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焕之严肃着脸，认真的解释道。
殷娇软皱眉，罗焕之说的道理，她何尝不懂呢？
就是……看着他们明明田地里有粮食收获，却饿得像难民似的，她心里不是滋味儿。
但，她也做不出把这些人养肥养壮后攻打自己的国朝。
也就是此时——
“呜哇……爹，爹……”
刚才，看老头守在水稻旁，还动了动，可此时，老人的儿女来送水，就发现老人已经不动了，也没了呼吸，当时便痛哭出声。
殷娇软迟疑了一下，上前：“可否让我瞧眼？我学过一些医？”
“你是女人，”对方的第一句话是一句肯定句，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却也令人听着刺耳不舒服的一句。
殷娇软早了解过能朝的奴隶制，是多么的残酷，听到这一声“你是女人”，她心里滑过说不出的滋味儿，瞬间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女人不能学医！”老人的家人宁愿让老人死去，也不让一个女人给他们的父亲看看。
“说不定还有救，”殷娇软蹙眉。
她用手碰了一下老人的颈间，还有微弱的脉搏，只要及时，还是能救回来。
“不用了，爹他是自己想死，才会来守着稻子的，”老人的女儿抽咽着道。
殷娇软蹙眉。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还是会令她觉得不舒服。
老人的女儿抽咽道：“家里没余粮了，大嫂昨天生了一个女儿，如果不想让小侄女饿死，必须要有余粮，我们……没有余粮了啊！所以……爹与其他老人一样，选择死去，能给孩子省下一点口粮，呜呜呜……”
殷娇软：“……”
她听过这样的一种令人胆寒的传统。
好像是不能劳作的老人们，不想给家人拖累，于是到了年迈时，感觉干不动了，他们会爬到山顶上，选择跳下去，这么做，是他们在用他们自己的命，为他们的家节省粮食。
书上看到这样的事情时，她心绪便不受控制的一阵剧烈起伏，此时，亲眼所见，她心里更加难受了。
她想，她或许可以做点什么，改变些什么。
而且……她有能力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冷眼看着什么都不做呢？
“在大罗朝，老人是宝贵的，常说‘家人一老，如有一宝’，”殷娇软推开了老人的女儿，将休克的老人推倒在地，让其躺好，有规律的不停重复的按压对方的心脏。
半刻钟后——
“咳……”
老人虚弱的咳了一声后，从休克中回来，老人混浊的双眼蒙上了泪意，老人用他那嘶哑的声音哽咽道：“为什么不让我死？”
一身扑素衣服的殷娇软站起身，看向老人的女儿，又看向地上躺着的老人：“其实是可以想办法吃饱的，就看你肯不肯。”
老人的女儿错愕了下，可还是难受的扑向老人，将老人小心翼翼的抱住，舍不得老人就此死去。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