是,山藏岭和岭藏山,将那十几只鬼都藏在袖子内,抖擞个精神,到西花山顶上来给后土娘娘庆贺生日。
西花帝君认得是地藏王,忙说“稀客稀客”,将他两位安置到贵宾席上。
只见(两位)后土娘娘在上,西花帝君领着一班差碌在焚香礼拜,献上各样寿礼,仙桃果酒,海味山珍,……摆满了长长的几案。
山藏岭和岭藏山饮过一杯酒,正欲起身上前去唱个“生日快乐”,却左看右看那后土娘娘,有些陌生,只是隔得有点远了,看的不十分清楚。
山藏岭与岭藏山趋上前去看,果然不是后土娘娘。
地藏王往前行完礼,不说破,心下却翻动传生簿,立刻便知道她俩是谁。
山藏岭与岭藏山不说破假后土娘娘,假后土娘娘却并不认识地藏王,直宣他两个免礼,召这两个入后殿去吃席。
山藏岭与岭藏山,随这两个假后土娘娘转入内殿,屏风后面,好精美的一架牙床,十分的宽大,这两个假货,俏丽妩媚,十二分的**春心,要山藏岭与岭藏山上床侍寝。
山藏岭与岭藏山,早认出这二位是那吴王樊小小的一后一妃,正是前不很久的新鬼,被那席道全斩杀了的。
于是,尽褪去衣袍,又暗教那十几只小鬼藏在袍袖内,不许偷窥。
四只鬼把那象牙大床弄的“吱吱”乱叫,一众小鬼躲在袍袖内偷偷发笑。
战罢,那两个假后土娘娘挽留山藏岭与岭藏山:
“看你俩长得酷似,应是一对孪生兄弟;我俩也是一双同胞姐妹,今我俩留你俩在此一起居住,共享欢乐,何如?”
原来,后土娘娘打发她两个来应付场子,特许她两个在这后土娘娘的道场住上一年。
地藏王倒感到有些奇怪:两只新鬼来住西花山顶级道场?
那两个假后土娘娘又说:“平日我们也懒得住在这上面,太吵了,东南麓有个花果山,福天寿地,冬暖夏凉,四季春景,花果飘香,住那里去安静自在。”
地藏王正好想找个地方呆,就说:“那现在去看看?!”
片刻来到西花山脚下花果山,果然十分的幽静,景色更胜于那海外仙山。
山藏岭笑着说:“不瞒你俩,我两个是地藏王,早认出你俩是吴王樊小小的王后王妃,都是姓郑。人前不便说破,此处只有我等,说说无妨,你两个是如何来假扮那后土娘娘的?”
那郑王后听了,略略有些吃惊。
郑王妃怯怯的答道:“后土娘娘哪有时间来临这些喧嚣俗局,她让我姐妹俩来帮她顶一会儿场子,答应好了我姐妹俩的,要帮我那没死的吴王樊君复兴吴国。”
岭藏山说:“也好!这里真是个好住处,又有你两姐妹一起,也不烦闷。我们要住上好一段时间。”
那郑王后听了,忙笑着说:“刚刚羞辱了两位大王,真是无礼,今后我姐妹两个,大王尽可驱驰!”
地藏王听她说完,从衣袖内唤出那十几只鬼来,命窝里金窝里银带着男鬼去把几个石洞打扫干净,又命那几只女鬼,去多采一些苇子过来,编几张好席子。
吩咐完后,地藏王领着郑氏二女,去摘果子吃、玩耍去了。
这一对假后土娘娘,白天也时不时的去西花山顶上当当班,大部分时间就住在花果山。
这天,两名年轻后生拜完文昌殿,转而来到后土娘娘道场,见那主位上两位娘娘生得俏丽,不免手脚有些轻佻。
郑氏姐妹见是两个年少儒生,却如此风流,正合她俩心意,随即引入后殿,云雨多时,意犹未尽,又将这两花样美男掠到花果山里面来。
这两名男子,一个叫钟期,一个叫吴会,在这花果山内待了十数日,终日与那些女鬼们厮混,已经变得形容消瘦,再这样子下去,恐怕要搭上两条人命来。
郑氏姐妹也没想要害他俩性命,便准备送他们下山去,只是说,想让他俩去辅佐樊小小复国。
钟期与吴会,本是吴国人,如今吴国破亡,他俩流落各处,听说要让他俩去辅佐樊小小,干大事业,他两人正有此志。
郑氏姐妹就来求地藏王,请他俩改造改造这两个男人。
岭藏山就到西花山顶的文昌殿,盗得两本书下来,一本《为政》,交与钟期;一本《为兵》,交与吴会。
山藏岭又赐与这二人一人一柄寒芒,长约一尺三寸,藏于腕底,教了二人口决,可长可短,可隐可现。
最后,又与这二人各穿了一件水火蝉衣,薄如蝉翼,却能避水火。
嘱咐二人多看那手中之书,好生行事。
这钟期与吴会,就要离去了,竟然对那郑氏二女有些恋恋不舍,郑王后就说:
“还是快走吧,再不走,命都要搭在这里了,还辅什么王?复什么国?把事做好了,还怕没有有美人吗?”
钟期和吴会,这才离开。
窝里金与窝里银兄弟,送钟期吴会二人下山。
到了大路上,劫了一辆豪华驷驾马车,里面尽有食物与银子,书剑什么的,都交与这两人,到淮夷寻找那正在流亡的吴王樊小小。
这被劫了马车的人,也是运气背,偏偏会碰上窝里金与窝里银。
马车的主人,原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书生,鲁国孔家的二少,正五花马、一车银,书剑箫歌,游玩天下,这是要去宋国应擂谈婚,不料今日竞会这么扫兴。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