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克逊王国、乳点·哥那比两地没有得到任何的抑制。
这两个地方的人热爱海上航行,把虫病带到了许多地方,包括热带大陆,以及一些本不与外界相通的群岛部落。
普米丝王国的虫病基本得到了有效控制,歌奔好宫大学,又恢复了以往的繁盛,学子云集、教授星朗。
歌奔好宫药厂生产的药品,对外成了抢手货,普米丝王国占40%的股份;茉莉公主有1000亩药材基地专门提供药材,占15%;芍药公主与雪芝公主,主要通过从种植户手中回收药材供药,也占15%;席道全占30%,这个药厂与卢蓝繁生不存在隶属关系。
供应药材,是要另外付银子的,以上比例,指的是药厂的纯利润分配。
咤哩森亲王一直热心于在坦伊页开矿办工厂,极少再回茵克逊或乳点·哥那比,他忽然发现自己错失了最好的商机。
坦伊页经济依旧是双引擎:制药与房产业。
开矿与冶炼等,利润比起这两个行业,年化率低了不只一点点。
因此,咤哩森亲王把目光重回到药品的经销上来,他设想占有茵克逊与乳点市场,同时还设想打开热带大陆市场。
但是,他的这个设想中有一个硬伤,那就是这些地方的穷人太多,穷人们患上虫病,根本没银子救命。
防得乐的出厂价格,每一丸已高达50000银子,基本上要2丸生效。
蓝老爹口服液的出厂价高达80000银子,如果是4号虫病,每一名患者需要三瓶才能痊愈。
可以说,当前的药品价格,又再一次达到了高峰。
市场零售价,基本是出厂价的三倍,利润是高,但吃得起药的人,占总人数比不到30%,而真正的有银人,不到10%,他们早已通过各种渠道把药品弄到手,吃过药了。
席道全不会肯降价,用他的话来解释,药品一直供不应求,降不降价都一样,缺货。
三药殿那边,江胜春施药,仅能保本土周边各国的需要,周王室的各个诸侯国,都时不时还有虫病传播,都在三药殿领药;外来的移民或侨民,或者是去任卓斯那儿的海外客,也都是在三药殿免费吃药。
部分热带大陆的人,自发的组织偷渡,到晋都,或到坦伊页城,为了活命。
咤哩森亲王想效法米耳,到乳点·哥那比去建一家药厂,他来找席道全商酌,席道全说得很明白:没有药材,建了厂又有什么用?
不过,席道全一直有一个疑问:江胜春的药材哪来的?他的药品为什么效果更好?
席道全曾经命人驾机去楚泽银崖看过多次,没有发现江胜春在那里采药。
而且,楚泽银崖的药材,并不足以支撑一个药厂长期大批量生产。
席道全自己马上就要派人去楚泽银崖采药了,穆王沼这边,基本上快采完了,有待自然生长恢复。
那只有轮换到楚泽银崖那里去采药材。
两处轮换着采,基本上可以满足卢蓝繁生的需求。
这也是席道全一直不扩产的原因,因为药材的供给难以跟上。
普米丝王国那边的药厂,产品主要供给周边邻国,北洲的有银人在消费。
这一天,坦伊页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驾着一辆古色古香的马车,拉车的是五匹五花宝马。
他在坦伊页各个街头都转了一遍,让市民们感觉好拉风的。
最后,马车在一个豪华小区的高楼下停了下来。
因为来自普米斯王国的那两位童话般的少女,就住在这栋楼里。
而席道全正在这边过夜。
神秘的客人上楼,敲开了童话少女的房门,席道全正坐在大厅里喝茶看新闻。
神秘客人走进去坐下,席道全从没见过,不认识他。
从样貌与穿着,也没法判断他是哪儿人。
席道全见来人大大咧咧的坐到实木摇椅上,悠闲的摇晃着,又不说话,便开口问他:“喝什么茶?”
在家里都需要这么小心的去答讪别人,席道全还是第一次。
神秘客人说他不喝茶。
他依旧微闭着双眼在摇晃。
席道全想问他是谁,结果问成你来这儿干什么。
神秘客人说是“卖马”。
席道全问是什么马?心想,一个卖马的贩子,要这么拽吗?
“五花马,共五匹!”神秘客人说。
席道全听了,心中略有底,因为下午他就听人说过,有人驾了个五花马车,用的是五匹五花马。
席道全问:“多少银子?”
“十亿!”
“好!五匹就是五十亿,我全买了!”席道全想,这五匹五花马,正好买来哄自己的女人们开心。
“十亿银子一根毛,马毛!”神秘客人又补充说,依然是十分悠闲的样子。
这谁又买得起?
连席道全都买不起的,那只有一种可能:是在故意找茬。
席道全自斟了一杯茶,喝下,放下小茶杯,说:
“阁下究竟是谁?有话不妨直说!”
“我是谁并不重要,天下谁不认识我那五匹马和那辆车?”
席道全心想:我就不认识,坦伊页城的人认识吗?下午我怎么没听有人说是谁?
“我来也没别的事,我只想问一问,你把我那儿弄成这个样子,百草殆尽,浮泥成壳,如今都龟裂了,你打算怎么办?给我一个什么交待?”神秘客人继续说。
席道全心想:这究竟是个什么大佬?说的都是些什么事?
席道全又再次问:“阁下究竟是谁?您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自己做的事,你说听不懂?没见过世上有你这样装的!
你把我那儿的草木几乎拨了个干干净净,又在附近钻油井,钻水井。
如今,我那儿地层水位都重严下降了,连沼上的浮泥都结壳硬化了,开裂出许多裂缝来,你准备要怎么补偿我?
不要在这里装傻!”
难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穆王?
席道全略略有些担心,他想听他接下来怎么说,究竟想要干嘛。
席道全继续斟茶喝茶,装出漫不经心的说:
“王爷想要怎样?”
穆王说:“按我刚才讲的价格,把银子拿出来,马和马车归你,那地儿也归你算了,我搬家。”
席道全想:这不是在找茬吗?究竟想要怎样?
席道全说:“王爷的马,小民买不起。”
“那你总要给我一个交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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