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专门设私宴招待了蓝世匀,又请来卢世宗作陪。
蓝世匀就将这15天的行程大致描述了一遍,该讲的都讲了,不该讲的只字不提。
楚君很开心,三人尽情饮酒。
晚上,卢世宗又在家中设宴,招待蓝世匀,蓝匀将卢世宗在坦伊页的各个实业的整改情况,比较详细的对卢世宗讲了一遍。
又讲到了咤哩森亲王抢占着兴建商业城,米耳在大办教育的具体情况。
卢世宗听完,说:
“人哪有一辈子可以把事情全做完的?他们要抢占,就让他们抢占去好了,再多的银子,我是能吃完喝完?还能在闭眼时能一手扫了带过去?”
蓝世匀说:“老师这是酒有点多了,中午也没少喝,晚上咱们两个,就少喝点点,吃一点菜,吃一碗饭!”
卢世宗就接过话:
“所以,我说了,这人吃也吃不得了多少,喝也喝不下多少,要那么多银子干啥呢?七十岁的命,还能有几日?”
蓝世匀就说:
“老师今年才六十六,七十还早着呢?老师这身子,比那姜尚活到九十一百,还在年轻阶段呢,说那些话来干嘛?我帮你添一碗饭来!”
卢世宗说:“你自去添饭,我只喝一碗小米粥。”
这两个聊到很晚,蓝世匀也返不到白波河去了,就准备到大将军府来安歇。
最近,那高齐丽公主李采薇,也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前几天才打过电话告诉蓝世匀,蓝世匀正好想过去看一看。
卢世宗就说:“天很晚了,莫若在我这里将就一夜,你刚刚说那李公主也有了身孕,那你还过去干什么?”
卢世宗留蓝世匀在家中住,第二天好去白波河索音系基地。
蓝世匀这一连几顿,顿顿是酒,有些酒乏,便在卢府里歇下来。
(蓝世匀没娶老婆时,在卢府里也是歇得多的。)
睡到半夜,忽然肚子胀得很,蓝世匀爬起来,到厕所放空了一气。
转身回来时,走到厢房过堂这里,只见那条凳上坐着的一个人站起身来,对着他行礼,接着又要下跪,被蓝世匀一把托住了,原来是个女子。
那女子小声的说:“求蓝将军救我脱身!”
蓝世匀仍有些脑袋昏沉沉的,便问她:“怎么救你脱身?”
这都是因为酒力还在,蓝世匀都不去问人家是谁?什么事要求他救?
女子就仍小声说:“大将军要么将我弄去大将军府;要么将我送回夜郎去,小女子终生感激不尽!”
说完又要下拜,蓝世匀又一手托住,将她扶回那条凳上来坐下。
原来,这是那个夜郎少女萨满田枝。
夜郎国送来与楚君为妃的,秦楚之战后,被楚君赐给了卢世宗,当日,还将爱妃高齐丽公主李采薇赐给了蓝世匀,这两个女人原先在宫中时,是一起住在同一个宫内的。
这个夜郎少女萨满田枝,来楚国这也快两年了,也才一十九岁,自从进了卢府,就没过一天的开心日子。
卢世宗本来年龄大了,自己又有着一大堆的女人,根本就无从应付。
加上这个田枝原是楚君的妃子,是楚君赐过来的,卢世宗就更不待见她,将她安置在一个厢房内不出来见人,一年来卢世宗就从没有与她见过面的。
田枝本是夜郎国送过来给楚君为妃的,结果又转手到亲王府内,过的还不如一个丫头。
这让她这个才十九岁的人如何看得到尽头?
蓝世匀听她提到夜郎,猜到是夜郎少女萨满田枝。
但田枝讲的这两点要求,蓝世匀都答不上来。
毕竟她田枝现在是卢府的人,虽然啥人都算不上。
蓝世匀也还能够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那他现在就应该立即离开这个过堂,回到自己睡房内去。
但蓝世匀因为酒力发散的作用,开始讲一大堆的废话,他跟她讲自己为什么不能带她去将军府。
又跟她解释,自己为什么不能送她回夜郎。
蓝世匀跟她讲了这半天,似乎忘记了自己是在哪里。
而那田枝,被蓝世匀这样一讲,越讲就越哭,因为,蓝世匀这等于是在告诉她:你绝望吧!
很快就惊动了别人,护院的将这两人捉了个正着。
若换了是别人,护院的那就会直接将其拖到后院内,打死埋了,根本无须去惊动卢世宗。
因为护院见是蓝世匀,平日里来来去去的,也没少受他的恩惠,不好直接就做了恶人,就让人去禀告了卢世宗。
卢世宗正睡得很沉,他每日也就这一个时间段特能睡,其实很早就会醒。
那人禀告了三五遍,里面还是没得一声回应。
那人只好又折回来,说老爷睡得忒沉,唤了四五遍,没醒。
护院们一时倒没有了主意,象捡了个烫手山芋。
蓝世匀这时候也彻底清醒了过来,知道这可能是闯了大祸,就算是自己不死,那田枝是死定了的。
他知道跟护院们解释是完全没有用的。越是解释,那田枝就越会是死路一条。
蓝世匀就当即给了在场的人每个20万银子,只求他们不要乱说话,一切等老爷醒过来再说。
护院们将这两人拘押在杂物房里,重又回自己窝里去了。
那夜郎少女萨满田枝,此时一心求死,被捆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
蓝世匀被绑在柱子上,想动那也动不得,糊里糊涂的,又睡着了。
一直到早餐时候,那卢世宗命人去请蓝将军出来吃早饭,才有人讲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卢世宗听了,也觉得奇怪,按理,蓝世匀在自己府上,是不会乱来的,就算是喝了点儿酒,也不至于与自己的小妾私通。
卢世宗怕尴尬,也不想见蓝世匀,就吩咐:将蓝将军放出府去;田枝杖死,埋到后花园。
一行人立刻去照办。
蓝世匀听得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就对田枝说:
“等下你什么话也不要讲,只听我来说。”
护院们进来,将蓝世匀解下,讨好的说让他快走。
又有人过去拖过田枝,绳索也没解,就往屋外走。
蓝世匀却说:“众位哥哥且慢,我要带她走的,我这就带她去见老爷。”
护院马上说:“老爷吩咐过了的,他不见你。”
蓝世匀说:“不见那就下次再来拜见,我要带她走,麻烦你把她解开。”
护院们哪里敢?只不肯放开田枝。
蓝世匀又说:“请哪位哥哥再去禀告老爷一声,就说我要见见老爷。”
内中有个年纪大点的,又跑去禀告卢世宗,说蓝将军要见老爷。
卢世宗听了,半晌不作声,然后问:蓝将军还说了什么?
那护院不敢添话,只说,蓝将军要来禀告老爷,他想带人走。
卢世宗犹豫了一阵,叹了一口气,说:不见了,就让他领她走吧!
那护院施了一礼,说:
“小的替蓝将军谢过老爷,老爷大人大量,必然寿高百岁!”
“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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