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心涵盯着杯子里无色无味的普通热水看了会，沉默了。
司寒仿佛看出了凌心涵对手里这杯白开水的嫌弃，声音低低地问：“不喜欢喝水？你想喝什么，我去换，椰子汁喜欢吗？”
“不用了，我不喜欢喝椰子汁。”凌心涵冷声拒绝。
“橘子汁呢？”司寒语气依旧温和有礼貌。
“不喜欢。”凌心涵声音却变得更冷。
“蜂蜜水？”
“不用！”
“蜂蜜柚子水？”
凌心涵直接把手上的杯子放在桌上，发出啪一声响，不想废话似的，“司医生别耽误时间了，
我们说正事吧。”
“好。”司寒点头，不再多话地回到座位上，望向凌心涵，“你说。”
“我来找你，是想让你把沈珍珍的主治医生换成别人。”凌心涵板着脸，脸色比刚才还难看。
司寒平和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凌小姐确定说的是沈珍珍，而不是沈珠珠？”
“是沈珍珍。”凌心涵确定道。
“我可以问为什么么？”
“你可以问，但我不想回答。”凌心涵小脸一扭，不看司寒了。
不悦的神情一览无余，任谁都能看出她心情不好，凌心涵自己却全然意识不到。
她哪里心情不好了？
没有啊。
而且她为什么要心情不好？
没理由啊。
她堂堂凌家大小姐，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在这偌大的云城呼风唤雨。
她浑身上下就没有哪里不好的，更不会心情不好！
当然，凌心涵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的脸色有多臭。
司寒不动声色地看着凌心涵黑如锅底的侧脸，好脾气地问：“你想换成谁？”
“只要不是你，换成谁都行。”凌心涵没好气地回答。
语气听起来好像比刚才更差了。
司寒觉得，凌心涵就差把“我很生气”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心里觉得好笑的同时，又觉得这样的凌心涵很可爱，看向她的眼神越发宠溺柔软。
司寒压住情不自禁想要上扬的嘴角，“为什么不能是我？”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不答应就算了。”凌心涵转头瞪了司寒一眼，“还有，珠珠可以出院了吧，她已经把什么都跟我说了，包括你利用她想达到某种目的的事。”
凌心涵的口气兴师问罪，眼神更是要把司寒生吞活剥了一般。
简直像有深仇大恨。
司寒没说话，不疾不徐地抿了口杯子里不知道是什么饮料还是茶的东西，反正不可能是白开水。
至于为什么不可能是白开水？
因为凌心涵不相信司寒在吧台那捣鼓了那么久……两分钟是有的……只为了倒两杯白开水！
可恶的姓司的混蛋，自己喝有味道的饮料，给她喝白开水？
凌心涵坚持认为自己看司寒越来越不顺眼的原因是觉得他太没有待客的礼貌了，只给客人喝寡淡的白开水，自己却喝别的有味道东西。
搞不好他那杯子里就是奶茶！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