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准备在所有战事结束后,再扩充三到四个小的战时行省,因为现在我们的敌人,依旧在世界的西部和东部,他们的总人数已经接近了二十个军团,配备了许多的骑兵和弓箭手,还有大批富庶的城市呻吟在他们的桎梏下,承受了无情的盘剥压榨。所以我们必须得驱逐、消灭这些共和国的公敌。为尤利乌斯阁下实行最终的复仇。为此庞大的消费是必不可少的。故而除去迁移行政院外,我们的十人委员会认为暂时取消国库的出纳事务比较好,而是将三年内七成的赋税集中集中圣库里,供军事远征所用,具体的配额由十人委员会及行政院根据各个战场的主次缓急,统一调配。
诸位,我所要说的就是这些,马上我即将踏上新的征程。而大约一个月后,少凯撒也会在此处誓师出征,希望你们像欢送我一样来欢送他和他的军团。我是努马王和雷克斯.李乌斯的后裔,我的胜利和共和国的胜利,必将献祭在神庙之前,我在此许愿发誓,在凯旋归来后,会在大广场上新爱神庙旁侧建造新的李乌斯神庙,那么,就此为止。诸位等待着我的好消息吧!”
说完这些,李必达就走下了台阶。祭坛上青灰色的余烟升起在湛蓝色清晨的天空上,大祭司跨上了马背,马提亚与阿尔普替他牵着坐骑,而后鹰标手、旗标手和扈从骑兵、将佐,挨个顺着卡皮托儿山下的甬道,朝着城外的营地走去。
在对面的半圆形的集会所坐席上,西塞罗与巴萨图斯,率先起身鼓掌,接着其余的元老也纷纷起来,鼓舞说,“天佑罗马,共和国所有的神灵都庇佑着你我。”
当李必达的队仗在朝着拿坡里挺进的时候,各个驻屯地序列里的军团挨个来归建,调动的文书如同雪片般,“很好,我亲爱的卡拉比娅,马上要派遣一支强大的舰队,穿过布鲁图和喀西约控制的陆地,并将三十三军团与三十四军团送来助战。”
“盖拉夏的君主戴奥塔鲁斯阁下,愿意充当牵制的铁壁,叫优拉贝拉无法与叙利亚行省的军团联合,将他局限在以弗所一隅之地。”
“托勒密的女法老阁下,公开宣扬对我的‘冷淡’,她只是说将足额的税金,和能支持四个军团食用一年的谷物,及三百艘运输船只送往昔兰尼作为第二梯队,除此外她不愿意帮助我一分一毫——好吧......那就这样好了,她还真是够冷淡。”
“现在昔兰尼的新城布伦迪姆港的新式舰队,和新式军团,正在朝利利俾航行。”
到少凯撒在城内誓师时刻,李必达已经与幕僚们渡过了墨西拿海峡,最先头的数个军团已自海陆各路,汇集到了利利俾港,整个港口城市变为了巨大的营地,码头上的起重机始终没有停歇过,整个城市外的海滩、河川和丘陵,全是白色的营房,如同覆盖在大地其上的白沙。
很快,利奥与渡海前来的管事奴隶哈巴鲁卡会合,就在利利俾的市政厅内设下行营,这位少年每天都在成群奴隶和骑士的辅佐下,处理运转着一切:军饷、账本、衣甲、军奴、伙食、驮马,还有各种船只的调度,他深深体会到了父亲在先前对他所说的,那就是“懂得了一支军队的后勤,就明白了战争到底是什么”,“对于罗马的将军来说,他们随时相信着智慧和勇气是左右战争的根本,但其实错了,左右战争的永远是金钱、装备和运输”,“战争不单单是门艺术,也是精准的数字和核算”。
偶尔挤出来的休憩时间,他便和父亲及哥哥一起骑着马,走上城市神庙所在的高地,俯瞰着咆哮翻滚的大海,和天际的苍茫鱼肚白,“我在十八年前,跟随尤利乌斯.凯撒前去卢西塔尼亚时,曾经看到了大洋,罗马人和其他所有民族的人都相信,那里就是世界的边缘。”李必达凝视着海天的交界线,回忆起昔日的岁月。
“这话说得没错的,博物学家所绘制的地图和书本,都说世界到此为止了,就连当年的布匿的船只都没有搜寻到更外面的人和国度。”利奥叹息道。
李必达笑起来,“傻孩子,世界哪来的边缘?”接着他又出神地看着撞击在礁石上,不断破碎又重复的浪花,“十八年了吗?我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我现在不再迷茫了,利奥、波蒂、卡拉比娅,乃至凯撒、庞培,都是我与这个世界共存的纽带,也许造物主就是用他那不可抗拒的大手,将我这只蝴蝶轻轻地放入了这片森林当中,而后他隔着天地大气所形成的外罩,冷冷地注视着我,就像玩赏个宠物般,真是可笑啊——但也真是可信的,我是天选的人。”说完,李必达拉着缰绳,沿着山崖边沿来回奔跑了两下,接着对两个孩子说,“十八年前,我按照共和国的规矩做事;现在,我要重塑这个国家,让它服从于我和我家族的意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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