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资料，沈轶把自己看了一遍就记住的资料口述了一遍。
程艾青脸色难看，却一句话没有说。
沈轶又从文件里拿出一张照片，展示在她面前，“这是你十八岁时的样子，跟现在完全不一样，怎么回事？失踪这么久，你就是专门为了去整容吗？”
程艾青的脸色越来越差，手指紧紧捏着大腿，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然而，接下来沈轶的话却让她再也冷静不了。
她再次拿出一张照片，是程艾青的家人。
“你失踪多久，你父母就找了你多久。你出现在帝都前，回去过一次自己的家乡，对不对？”沈轶口吻始终不轻不重，却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程艾青说：“不要动我的家人！”
沈轶平静无澜，“那就告诉我，秦恩泽坠楼那天去见的女人是不是就是你？以及，你失踪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程艾青嘴唇颤抖，“告诉你，我家人也照样会没命的，不要逼我好吗，但凡你们还有一点良心。”
沈轶放下照片，“我们当然有良心，所以我们把你的家人带来了，在这里，不管是谁，都动不了你家人，也动不了你。”
说完，门推开。
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女人，眼神充满了不解，“你们说……她就是我失踪十年的女儿？不是……她根本不是，我们女儿不是长这样的……是不是别家失踪的闺女啊？”
程艾青捏着大腿的手立马松动，她鼻子酸涩，忍住了喊爸妈的冲动。
是啊，她模样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还要怎么认他们。
“没用的，就算带他们来，也没用的，我不能说，你们知道了，我，跟我……”爸妈两个字没说出口，她改了口，“我跟他们都会中毒而死。”
“中毒？秦恩辉给你们下毒威胁你们了？”沈轶轻笑一声，“那还真是踩在我的专业领域上了。”
程艾青一愣，“你……会医术？”随后又摇头，“会也没用，秦恩辉的毒是自己研制的，他说过，除了他，没有谁能研究出解药，就连我这张脸的原主人也解不了。”
闻言，不作声的秦之维眸色沉了沉。
程艾青那张脸的原主人，就是蓝素素。
“不试试怎么知道？”沈轶说，“还是你想被他下毒一直牵制着活一辈子，不，或许你根本活不到一辈子，还有你爸妈也是。”
提到她父母，程艾青眼里才会出现纠结的神色。
沈轶这回没有再开口打扰她，而是让她考虑，而被带来的程艾青父母显然也听懂了两人的对话，震惊之下，老妇人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眶里充满了泪水。
程艾青垂着脑袋沉默了很久，久到沈轶已经思考下一步怎么劝她松口时，她终于抬头，直视沈轶的目光。
“我被秦恩辉这个疯子下了毒药，一天没解药就会痛不欲生。”程艾青缓缓开口说，“如果你真能解毒，我愿意配合你们。”
沈轶不急不缓地说：“伸手过来，我帮你把脉。”
程艾青将信将疑地把手腕伸到台面上，沈轶替她把脉，不一会说：“你是中毒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秦之维问：“有办法解决吗？”
沈轶点点头，说：“有，需要花几天时间。”
程艾青眼里有一丝希望，又有一丝失望，她说：“如果你真的能够解开我跟我爸妈身上的毒，那么我愿意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不仅是秦恩泽坠楼的事，还有……关于全性，关于你哥哥的事。”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