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吗？’出现这个念头，动听存舒跟着几个人下了马车。
高仰的庄园珊门的被缓缓推动打开，正面是巨大的宽道，和一个高耸华丽的喷泉台，两边各处延伸石板路搭配整齐高度草坪。
华丽，辽阔，壮观。一个个词加入动听存舒的小脑袋里。
〖凡称赛庄园〗。
长寂夜待锁霄站在打开的庄园珊门后，精致独一无二款式的女仆长服饰，双手合十腹前。
“『公爵九夜女仆长』之首：长寂夜待锁霄。”
“我主要负责庄园内庭部分事物，也主要担任和公爵大小姐的传递事物。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找我。”
动听存舒：她应该还是对我讲解的。
“声随大人。再色大人。许久未见！”
“待锁霄许久不见。”
长寂夜待锁霄露出更盛的微笑笑容，右手侧过身：“大小姐已经在等几位。湾列音刻小姐，大小姐还甚是念叨了您几句。”
“啊…………嗨嗨，或许能想到她说了什么。”
“大小姐听到会很高兴的。”
长寂夜待锁霄微笑半躬身一礼节，起身笑道：“请上马车。”
几款更小些，但明显更精致低调奢华的马车停在旁边。
动听存舒：“还要上马车？”
之前的马车已经在身后被驾驶离开。
再色倾斩瞅了她一眼，像是看一个傻子：“你在这里能看到庄园正房的屋子吗。你要是打算跑的跟在后面，嗯别迷路。”
谁要跑着跟在后面，所以说——————庄园的内部要坐车才能到下一个目的地。
开玩笑的吧。
这位凡称赛公爵和我想象限制力中的不太一样。
“她就是九位女仆之一的那位吗。”
从容。潇洒。好像还有一缕强者的气息。
‘知道你刚才没听自我介绍了，一定是在看庄园外围。’
再色倾斩给她叮嘱一句：“是女仆长。女仆长是管女仆的。”
庄园内马车驾驶。
…………
夜色景色中庄园辽阔清冷，像是走在寂静的郊外。马匹飞驰中穿过一个个点起石板路旁的火杆，偶然能看到行走穿梭而过、全副武装的护卫巡逻队。
长寂夜待锁霄为动听存舒介绍道。
“凡称赛庄园共计约有：两千名过数女仆，一千名过数男仆；一千过数名侍女，一千过数名护卫。以及三千名过百的侍卫。”
“还有学教、礼乐、研调、客卿千人左右，学徒、协助再千人。”
“因为还有一些年退、转互者还有三千人。加添家属与直接公爵隶属领名，在三万多人上下。”
“这是内部庄园。也是一般代指的〖凡称赛庄园〗。”
长寂夜待锁霄站在开阔半口的马车厢旁侧，身影对应着身后的月色。
“准确所指的『凡称赛庄园』，是始终隶属凡称赛公爵代代相传的公爵领地，共分计七个区域。在中心的公爵直接领地是〖凡称赛庄园〗主体区域，隶属领命约二十多万人。”
长寂夜待锁霄：“朴实无奇。没有外人所想象的那么繁华。”
动听存舒：“……”
“长寂夜女仆长，负责这么大的事物吗？”
“并非是。我只是负责其中一部分，还有管家、执事等很多体系。『公爵九夜女仆长』的权势的确很大我承认。”
“我们的目的地到了，请随我来。”
动听存舒张了张嘴，跟着下车。
庄园主屋的华丽超出了想象，并非多么金碧辉煌、珠光宝气，但超过了自己所见的精心匠筑的设计的那种旅游名地殿堂。每一处都是名家出手，朴实无华的贵族氛围无法用言语描述。
厅堂一楼正门打开。
四名女仆各自打开一方向扇门，动作整齐如一。
白石柱林立，琳琅大厅通道交错。
正中心廊道。
笔直的路左右一方，站立一路望不到尽头，穿过大厅、穿过廊洞，穿过后面的石门第二个厅堂：房屋的路看不到尽头，连路上两旁站着的女仆也看不到尽头。
上百人？不数百人……每隔一段距离站着两人。
齐齐鞠躬，齐声朗声说道：“欢迎来到，凡称赛庄园！”
她们齐齐起身，完全动作如一，面容较好微笑。
“大小姐已经在等候几位，请随我来。”
与想象中的稍显不同。
第二厅堂依旧辽阔，如果非要没见识的比喻就是商场的大厅，左右几处竟然还有着电行扶梯。但看起来是后现代改造加上去的，大部分地方哪怕精心维护扑面而来感到曾经时代的爵贵气息。
一路走过去。
最里面之一的正厅，在三楼。
两名和长寂夜待锁霄一样穿着独特设计款式，轻易可分别的优雅多色女仆长服饰。
『公爵九夜女仆长』之二。
分别打开了正门，伸出左手和右手。
“公爵大小姐在里面，请您入内。”
长寂夜待锁霄领着他们进去，再色倾斩看来和另一名女仆长很是熟悉，她哼着歌做出表示，开着左门的『公爵九夜女仆长』也浅笑回应。
悄悄做出了眼神。
似乎是一会儿要带再色倾斩去做什么。
“我是第三十三代凡称赛公爵，岁蕾恩纵·文早煌馨托！”
短发深红色泽一双眼眸各分是金色与银色瞳孔，少女一般还稍低的身姿充满压迫感的气势，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笑意，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岁蕾恩纵·文早煌馨托轻笑吧：“请坐吧几位！”
“距奏。上次看见你还是两个月之前，你看来比我想象的还要忙。”
岁蕾恩纵·文早煌馨托的不满还是真是让人倍感压力。
动听存舒在意的是。
桌上一共七个座位，那位异常外貌年轻的凡称赛公爵坐在正首位，左侧第一位是声随距奏，左侧第二位的位置却是空的，而第三位是湾列音刻。
右面依次是再色倾斩，伦爱蒂姿唯，以及她自己。
长寂夜待锁霄又站在了公爵大小姐的身后，显然没有入座的意思。
“我听出其中敲打我的意思的了。”
“你听懂还不行，你顶听进心里面。”岁蕾恩纵·文早煌馨托：“不过刚来不是说这种扫兴事情时候，锁霄。”她叫道。
“是的大小姐。”长寂夜待锁霄恭敬弯腰微笑道。
随后旁边开始上菜。
一道道行云流水的身姿走过，动听存舒一度没有感觉到有人上菜，任何事物影响到她。事情就已经办完了，上面光是色泽和食材就吸引走她全部注意力的菜肴，忽然让她陷入沉思。
我成为[衡魂者]。
受到如此多的折磨痛苦、险死还生，面对诡异最终成长到位守域人的地位，寿命无多。而最终是得到了什么？
空虚的一些钱。
‘而且还不会花。心痛到难以呼吸。’
“我们边吃边说。倾斩，你的状态比上次来的时候更差了。”
“没有关系。”
再色倾斩注意力已经在自己面前的切好的果盘上了：“很多人都和我说过，我一定是能活到最后的那个人。”
动听存舒几人心中沉凝：‘那可能并不是能通用任何事的一句话。’
“说的很对。”
岁蕾恩纵·文早煌馨托煞以为然的点头：“我也这么认为。”
声随距奏则看着再色倾斩微微思考，倾斩从小身体这么好，是因为水果吃的多？毕竟一直觉得她吃了多少水果，一定是少吃多少正餐的；但绝不该饭前(饭时)照吃不误。
饿了怎么办？
吃水果，如果水果不顶饿，再色倾斩认为一定是吃的还不够多。
‘倒也不能…………说，她的“逻辑”不对就是了。’
“凡称赛…公爵，是[衡魂者]？还是长寂夜女仆长？”动听存舒错愕的发问，一下指出了再色倾斩的状态不好。
这非常出乎预料。
因为无论[衡魂者]路怎么走，怎么平衡不失控、代价转承受……寿命短是必然的。那已经不能说是短的问题了，和绝症没有区别。
如果非要说区别，就是必然治不好的那一种。
“我是。锁霄也是。看来你还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寿命…………的问题，也让我很意外。”
“[残魂念异]对寿命的影响的确很大，但力量也不可忽视。对比来说，我掌握这种力量并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对于普通人来说的确。
但动听存舒其实不这么认为。
普通人需要力量获得权势、金钱，还有简短寿命但遇到诡异能活下去的机会。凡称赛公爵小姐已经不是缺少的问题了。
甚至遇到了无解的诡异，用属下人命添，都会保证她的安全。
那么就是一点。
她想要这种力量，这确实是很多人无法拒绝的。
岁蕾恩纵·文早煌馨托轻笑一声：“你或许认为寿命问题是无法解决的，其实不然。诡异之所以无解，就是因为太千奇百怪，而其中解决问题的办法也很多。”
“比如距奏手中的『愿镜』就是一个。”
“强行延长寿命（平衡/代价失控）？”这个办法不是没有人想到，但一两次还行，越往后代价根本无法承受。
她断然道：“恕我直言。那是行不通的！”
“你说的太绝对了。”
岁蕾恩纵·文早煌馨托：“是能行通的。单说『愿镜』我就很愿意承受，代价不过最终是结算的问题，我有人有钱，都可以承受。后面代价越多，也不过是数字的问题。”
“……”
霸气无双。
天文数字怎么样？我有。
“如果任务给出无法接受的代价呢？”这是另一个死结。因为〖愿交易现的里镜〗的取走代价最恐怖是无法抵抗的。
如果任务去对抗一个S级诡异，如何能赢？赢了也状态崩溃，等于许愿毫无意义。
这就是死结。
“很简单。继续许愿，出现我处理不了的问题，那就许愿来解决这个问题。直到换成了一个我可以处理的问题。”
“还能这样，业长？”
“的确可以。”
“我们从未听人这样做过。”
“你会反复花2000点的价值，来获得100点价值的东西吗？”
当然不会。
问题出在这里。
“另外『愿镜』那个东西有额外问题，你知道就行了。”
岁蕾恩纵·文早煌馨托：“2000点买100点确实常人不会需要，本末倒置。除非有两个可能：一我就是需要。二别处买不到。”
“三，买的起。”湾列音刻插嘴一句。
“对。我，满足任何条件。”
“另外身为凡称赛公爵的我，无需日常出手，我的状态不会因为经常对付[诡异]而恶化，目前我对这方面就没有什么需求。”
动听存舒：凡称赛公爵小姐……的确很了解我们的事情。愿镜也说起来非常清楚。
果然，两个人极为“重视”对方这个朋友啊。
岁蕾恩纵·文早煌馨托：“愿镜本质就是一个不断沉沦，好像添不满的深渊交易。一旦开始就止不住，也止不了；而愿镜绝对可以拿取报酬的机制，让它充满了恐惧程度，也绝对不会输的庄家与不会bug死机被反针对机制。”
“我其实一直好奇，愿镜提出的任务逻辑是什么机制原由，而拿走的报酬是要完成什么事或给了谁？空思幻穹的魔女？”
伦爱蒂姿唯给动听存舒解释一句：“〖愿交易现的里镜〗那个东西，是空思幻穹的魔女打造的。”
“魔女……”
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到底代表了什么。
“[灵诡剩物]是能做出来的吗…………”
“自然可以。甚至你现在就可以尝试做一种[灵诡剩物]，只不过如何成功、如何运作，如何不失控都是巨大的问题。”
动听存舒一愣一愣，开始跟不住这些人境界的话题。
“[灵诡剩物]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神奇，本质和[现象]没有区别。只是杀害机制被确定为能有利的，而比如一种[现象]是破坏，你卡bug让其追杀你中摧毁了路途的大楼，而你目标就是爆破这栋楼。”
“你就是在当[灵诡剩物]用。”
“那我绝对是疯了——”
“因为危险对吗？”伦爱蒂姿唯：“不确定的危险，所以[灵诡剩物]主要区别之一就在这里。”
“那个愿镜不同，我能感受到。”动听存舒用过愿镜。
“因为恐怖程度不同，过高了。”
好像说出了某种可怕的讯息量……[灵诡剩物]恐怖程度难道是能成长的？
的确从没有人说过。
也从来没有人否认过……这。
“愿镜能许愿。”
岁蕾恩纵·文早煌馨托摇头笑道：“你弄错了。许愿的本质是[残魂念异]，那个残魂念异能许愿。如果放出来在衡魂者体内就是许愿的类型，形成[诡异]或许就是达成愿望，随后杀害规则触发必死。”
“空思幻穹的魔女不是她让愿镜有了许愿的能力，而是把许愿的能力和其他几种能力，关了进去，就最终打造成了某种机制。”
“机制是可控的？”
“可以倾斜尝试。但结果不一定是想要的，所以空思幻穹的魔女扔了愿镜，没做成理想状态。”
动听存舒：“…………”讯息量太多了。
扔了？
扔了？？为什么扔了，这么可怕的东西，可以许愿。
“魔女许愿仍旧需要付出代价。魔女也是可以被杀害规则杀死的，没有什么低阶对高阶无效。或许你不知道。”
声随距奏默默吃着菜，岁蕾恩纵在给找麻烦，特意告诉动听存舒很多事情。
当然也不是什么大麻烦。也有点头疼就是了，带动听存舒来，本身就会慢慢这样她足以信任。
所以岁蕾恩纵·文早煌馨托就是故意在这么做。
公爵大小姐温和笑着诉说：“只不过守域人一般难被诡异杀死，魔女自然是更强而已。但传闻中空思幻穹的魔女让我有一种猜测。”
“她会不会打算把愿镜扔出去，让别人许愿付出代价，让愿镜的恐怖程度不断提高。”
“随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比如恐怖程度足够能许愿去做什么事情了，才拿回来用。”
声随距奏手中一顿，沉思：‘还真是凌·约·兰性格的可能性…………当然只是猜测而已。不能一个动作就给人按上一大堆臆想。但————确实还真有这种可能性。’
凌·约·兰打造三面里镜是处理权能灾然。
而扔了出去。
其实两个事情也根本没有冲突…………也是最后为了能解决事件。
声随距奏看了眼岁蕾恩纵·文早煌馨托，这给了他一个思路。
为什么【重续长沦的停车场】、〖愿交易现的里镜〗、【因隔驻满的旅店楼】包括那个『诡异游戏名单』等等失败品都留着。
原来一直认为‘理所当然’这么发展，失败品都留着。
但如果被留着的————本身就是那些方案失败品里，没有被拆的呢？特别失控的失败品已经被拆了，剩下的才是‘留下来的’见到的。
这个思路可能性如果想到————其实不是也是很对的。有很大可能性。
而留下来的。
或许本身就是未成品，而不是失败品。或者说…………难道已经成功了，在执行规则运转之中？
破坏了【因隔驻满的旅店楼】的部分有些草率了。
声随距奏眉头深皱。
灾然的问题多少岁月了，九大魔女五大神女等等都解决不了，为什么一个方案成功就是瞬间解决问题呢？比如【因隔驻满的旅店楼】或许是完成运转的，多少年后才能一点点完全解决了问题。
每隔几年降低1%的灾然频率？
这，其实才正常。
又比如，某个打造出来的，本身目的就是减少诡异。
例如那个疑似夜澄屏打造的『诡异游戏名单』，或许最终目的是培养出处理灾然问题的人。但这个最终目的不一定有，也或者有，但是只是一种期望？
而真正操作的目的，是不断培养名单人，各地处理诡异减少危害。
‘这样的思路出来了，就止不住了。岁蕾恩纵你是故意的。给我找麻烦。’
前面的思路如果全错了。
安排也就全错了，后面也要重新改——麻烦变多了。
看到了凡称赛公爵大小姐的笑意，果然声随距奏默默吃东西：她就是故意的。
最大的麻烦就是在全部是猜测。
猜测要求证。
不一定对，也不一定就不是。而……这个就是麻烦。
果然，岁蕾恩纵·文早煌馨托是有点不满了呢。
一边吃东东，一边想着怎么给出“答复”。如果没有给出来，或许公爵大小姐就会不停“制造麻烦”，凭借凡称赛公爵的手腕能力，怕是来自不尽。
‘果然，你是故意的岁蕾恩纵。『肆禁』！’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