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稚私心觉得天神不会这么轻易把马匹给他,天神应该会自己收下的。火稚伤势好转,竹忆完全沉醉在桃林之中,而驼童已经开始催促几人赶紧上路了。还有那小人鱼,火稚伤了几天,她就抑郁了几天,心里还期待着回程路上能再去一次熊耳山找到父亲。
几人收拾差不多,准备离开夸父山了,驼童去牵艳红烈马的时候,那马却一动不动甚至还有后退之势,火稚亲自去牵,艳红也不顺从,火稚抚摸着艳红的毛发,温柔问道:“你是不愿意跟我们走吗?”
艳红退了两步,示意不愿意,看来艳红此次来只是为了救火稚,但火稚毕竟不是自己的主人,千百年以来,没有人知道它在何方,如今一别,又不知道回到何处。火稚靠近它又摸了摸,“好。谢谢你。日后有缘再见。”
火稚回身欲走,没想到头发被艳红咬住,火稚赶忙停下,又转过头,艳红低下头蹭了蹭火稚的脸颊,那是一份惋惜的别离,之后,艳红高叫一声,飞奔至云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火稚竟然感到心头一阵凄凉和思念,他与艳红烈马之间有说不清的情愫,像是亲友,一见如故。
在春土的再三请求下,三人决定再去一趟熊耳山,这次不论如何也要问出鱼曳的。火稚扶竹忆上马,他与驼童二人跟行,竹忆握住火稚的手觉得十分冰凉,竹忆挽起火稚的袖口,火稚的手一点血色都没有,竹忆又握了握,“火稚,你的手怎么还这么凉?”
“啊?我……没有,今天有些凉。”火稚支支吾吾的说道。
“胡说,这也太凉了吧。”竹忆着急的说道。
驼童走过去,接过火稚的手,摸住他的脉搏,火稚打趣道:“你还会这些?”驼童静等了一会,火稚赶紧抽离,“哎呀,我没事,我都好了。”火稚跑了两步向他们展示自己的身体。
驼童抓住他严肃地说道:“别动!”驼童抓的很紧,火稚摆脱不得,驼童摸了一会,神情复杂,“火稚,我怎么摸不到你的仙根了?”
火稚又赶紧甩掉驼童的手,“我大病初愈,脉搏衰微,你摸不到很正常啊,你又不是什么神医。”火稚故意躲开二人的恶眼神向远方望去。
竹忆担心的走过去,施法定住火稚,也摸了摸火稚的脉搏,竹忆十分纳闷,竟然一点仙脉都摸不到,竹忆施法想要入了火稚的身体一探究竟,但火稚突然挣脱了竹忆的法术,竹忆一脸震惊,火稚什么时候能解开这法术了。
驼童和竹忆都震惊的盯着火稚,火稚不知道该怎么说,挠了挠头,只能和盘托出,“哎呀,实话说吧。我自从被天雷击中之后,身上一直十分的凉,但我自己倒是没觉得冷,虽然内伤好了,但是这冷没有丝毫改变。自己当时在滩涂吐得几口血,像是一直被封印的血脉被打开了,身体通常了不少,法力居然也提升了不少。”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们?”竹忆质问道。
“哎呀,我是觉得虽说身上冰凉,但对我没什么影响啊,而且我的法术还精进了,说明这是好事,我想着等自己武力更高深了再展示给你们的。”火稚说道。
“驼童,你能不能再想办法给他看看,他是不是伤到什么重要的地方了,怎么可能一直冰凉呢?”竹忆拉着驼童叫驼童过来。
但驼童一直摇头,他心里大概明白的七七八八了,但火稚和竹忆还不能知道,他于是解释说:“既然他自己觉得没什么,甚至身体大好,法力精进,那就等等再说吧,或许我们先去拜师,天神若肯收他,自然会替他医治的。”
竹忆虽然天生有医救之术,但火稚根本不愿意接受,于是竹忆也只好听了驼童的建议。竹忆被火稚扶上马,火稚捏了捏竹忆的手,眼神温柔地一笑,让竹忆放心,竹忆背着小人鱼,火稚和驼童飞行在侧,三人向着熊耳山而去。
魔塔中今日十分热闹,白梨亲自下场和魔王们玩起了棋牌,这帮人遇到正是都是针锋相对,只有玩起来的时候不分敌友,棋局上的敌人才是真的敌人。白梨的这一手的牌并不大好,但正巧和跂踵一伙,跂踵在桌子下面悄悄递给白梨一张牌,白梨也很自然的接过去了,这下白梨的牌凑得很好,没一会就赢了,对面的一组魔王输的很不服气,嚷嚷着再来。
这跂踵会的东西可是太多了,尤其是一些赢牌赢棋的小诡计,逗得白梨心里直乐,虽说二人已经没有什么交集了,但能有这样的牌友也增加了不少乐趣,这魔塔中初次之外又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尤其是八层的魔王,对于一道五层的村寨生活已经是司空见惯,这里也没没有他们的家人,所以唯一的这些棋牌上的活动更能让他们愉悦,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如此痴迷于此的原因。
白梨又开了一局,萨迦坐在白梨椅子的把手上观看,棋牌上几个魔王闲谈起来,长右说道:“萨迦姐姐,您竟从伤心往事中走出来了。”
“害。我这不也是看透了嘛!什么情爱啊,都不能太当回事,想和爱人长相思守这种话都是骗人的,只要活着的时候用尽力气的爱了,其他的就不重要了。”萨迦做作地解释道。
“就是吗!你瞧我们这些人就很看得开。什么家庭啊,姻缘啊,都是身外之物,人死了都不能带走的!”长右一边发牌一边说。
孰湖反驳说:“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看萨迦姐姐有情有义才能混到圣女身边,咱们的堪圩王不也是心怀旧情才成了第一魔王嘛,圣女就更不用说了。”
第长右阻止道:“你别胡说,圣女和萨迦、堪圩可不相同!”
孰湖还是要说下去,“是。圣女的确曾经堪比五界主宰,但咱们圣女和那位杨副将不也是旧情未了嘛,哎呀,那在咱们这可是一段佳话啊。”几个魔王也跟着笑了,跂踵的脸反而冷了下来,长右赶紧把牌仍在扔在孰湖面前打断他,“你今日怎么了,口无遮拦的。赶紧拿牌。”
萨迦低头看了看白梨,但白梨似乎一点不在乎,“怎么?魔族内部时常议论我吗?连仙界都无人知道。”
“啊……”长右打圆场,“也没有。圣女您别在意,我们这些人只是闲谈末论,不成体统,毕竟以前我们把您当成是死对头,所以各种消息都爱搜罗一些,这些没根据的话我们也是不信的。”
“我和杨骁的确有旧情,这没说错啊。”白梨笑盈盈的回应,“但早就了了。”圣女居然愿意把自己的过往拿出来讲,这一下就燃起了魔王们的好奇心。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