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荆可能来不了了…………可能还是被拖住了，可能甚至已经栽了。
澄百刻瞳初霄轻吸口气。
“或许要我自己来处理了。”
风铃禾叶因为这句话怔住，聪慧的她听懂了：“瞳初霄小姐，你其实能处理诡异？”
“嗯的说。”
“那…………为什么要等朋友。是没有把握吗。”
“处理[现象]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不能状态不好……这关系很多事情。我尽力先试试能不能带你出去……随后会有其他人来处理。实在不行只能我自己动手了。”
风铃禾叶松开了澄百刻瞳初霄的手。
“你是说…………带我走，那其他人的呢？”
“瞳初霄小姐，可能这我这话很自私……如果有能力为什么不试着救救其他人呢？或许，或许你也有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哪怕我没有能力也会去尝试的。”
澄百刻瞳初霄看着她。
“我一个朋友说过这么句话：‘我知道这可能很自私’、‘我知道或许不对’、‘可能我这句话并不该说’只要说出这个前奏，很多人后面自己认为错误的话，就可以心安理得开始演奏。”
“随后站在高点上肆意表演，因为自己最大的不对内心的谴责，最开始已经自我抹除掉不理因素了。我既然已经全对，那就是你的不对了的。”
我那个朋友是……声随距奏。
风铃禾叶：“我………”可是，可是。
“其实我那个朋友也很喜欢指挥别人，肆意妄为就像那个女人，很少把其他人的性命放在眼里。她和你的观点很像，如果里面有不少普通人，或许他就会说。”
“去，救人。”
“至于这个人死掉怎么样，那不是他关心的，或许他认为某一天死掉还是理所当然的，换一个手下就可以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绝没有，我只是希望我们尝试一下。”
“所以我其他讨厌他。”
澄百刻瞳初霄声线有点低垂：“因为[现象]还没有杀害规则开始，我们才能再这里说这些。”
“他和你不同的是，不是你们的想法。”
“而是他至少给出了值得我付出一次次搏命，乃至一天死去的物品…………交易或许是这样。我没有拒绝他和她的权利，我自己选的，我其实知道。”
“所以我从来不抱怨，甚至怕他————觉得我没有价值，就会抛弃掉我，我所拥有的交易品也会烟消云散。”
风铃禾叶听着：“…………”
“所以我更讨厌你这种人。你很喜欢觉得我的性命不重要？你知道我的性命代表多少东西吗？我的母亲父亲，我的妹妹，我的家人，我的亲戚朋友，我的族人我们一族最后的希望……甚至那整个一片，全都死了………………只剩下我！”
“从小我就告诫自己要活下来————还要活得好。”
“不是我希望什么，或代表什么…………而不是活得好才不容易死，更难被杀死。因为我不能死————而现在这一点更重要了，我死了一切会再死一次！！！”
澄百刻瞳初霄忽然喊叫起来：“于私我不能死。于公我更不能死，已至不要说修养几天，一点时间的耽误————或许一点时间的耽误，本来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机械都会出错误，我已经很尽力了。”
“那个女人。”
“那个魔女————反复告诫我，引以为乐。”
“我所耽误的几秒钟，成百上千的人死去都是我耽误的，我害的————还要我这么要！几年了，多久了，甚至实际更久多少年了，我已经快被压垮了————我快疯了！！”
“但是不行。”
“如果我疯了，或者我没有价值了————我就会抛弃掉，我所拥有的那么多人就要再次因我而死。你觉得身边陌生人很重要，生命很珍贵————－。”
“现在你告诉我！”
“你要救这个楼的人，还是亿单位的人…………我如果说那些人死了是你害的，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被压垮疯掉，你睡不睡着觉……”
“………………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
“抱歉，抱歉…………我不知道。”风铃禾叶擦着眼泪，却是愣住，看见澄百刻瞳初霄同样俏脸上嗲着晶莹的两行泪水。
“抱歉…………我们素不相识，我不应该对你吼的。”
“这是我的事情。按魔女的话，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也随时可以选择停止，只是我做不到，我甚至现在快分不清现实和虚假了。真是可笑的说。”
“你的父母……”
“全死了…………不过和[现象]没什么关系。算是某种灾害加战争的结果：我因为在外面，才侥幸活下来的————甚至我对外宣称我是我们族的人，很多人根本不知道我们已经族灭了。”
澄百刻瞳初霄整理拿出几个东西。
准备动手，该拼一次了。
“一个魔女，名字不能和你说……类似掌控住[现象]的能力，这么说你能理解。她的手段，将虚幻让我能曾经重来，我一度活在曾经记忆的世界中。”
“那个记忆世界中，我的亲人朋友是真实的，没有死去…………时间线在度过，改变了曾经的结局。你或许认为那是梦，那是虚假的——－我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澄百刻瞳初霄：“明知道或许……就是假的。所有假的形容词，无法判定出是虚假，你觉得我们这里是假的吗？”
风铃禾叶：“当然不是，怎么可能是梦。”
“对，比这个还真…………对于失去重要东西的人很珍贵，我恨不起那个魔女，很感谢遇到她。无趣的厉害，我原来大概不是这么一种人：你应该不会明白，也不要明白。”
“但若有那么一天。”
“我说不出，你最好不要遇到那个人。我没有这个权利，我自己都是这样。”
澄百刻瞳初霄擦了擦眼泪。
“我先带试着你出去，我在这里已经浪费很久时间了————确定了那个盒子我就必须走了。以防万一，这个照片给你。”
“有什么意外我可能就来不及了。”
风铃禾叶接住没有看。
看的是澄百刻瞳初霄那让人心碎的面容…………自己什么都不懂。
现在听完。
其实也并不懂…………但能想象出一点。
“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她只有那句话是对的：任何时候都要优雅的面对，从容起来……耐心等待结果的逆转。因为你永远无法描述什么才是真正的结束，也就不应评价断定结束。呵，魔女的说。”
或着死了在她眼里都不算什么结束，不是输————结果终究会逆转，胜利和优雅属于她。
似乎什么忽然消散。
到未有景色变化。
澄百刻瞳初霄敏锐将风铃禾叶护在身后。
楼上传过来一道麻木的声线：“你出来了吗？我将这幅画框压制住了，给我一个『压制异竖针』。”
急忙冲上去。
第一次见到的框画两扇门中间位置，一个死气缭绕的男性双手扣住了那副框画，可怕黑暗的颜色覆盖住。
“我状态很差。体内【侵染的声楼】造成的存留还在，随时会平衡失控。”
“你最好快一点。”
话音没说话，澄百刻瞳初霄不知道什么速度冲到了挣荆身旁侧半空，右手一根『压制异竖针』准确无误关键处插入了框画里。
脚一点墙，她平稳的落地。
挣荆面露一丝微笑：“你眼力还是那么好，我观察了许久才确定画的关键位置。”
“我看了照片。另外这个不是本体。”
“出来时候我就明白了，以及那个……”断臂诡异在楼层上面旁边，正挣扎站起来似乎要再次下来。
“不要让它完全靠近，会发生什么。”挣荆提醒道。
“只是个F级的诡异。”
澄百刻瞳初霄见过世面太多，情报已然足够她得到结论：“这应该是某个[现象]的衍生品，被框画留在了它的空间内……断臂是进出过程当时对抗被切断的。”
风铃禾叶：“都不是本体…………？”
“不是。杀害规则还没有体现出来。[现象]不应该留在这里，它是要履行杀害规则的。”
挣荆皱皱眉：“浪费一根『压制异竖针』。”
“压制着吧。如果源头处理完，这个衍生品也不消失的话，关押是有意义的。”
澄百刻瞳初霄展现出她被委以重任的风采。
“清单我先给你几个东西，无法关押面对[现象]太棘手了。”
“多谢了。”
“是我把你这样情况喊来的。”澄百刻瞳初霄：“我时间有限，支援很快就来。现在Ed-7区域确定至少出现三个诡异。”
“【侵染的声楼】。存疑灰色风衣带帽人形。框画。”
挣荆：“太多了。”
“时间太近。”澄百刻瞳初霄：“我必须确定那个盒子怎么回事，我们先上去。”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