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居然都还在睡觉。”
他瞄了眼窗边，脸上看不出任何悲喜：“记好迟到的名单。”
“是。”
除了应答声以外，这名暗部连影子都没有露出来。
漫步在火影大楼的慎，时不时还瞄一眼那些散落着的文件。
等到他几乎逛个遍，平时无比准时的高层们，也终于先后走了进来。
给他们的机会，已经都用完了。
“诸位，都挺早的嘛……”
昨天叫嚣要罢免现任火影，将猿飞日斩再次捧上位的老人家，吓得整张脸都青掉。
“火影大人，您怎么……”
“怎么这么早？”慎转过身，直接走进会议室。
木叶的例行早会，已经开始了。
等到人都到齐，他才摘下影帽：“投票吧。”
互相对望过后，他们都敢确定自己，并没有错过什么。
“不是要罢免我吗？”慎指着那名脸色再次发绿的老人家：“我个人挺民主的，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整个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
连昨天指责他翘班的，此时此刻都低下了脑袋。
“没有人赞成是吧？”慎拿起影帽，扣回到自己头上：“那就散会。”
这一下，众人都纷纷起身。
“火影大人，您和大名之间……”
“我们凭什么，要依附于火之国？”
“但是，从四十年前开始……”
“现在的火影是我，不是千手柱间。”
一只脚踏出会议室的慎，回头深深看了眼对方：“他很快就要回到净土，你们得抓紧时间。”
他大步离去的背影，不仅让人觉得霸道非凡，还有种无法抗拒的窒息感。
“难道说，火影大人真的有意，要成立一个属于忍者的国度？”
“什么！如果是这样的话……”
“你别想了，按照他的性格，没有人可以捞到一丁点好处。”
冷脸注视这一切的鹿久，相当期待接下来上演的好戏。
……
影岩。
“贪婪和欲望，还真是可怕呐～”
独自一人的慎，正在浏览手机里刚接收的文件。
新根部经过大半年时间，终于得到了还在职的高层详细名单。
权力不可以滥用，却可以适当运用。
思想还停留在忍村时期的，他都打算一次性清理掉。
“这一下，老古董们都算是彻底退休了……”
没有人可以保证自己，一直都没有徇私贪腐过。
大错没有，小错总有的吧？
真正身家清白，一点问题都找不到的人，唯有严格遵守命令的机器人。
但机器人，也是会出错的。
哪怕真的有这种人，他的亲朋好友又如何？
慎想起上辈子某个岛国，不禁摇头苦笑着。
“火影大人。”暗部零出现在他身后：“根部发过来的文件，已经确定在今晚播放。”
“先等等……”他犹豫了不到一秒，便坚定地挥挥手：“按照严重程度打码。”
“是。”
……
傍晚的奈良族地。
刚结束工作的鹿久，正在与父亲下棋。
“火影大人的选择，我既不赞同，也不反对。”
“老头子，您也看不懂吗？”
鹿久父亲微笑地落下飞车：“懂了，但是又不懂。”
“嚯，难得我们的意见一致。”
“表面理解而已……”他摇头叹息道：“火影大人选择彻底抛弃旧时代，免不了会遭受到极大的非议。”
鹿久把玉将往前推上一格：“正是因为这样身先士卒，其他忍村才敢放心加入进来……”
“您应该看出来了吧？”
“当然。”鹿久父亲皱着眉，看向只需要出击，便可以决定胜负的玉将。
“小子，谁教你这样下棋的？”
“老师。”
他得到答案后，摇头选择放弃这种胜利。
鹿久耸耸肩：“如果是老师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吃下去。”
这种触手可及的胜利，在自尊心强大的人眼里，就是极度挑衅的表现。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种胜利才是伤亡最小的。
接连吞掉父亲数枚棋的他，已经取得了极大的优势。
“鹿久，你已经超越我了。”
望着父亲欣慰的脸色，鹿久毫不犹豫地吃掉对面的玉将：“我只是恰巧碰上了好时代……”
“老师开创的时代，您觉得会顺利发展下去吗？”
“他在，会的。”
“不在呢？”
“就要看你们的了。”
父亲的判断，让鹿久紧着的眉头松开：“老头子，你要不要竞选议员？”
“怎么？想偷懒？”
他收拾棋盘的手顿了顿，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没有老师的帮忙，我最快都要在三十岁左右，才有资格参选议员……”
“有您在的话，不出十年的时间，我就可以成功当选。”
鹿久父亲摇摇头，眯着眼睛捏起刚才自己被吃掉的玉将：“小子，你现在都学会试探老子了？”
他一甩手，玉将便印在对方额头上：“告诉你的老师，我会尽力而为的。”
“恐怕迟了。”鹿久拿下棋子，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今天的新闻开始了。”
屏幕上播放着的，是言辞稍显激动，攥着一大叠文件的主持人。
“下手这么快？”鹿久父亲抢过手机，横放在凌乱的棋盘上。
根据打码程度，他几乎都不用想都知道，那些个曾经不幸失足的老人家是谁。
但哪怕是情节较轻看不出来，结合身份背景等因素，基本上也能猜出个大概。
“自由以后，是秩序嘛……”
逐渐慷慨激昂起来的主持人画面，突然切换到火影办公室。
双手撑着下巴的慎，帽檐下是一对无喜无悲的眼睛。
“诸位，我很痛心……”
不出父子俩的预料，他开启直播的原因，是要彻底清理掉，那些阻碍时代进步的人们。
“何为忍者？持续制造混乱，最终把战争带到世间？”
慎抬起头，一双九勾玉轮回眼充满杀意：“上一个有这种想法的，是黑绝，是我们的敌人……”
“今后再有这种想法的人，将会是我宇智波慎的敌人。”
透过玻璃屏幕，父子二人都能感受到他的决意。
与世间为敌的黑绝失败了，与旧时代为敌的慎呢？
鹿久知道自己的老师，并不是在孤身作战。
因为那些饱受战争摧残的人们，全都是他们的战友。
……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