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他也就是在心里想想。
要是真的说出口,那便又是一个大乌龙。
季闻歌自然也不会想到,郑耀祺对于自己的猜测那般执着。
她以为自己之前说的话就已经足够明显了,没想到他竟然还听不懂自己的暗示。
也罢。
听不懂就听不懂吧。
反正他也不指望郑耀祺能有那个智商。
她和郑耀祺说起来就是泛泛之交,她重新给出的那张卡,已经算是补偿了。
有了这份补偿,也就足够了。
郑耀祺打定主意不告诉江墨敛,他和车神之间究竟有什么和他有关的秘密没有告诉他。
可……
这不是他想掩藏就能掩藏的。
秘密之所以叫做秘密,就是因为它能被人烂在肚子里。
而这一点,永远无法放在郑二身上。
郑耀祺那张嘴,一天不说话就难受。
这种情况下,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憋住自己知道的八卦。
这不。
他刚当着江墨敛的面,信誓旦旦的否认了自己有秘密的事实。
转头,他就找了说嘴。
他也没有傻到直接说这是季闻歌的八卦,而是用“我有一个朋友”代指。
饶是如此,江墨敛在听到这个八卦的时候,也是黑了脸。
他之前对车神有过诸多猜测。
就连觉得车神就是季闻歌本人的想法都曾冒头过。
唯独没想到,车神是季闻歌的姘头。
江墨敛不是个偏听偏信的人。
但他却并不怀疑郑耀祺的八卦。
不是他对郑耀祺的信任度,已经高过了季闻歌。
而是因为在他看来,季闻歌就只是个被黎家恶意抱走的假千金。
黎家将她带回去,不是为了好好的养着她这个女儿。
黎家那群人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很明确。
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可以为黎家挡灾的女儿,若是侥幸没死,还可以为家族联姻,换取更大的利益。
这种情况下,黎家自然不可能费心请人教导季闻歌医术。
上次江家发生爆炸,季闻歌用中医药膏将自己的伤口治疗痊愈,从她身上看不上一丝疤痕存在的痕迹,就足够说明她的医术了得。
一个人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学会某些既能。
她既然会,那必然是有原因的。
之前江墨敛没有想过。
“车神”出现之后,他最初的想法是怀疑车神就是季闻歌本人。
经过郑耀祺的提醒,他方才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他之所以会觉得“车神”熟悉,并不是因为他是季闻歌。
而是因为他和季闻歌关系亲近。
一想到两个关系亲密,江墨敛心脏就堵得难受。
酸水咕嘟嘟的往外冒。
回到家,看到正坐在沙发上,抱着一包薯片咔嚓咔嚓的季闻歌,他的表情也是明显带着哀怨的。
“你那是什么表情?”
季闻歌歪了歪脑袋,好奇的看向他。
她发誓,自己绝对没有故意挑衅的意思。
她是真的好奇江墨敛为什么这么一副,好像在看红杏出墙的小媳妇的表情。
难道……
他觉得自己长得太好看了,过于招蜂引蝶,终于有恩了危机意识?
当然,这个想法就只是一闪而过。
她可不会天真的的认为,江墨敛真是这么想的。
殊不知,她的想法,已经无限接近现实了。
他的的确确就是这么想的。
江墨敛见季闻歌没有无视自己,压下了心头的酸泡泡,主动走到她身旁坐下。
季闻歌眉梢微挑,“江先生这是想干什么?”
江墨敛学着她的样子,换了个闲适的姿态坐下,叹息。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季闻歌眨眨眼,“我的事情?”
她不确定的问道,“你真的知道了?”
“是。”他的语气有些沉重,“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希望你以后能向前看。”
季闻歌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江墨敛继续道:“你之前和他……”
之后的话,他有些难以启齿,所以就略过了。
“你欠的人情,我会帮你还,你不要有心理压力。”
季闻歌露出茫然的神色,“我欠的人情……”
她犹犹豫豫的问道:“我签了谁的人情?”
为什么江墨敛说的话,她每个字都能听懂。
但是又好像不是很能听懂?
江墨敛看着她,目光灼灼:“你愿意尝试和我在一起吗?”
季闻歌点头。
江墨敛眼前一亮,“真的?”
“这不是废话吗?”季闻歌说着,翻了个白眼。
“要不是想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我早就和你离婚了。”
之前她和江墨敛签署过一份离婚协议的。
当时离婚协议的生效日期是一年。
如果不是态度有所软化,她早就和江墨敛离婚了。
当然了,最重要的一点是……
她确定江墨敛和黎妙然真的没有那种关系。
否则,说什么她都不可能和江墨敛在一起的。
她嫌膈应。
想到一年多前签署的离婚协议,季闻歌忽然眯起了眼睛。
这一年多,她一次都没有受到过查尔斯的“示爱”,这很反常。
当初得着江墨敛车祸,亲生的季家和养育她长大的黎家同事要求她替嫁。
她原本是可以拒绝的。
凭她的能力,她完全有办法让这两家人闭嘴。
而不是按照他们的安排走下去。
之所以没有拒绝,一是为了江墨敛本人着想。
好歹是曾经认识过,甚至还相处过一年多,朦胧有些好感的男人。
二则是想借助江家这个背景。
查尔斯在他自己的国家是有爵位的,不说说一不二吧,至少有那么些势力。
且足以让季闻歌感到棘手。
为了防止查尔斯发疯不管不顾,她直接选择嫁给江墨敛。
如此一来,她成了有夫之妇,查尔斯便会碍于江家的影响力,选择放弃纠缠她,亦或者减少他的小动作。
原本季闻歌推断,查尔斯不是那种轻易就会放弃的人。
即便她嫁给了江墨敛,他也不会轻易放手。
但碍于江家的背景,他会让自己的手段温和下来。
没想到,他竟然直接销声匿迹了。
如果查尔斯是那种得不到就干脆放手的人,季闻歌自然乐见其成。
可问题在于……
他并不是那种人。
他的形象与风光霁月的正人君子完全不搭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才是他本人的真实写照,这样一个人,极度危险。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