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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作者:陈志军Jacob 下载:愿卯TXT下载
    “小子跟我来。”甄浪以一种不可抗拒的语气说道。

    “去哪?”轨生问道。

    “吃早餐去。”说罢,甄浪把轨生带到忆园东面半里不到的海边。

    海边的沙又细又白,不少奇形怪状的贝壳混杂其中。甄浪在附近搭了一个木棚,已经有不少地方发霉。

    甄浪从木棚里拿出一个玻璃瓶,瓶里装着数条黑黄相间的鳗鱼。

    “我们要吃这个吗?”轨生好奇地问道。

    “这不能吃。”甄浪打开瓶子,从里面掏出一条鳗鱼递给轨生。

    轨生接过后,感觉鳗鱼的身体很干,完全不怕它从手上滑走。

    甄浪也拿出一条,把轨生带到右边没多远的码头,在鳗鱼身上打了一个结。鳗鱼在黄光下瞬间变成一支两米多长的鱼杆。

    轨生看着绿的发黑的海水,感觉里面不会有鱼,不过还是按照甄浪的手法将鳗鱼变成鱼杆。

    两个人坐在码头上,静静等待。半个小时后,甄浪钓到一条三十厘米的大鱼。鱼头长满脓疮,身上的鱼鳞像是矿石,闪着绿光。

    “这是什么鱼?”轨生问道。

    “草鱼呗。”甄浪将鱼取下,说道。

    “我书读得少,你不要骗我。”轨生白了一眼,说道。

    “名字重要么,反正能吃就行。”说罢,甄浪用牙齿扯下外表的鱼鳞,直接吃起来。

    “这鱼感觉有毒。”轨生怀疑道。

    “我吃了好几百年,什么事也没。”甄浪很快把整条鱼吃完,连骨头也不剩。

    “海里只有这种鱼吗?”轨生问道。

    “能吃的只有一种。”甄浪回答道。

    没多久,轨生也钓上一条,用断了一截的小刀岩决去除鱼鳞,剖开肚子,里面居然完全没有内脏。

    轨生用化火把切好的鱼块弄熟,吃了一小口,苦味充斥整个口腔。

    “吃多几条,就会习惯。”甄浪看在眼里,笑道。

    轨生豪不犹豫地把鱼扔到海里,拿出军壶漱口。

    忽然,眼前的水面浮现一只暗黄色的海马,双眼如同钻石。海水在它的操纵下,形成一道拱桥。

    海马沿着拱桥朝码头过来,不到半米,甄浪一脚把它踢回海里。

    轨生身上的鬼行九变有反应,仔细一看,海马落水的地方有一个淡淡的天然阵法。

    “这玩意喜欢吸吃人的死皮,恶心死了。”甄浪解释道。

    轨生从背囊里拿出笔记本,将出现在脑海的信息记录下来。

    “你这是在干嘛?”甄浪问道。

    “我进叠嶂空间,除了修复心武,还要完成论文。”轨生坦言道。

    “之前遇见的学生老是要我传授他们剑技。”甄浪点头道。

    “你答应了么?”轨生一顿,问道。

    “巴赫察的家传剑技岂能外传。”甄浪理所当然道。

    “巴赫察已经被鬼降占领,当代国王又是孬种躲起来,你们自豪的剑技恐怕要失传。”轨生随口说道。

    “你也想打剑技主意?”甄浪问道。

    “我的招式以偷袭、突袭为主,剑技不适合我,你应该很清楚。”轨生摇了摇头。

    正午过后,甄浪钓满一筐草鱼。轨生在笔记本写满整整十页。

    回去的路上,甄浪要轨生背竹筐。轨生虽然有怨言,但只能默默接受。

    刚到忆园,轨生看到一群蜻蜓从山上飞来。院子外的花园发出蓝光,蜻蜓四周的水珠散开,再缓缓渗入花草内。

    轨生放下竹筐,又把笔记本拿起来奋笔疾书。

    “这只不过是一个洒水阵法,有什么好记?”甄浪不解道。

    轨生细读过磊霆的资料,还有真空界的研发经验,觉得眼前的洒水阵比之前的笔记重要百倍,没准能以此创出利害的信源技术。

    蜻蜓离去后,轨生坐在石床上整理资料。甄浪捧着葫芦豪饮。

    傍晚,在鬼行九变的帮助下,轨生终于设计好技术的雏形,相信不用两天时间就能测试。

    甄浪在院子里练剑,边练边看胖鹅化成的碎片。碎片共有五十多块,被甄浪整理成一张古怪的地图。

    轨生见识过甄家的剑术,觉得有点华而无实。而甄浪的剑偏向于攻伐,每招衔接紧密,动作行云流水,处处暗藏杀机。

    甄浪左执家传宝剑历霜,右持心武,早已经打破记录,一秒至少能挥出三十多剑。

    轨生一直盯着甄浪的心武,让鬼行九变不断分析,可始终得不到任何结果。

    一个小时过去,甄浪停下来喝酒,葫芦和酒缸都已经空了。

    “你的酒哪来的?”轨生忍不住问道。

    “恶涌的心腹朱疙会把酒送到北面群山的地下酒窖里储存。”甄浪擦了擦汗,说道。

    甄浪的心武化为流体钻入体内,轨生看在眼里,流体好像信源,可是比信源更加纯粹。

    轨生盘腿坐在石床上,伸出右手亮出心武锋刺,试着将缺口喷出的信源变成流体。

    信源就像沸腾的水,轨生越加控制,它越用力反抗。

    轨生小心指挥信源回归体内,竟然出现排斥现象!

    轨生马上放出信源,可还是太迟了,左前臂青了一大块。

    轨生长叹一声,右手一挥,心武锋刺消失在眼前。

    “小子,胡乱搅和可是会出大问题。”甄浪哈哈大笑后继续练剑。

    轨生仔细观察甄浪心武的出现和变化。流体居然是从手腕里的血管窜出来的,转动的时候流畅自然,一点不稳定也没有。流体变成长剑只须瞬间,如同拥有意识,不用甄浪操心。

    半个小时后,甄浪又再休息。轨生马上走到他的跟前,看着心武化成流体进入手腕上的血管,流体里的信源竟然是钉子的形状!

    “形成心武的信源已经不是普通的信源了吧。”轨生感叹道。

    “没错。”甄浪欣赏道:“不过,我还是不会教你源器。”

    “源器?也对,组成的信源不同,储存的方式独特,的确不能称之为心武了。”轨生点头道。

    “源器对心武有很好的克制作用。打磨时间不够的心武遇上源器,会很快崩溃。”甄浪把葫芦扔到轨生手上,命令道:“小子,去酒窑打满酒回来。”

    轨生有点讶异,不过还是答应下来。忆园外面有辆破旧的手推车,把酒缸放在上面,轨生背着葫芦离开。

    轨生花了两个小时才找到酒窑,轻松干掉在外面把守的恶涌手下。

    酒窑内很冷,轨生把酒缸和葫芦装满酒后赶紧回去,怕有人追来,还故意绕了点路。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忆园上空的烟雾消失得一干二净。轨生把手推车停在外面,将酒抬进院子里放好。

    草屋的门没关,甄浪不在里面。轨生在墙上看到一幅人体解剖图,其中有条红线标记全身。

    轨生回到外面的石床继续盘腿而坐,深呼吸一下,伸出右手亮出心武锋刺,刚想调动信源,石床忽然有反应。

    一个复杂的阵发出微微亮光,自动运作起来。体内的信源有点不受控制,这种感觉轨生在恶涌留下的遗迹里体验过,脑海中马上出现古阵重置四个字。

    轨生没有离开阵,看着掌中的心武锋刺逐渐剥落,最后刀身分崩离析。

    信源浓度很高,发出耀眼的灰光,把整个院子照亮。

    轨生仔细观察信源,信源不再像以前活蹦乱跳,安静得像个熟睡的小孩。

    接着,信源不断压缩,开始疯狂地旋转起来,从光粒逐渐变成螺丝。

    整个变化足足用了半个小时。面前一大堆螺丝浮在空中,轨生把它们凝聚在一起,形成流体绕着右手腕转。

    轨生想起草屋内的解剖图,让流体缓缓钻入血管覆盖全身。一分钟后,体内有股异物感,每下心跳强而有力。

    石床上的阵消失不见,不留任何痕迹。轨生此刻终于明白,之前的打酒只是试探,要是背弃承诺不回来,就无法习得源器的使用之法。

    一夜过去,轨生逐渐适应体内的异物感,内心慢慢恢复平静,可还是无法调动流体出来。

    甄浪从外面回来,脸上的黑眼圈很重,说道:“大阵的防御模式还没解除,我们可能要等一个星期。”

    “源器究竟怎么弄出来?”轨生问道。

    “要我说多少遍。我不会教你的。”说罢,甄浪进草屋倒在床上睡觉。

    在王城的城市规划局里,所有人都在埋头工作。紫沼城大量资本撤离,镇长离奇失踪,城镇变得异常萧条。当地全体居民联名上书王城,希望得到国家扶持。

    紫沼城的雅阁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并且无人区无故发生大爆炸。虽然没人受伤,但厌谷很在意此事,让部下日夜调查,办事员已经有三个星期没有休假了。

    两个办事员躲在档案室偷懒抽烟,窗户没开,室内一大股烟味没法散去。

    “真想下馆子吃烤鸭啊。”办事员甲吐出烟圈,长叹道。

    “能回家洗个澡就不错了,还想下馆子。”办事员乙笑道。

    “我们日做夜做。獠狐倒好,一个通知下来,马上有一个月大假。”办事员甲不满道。

    “谁叫你不是局长的儿子。”办事员乙酸道。

    “他在学院也不怎么出色,做了一段时间学生会会长就被赶下台来。”办事员甲压低嗓子说道:“育林阁不肯收他,才靠父荫来这里上班。”

    “之前,他力排众议,通过国家歌剧院的申请。”办事员乙左右看了一眼,说道:“歌剧院现在还是门可罗雀,每天亏损六位数金币,恐怕半年不到就会倒闭。”

    “那玩意开业第一天就把名声搞臭。我听说,他们的乐团通宵演奏甜蜜的星夜,老板又不肯退钱给观众。”办事员甲忍不住笑道。

    “你说外面的传闻是真是假?”办事员乙眼睛一转,问道。

    “多半是真的。獠狐肯定不是陈秀丽所出,谁会整天戴着面具啊。”办事员甲说道:“至于生病那套说辞,这里没有一个人相信。”

    忽然,藏鳞走过来,指着他们骂道:“你们偷懒就罢了,还不知廉耻地在背后说人坏话!”

    “你何时在这里的?!”办事员乙又惊又怒道。

    “哼,你们等着收解雇信吧。”藏鳞说道。

    “你只是个实习生而已,不要多管闲事!”办事员甲走近一步说道:“还有,我们偷懒最多扣点工资,厌谷凭什么解雇我们。”

    “年初王都南面的养老院是你们批准拆掉吧。地主为了收回地皮给你们不少钱,要是厌谷派人调查你们在通旺银行的保险箱,会怎样呢?”藏鳞摆出一副吃定他们的样子。

    “别啊,我们今天就写辞职信,永远不再踏足王都。”办事员乙跪下来哀求道。

    看着他们两人垂头丧气地离开档案室,藏鳞长长叹一声。

    突然,附近的密室响起来,藏鳞走过去,打开门锁,獠狐从里面走出来。

    “你为什么在里面?”藏鳞讶异地问道。

    “我在找资料,门被反锁,走不出来。”獠狐解释道:“还有,谢谢你。”

    离开档案室,獠狐直接来到厌谷的办公室。厌谷正在沙发上躺着,跟普通办事员一样,已经好久没回家了。

    “你让我休息一个月,这里很多人都不服。”獠狐关上门说道。

    “不服就闷着。”厌谷睁开眼睛,冷哼一声。

    “我在这里快有一年了,什么时候可以调到育林阁?”獠狐问道。

    “此事不急,等我打通关系再说吧。”厌谷站起来说道。

    “你要我放假,到底为什么?”獠狐又问道。

    “近几个月,帝国多地发生地震,我的心腹一直没有来信,你回去一趟吧。”厌谷小声说道:“如果有必要,你就把百合带回来。”

    一个小时后,獠狐在陈府的浴室里,把面具和衣服放好,走进浴缸,舀了一勺水淋在头上,舒服地呻吟一声。

    獠狐想起办事员的话,生气地捶向水面,溅湿墙和附近的屏风。

    獠狐躺在浴缸里不知不觉中睡着,因为水逐渐变冷,才醒了过来,匆匆起来擦干身体,穿上衣服离开。

    简单收拾行李,獠狐经过大厅的时候被陈秀丽叫住,“獠狐么?”

    “怎么了,母亲?”獠狐回过身问道。

    陈秀丽仔细看了獠狐一眼,低下头,失神又无奈地笑起来。

    獠狐感觉母亲怪怪的,扭头离开陈府,走在路上没多久,心里一惊,马上伸手摸脸,面具还放在浴室里面!

    晚上,叠嶂空间里,甄浪睡醒起床,天花不断有水的光纹浮动。

    甄浪走出草屋,马上被眼前用水做出来的立方吓倒。

    轨生在旁边聚精会神地保持立方的形态,额头全是汗珠。

    立方不断吸收附近地面和植物的水份,院子外的花全部变成菜干。

    立方内有一个球形界,界内布满密密麻麻的符文,闪着蓝光。

    “混账!你对我的花园干什么了!”甄浪怒道。

    轨生一分心,立方瞬间散开。大浪冲击四周,草屋整个被翻开流走。

    半分钟后,忆园只剩一张石床,地面有不少积水。轨生无奈道:“我在开发信源技术化水,威力还是不行。”

    “你就不会滚远一点施法么?”甄浪走到轨生跟前,狠狠地敲了他一下。

    “我也没想到会成功啊。”轨生揉了揉脑袋,说道。

    “我不管,天光之前,草屋必须恢复如初!”说罢,甄浪走上石床打坐。

    轨生把实验数据记录好后,用了三个小时才把草屋搬回原地,身体实在抗不住,直接在院子外的大石上睡觉。

    梦中,四周一片漆黑,忽然眼前出现手臂长的光团。轨生不断接近光团,可它一直保持距离。

    轨生不知道走了多久,身体越来越放松,眼皮很沉,得不停眨眼。

    光团已经不到半米,轨生缓缓伸出右手抓住。光团散开,把四周照亮。

    轨生低头看去,手中拿着一把模糊不清的螺丝刀。螺丝刀极不稳定,如烟般左右摇晃。

    早上,轨生惊醒过来,右手什么也没有,屁股下面还是院子外的大石。

    轨生摊开右掌,心念所至,手腕的血管窜出灰色流体。

    流体绕了一周后,在掌心形成一把二十多厘米的十字螺丝刀。

    螺丝刀的刀柄黑白相间,有点磨沙的感觉。刀身光滑,像灰色透明的玻璃。十字头锋利异常。

    轨生反转螺丝刀,轻轻戳了一下大石。大石一分为二的同时,发出一声巨响。

    轨生对螺丝刀的威力十分满意,试着用形为其打磨,可螺丝刀一点反应也没有。

    甄浪突然出现在旁边,生气道:“你是来拆家么?”

    “究竟源器平时怎么打磨的?”轨生心念一动,螺丝刀化为流体钻入血管里。

    “哼,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告诉你源器会吸取体内的多余信源自动打磨的。”甄浪昂起头说道。

    “难怪你的速度和力度如此惊人,原来时间都花在强化四肢上。”轨生省悟道。

    在甄浪的责备下,轨生回去继续修复草屋。甄浪烟瘾发作,打算到外面找学生讨烟。

    中午过后,草屋已经能住人,里面的木床还差一张兽皮。

    轨生记得附近的草原有一种背脊长着骨翼的老虎,吃一点干粮便匆匆离开忆园。

    半个小时后,在草原里的小湖旁,一队四人坐在石头上休息。为首之人正是来自权盾的蒋政纲,其他三人都是学生。

    “蒋大哥,你说的复生技术真的存在吗?”舌头穿环的学生问道。

    “当然,这消息得到权盾认证,不然,我也不会浪费时间进入叠嶂空间。”蒋政纲肯定道。

    “得手后怎么分配?”唯一的女学生问道。

    “复生技术我志在必得。”蒋政纲毫不掩饰道。

    学生心里不禁产生疙瘩,但不敢说出口。

    “放心,恶涌这货有很多宝贝。你们绝对吃亏不了,至少能完美解决论文。”蒋政纲笑道。

    “恶涌真的会在这附近出现?”女学生怀疑道。

    “我亲耳听朝阳殿里的人说,绝对错不了。”舌头穿环的学生说道。

    一阵阵沙尘滚滚而来,女学生往后仔细一看,惊道:“这是老虎么?”

    没多久,四人被三十多只骨翅老虎包围。老虎高一米五,全身肌肉。背脊的骨翅纯属是装饰,完全没作用。

    蒋政纲亮出长剑,直接冲入虎群收割头颅,根本不用学生出手。

    半分钟后,草地上全是老虎尸体,可一点血也没有流出来。

    “不愧是权盾的蒋大哥,对付这些畜牧毫不费力。”女同学佩服道。

    忽然,小湖里冒出一个男人,长得很像小白脸。身上穿着粉色衬衣,已经完全湿透。“的确利害,很适合当恶涌的小弟。”

    “你是谁!”蒋政纲将长剑指向男人,喝道。

    “朱疙,恶涌的得力助手。”朱疙竟然能踏在水面行走,完全不惧蒋政纲。

    学生纷纷亮出心武,准备迎战。

    “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先退下!”蒋政纲回头说道。

    “太迟了。”朱疙一个闪身,一招把三个学生的脑袋割下。

    “去死吧。”蒋政纲执剑冲去。

    两人对招数十下,蒋政纲最终被朱疙破去心武,光粒在空中飘散。

    蒋政纲左手按住胸口,吐出一口浓血在地上,看着朱疙一步步靠近,害怕得抖起来,跪下哀求道:“不要杀我……”

    “腰子还挺软的,不过,恶涌只须要你们的骨头!”说罢,朱疙伸出装满利刃的右手,迅速跑向蒋政纲。

    蒋政纲正以为死定的时候,口袋的镜子突然裂开,一个青年凭空站在眼前,十字螺丝刀把朱疙的手击穿。

    “别人都跪地求饶,你还要拿他的命,这怎么都说不过去吧。”轨生拔出螺丝刀,使用寸步绕到朱疙背后,连捅五下。

    朱疙倒地死去,脸上尽是惊愕之色。

    “你是?”蒋政纲站起来,问道。

    “一个学生而已。”说罢,轨生在附近找到老虎,剥下一张较为完整的兽皮。

    “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找复生技术?”蒋政纲建议道。

    “算了吧。你实力很强,但绝对不是恶涌的对手。还有,你心武都没了,拿什么跟他过招。”轨生打了一个再见手势,化成镜子消失在草原之中。

    轨生回到忆园,甄浪在院子里用右脚踩着一个人,仔细一看,原来是良垦。

    轨生进来叠嶂空间之前没看见良垦在广场,估计他是随后到的。

    “轨生,跟我一起把这人干掉。”良垦喜道。

    “你认识他?”甄浪向轨生问道。

    “算是吧。”轨生无奈地点了点头。

    “这人也太差劲了,两回合不到就倒在地上。”甄浪在良垦身上乱搜,找出一包烟后继续说道:“到处找烟找不着,想不到烟自己送上门来。”

    “向前辈求饶,没准能捡回一条小命。”轨生蹲下身子,对良垦说道。

    “混账!要不是大意,我早把他打趴了。”良垦完全不清楚自己的状况,说道。

    “我拿你一包烟,就给你一次机会,不用双手双脚跟你再打一遍。”甄浪点着烟说道。

    “真的?”良垦站起来说道。

    轨生暗道,这个良垦比蒋政纲还不如,人不怕笨,怕的是没有自知之明。

    “要是你输了,得留下一条腿。”甄浪吸了一口烟,说道。

    “可以。”良垦说道:“要是你输呢?”

    “你想要什么?”甄浪轻咦一声,问道。

    “我要你传我剑技。”良垦犹豫一会,说道。

    “原来如此,你昨晚偷看我练剑了吧。”甄浪用烟指着良垦,说道。

    “是又怎么样!”良垦侧过头说道。

    “没什么。见过我剑技还来挑战,你是真不怕死啊。”甄浪说道。

    “你废话太多了吧,到底还打不打?”良垦问道。

    “随便攻过来。我绝不用双手双脚。”甄浪坐在石床,挑衅道。

    良垦听后暗喜,亮出心武冲向甄浪,还没接近,就掉进院子的洞里。

    轨生见此不禁大笑起来,昨天试验新技术,院子里的土壤缺水而变得异常松散,四周都是看不见的“陷阱”。

    “你太卑鄙了,居然布下陷阱!”良垦爬上来骂道。

    “你连个洞也打不过,现在的学生都是渣渣吗?”甄浪不屑道。

    良垦心生怒气,执剑刺向甄浪。

    甄浪弯身,用牙齿咬往长剑,甩头把良垦抛向空中,松口的同时,一顶舌头,将长剑掉转过来。

    甄浪瞄准良垦,用力一吐。长剑射出,发出一道破空声,直穿良垦身体。

    两秒后,良垦落在地上,长剑还在空中,脖子挂着的玉牌化成粉碎。

    “原来有宝贝防身,难怪有恃无恐。”甄浪接住掉落的长剑,轻轻一划,良垦的右腿和身体瞬间分离。

    良垦痛得大叫一声,终于意识到自己踢到铁壁,赶紧说道:“前辈,放过我吧。”

    “你不是想学我的剑技么,我就教你一招。”说罢,甄浪捡起断腿抛注空中,刺出一朵剑花,碎肉断骨散落一地。

    “这招叫杀人诛心么?”轨生在一旁说道。

    “不。叫做剁你狗腿。”甄浪把长剑还给良垦说道。

    良垦马上用信源止血,害怕地爬出忆园。

    “谢谢你的烟。”甄浪又点了一根。

    接下来两天,轨生在忆园外面练习新的信源技术,十次差不多有四次成功,还算满意。

    甄浪的情绪莫名低落,把轨生打来的酒喝完后,自己推着手推车去酒窑偷酒。

    第三天,轨生终于完成新的信源技术集水,以球形界为内核,将附近一切脱水,可以变成任何形状,立方的效率最高。

    轨生可以随意移动集水,而且集水在大量水源的地方表现极佳,威力可以瞬间提高数十倍,从四级信源技术跃升至五级信源技术。

    集水施法过久,土地会沙化,植物变标本,生物成干尸。就算轨生施展集水·逆转,也无法让它们恢复原状。

    晚上,轨生回到忆园,甄浪不在,鱼已经吃光,两个酒缸都被打烂,地上有不少散落的花瓣。

    轨生沿着花瓣走,二十分钟后,在忆园东北面两里外找到喝醉了的甄浪。

    甄浪背靠石坟坐着,双眼无神,面色发白,鲜血不断从左手腕的割口流进草地。

    轨生马上走到他的跟前,撕开衣服为其包扎。

    目光落在旁边的坟上,墓碑写着爱妻吕晶晶。附近放了不少鲜花,两把非常漂亮的宝剑交叉插在地上。

    十几分钟后,甄浪终于清醒过来,问道:“你来这干什么?”

    “我不来,你会死。”轨生严肃道。

    “放心,我死不去的。双臂和双腿经过长年累月的加强,伤疤也不会留下。”说罢,甄浪伸出左手。

    轨生扯下布条一看,手腕只有血迹,一点伤也没有,问道:“为什么要自残?”

    “每个月来一次,这样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甄浪开玩笑道。

    “你就不能弄个年历么?”轨生白了他一眼。

    第二天早上,甄浪仿佛忘了一切,高兴地到外面钓了一筐鱼回来。

    轨生虽然觉得奇怪,但没有开口,安静地坐在石床上。

    “我们快要进入大阵,小子,对付恶涌你有多少把握?”甄浪吃饱后问道。

    “他跟你一样点满心愿图,而且掌握的信源技术多不胜数。说实话,我觉得一成机会也没有。”轨生直言道。

    “你太悲观了吧。”甄浪不满道。

    “他想杀死我们,也不容易。”轨生又说道。

    “这倒是实话。”甄浪点了点头。

    “你跟他交过手吗?”轨生问道。

    “刚进来这里的时候,我和他打过一场。”甄浪说道。

    “结果如何?”轨生好奇道。

    “我处于上风,可是没办法拿下他,最后被他逃回大阵里。”甄浪回忆道:“自此,恶涌再也没有踏出大阵半步。”

    “现在你可有办法打死他?”轨生问道。

    “恶涌的全身经过改造,体内含有大量溪晶,坚硬无比。”甄浪双眼闪过精光,说道:“对付他,只能使用天赋弱点标记。”

    “弱点标记除了定位,减速,还有什么作用?”轨生问道。

    “标记位置外每中一剑,受到的伤害会增加三成,而且能够无限累加。”甄浪自豪道:“最后一剑刺中标记,在之前的基础上,伤害会再爆发千倍。”

    “你的天赋还有共享余额么?”轨生忍不住问道。

    “没有了。为了提高战力,跟罗漫交战,父亲要我把三个名额都给了兄弟。”甄浪说道:“要是我没机会刺出最后一剑,希望你能帮我补刀。”

    “没问题。”轨生爽快地答应下来。

    “我之前跟你打过一场,发现你的正面对战能力很弱。”甄浪点着一根烟,说道。

    “是这样没错。我擅长偷袭、突袭。”轨生点头道。

    “既然你已经习得源器,平时只须强化四肢便可。不过,普通的强化收益不大。”说罢,甄浪让流体窜出来,利用流体强化左臂。

    “效果怎么样?”轨生问道。

    “是普通强化的十倍。”甄浪回答道,让流体重回血管。

    轨生暗道,难怪他的左腕受伤了,也能快速愈合。

    甄浪把轨生带到忆园北面几里的大山上。山上有一种很奇怪的类猿,拥有人的身体结构,长满又黑又硬的短发。

    “我现在传你三式,能大幅提高你的正面作战能力。椎破,反手握剑,利用高速冲到目标之后,击碎脆弱的椎骨。”说罢,甄浪在一只类猿身上演示,类猿还没感觉到痛苦,就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轨生试了几次,总是找不准椎骨的位置,快把类猿的背脊戳成筛子。

    “接着是穿阳,仔细看。”甄浪看准冲过来的类猿,翻身跳到类猿上方,左手按在其脑袋,右手将剑刺进太阳穴,脑浆和血从另一边蹦出。

    轨生跟着做,第一次就成功,只是没甄浪快。

    “最后是血中。”甄浪先用椎破,然后翻身穿阳,在落下的时候抽剑,从左肩刺穿心脏。

    转眼间,一个星期已经过去。恶涌布下的五绝六杀大阵终于解除防御方式。

    轨生和甄浪在大阵外西面的小山上,伺机而动。

    “这个你拿着。”甄浪从怀里掏出一把翡翠钥匙。

    “拿来开什么的?”轨生接过后问道。

    “我也不知道,陆守风给我的。”甄浪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要是我死在里面,你就把钥匙还是陆守风的后人吧。”

    机会终于来了,轨生看着双胞胎玛纳和玛豆同时出现在工厂的火炉附近,把手搭在甄浪肩上,消失在小山上。

    再次出现时,轨生和甄浪分别杀死玛纳和玛豆,迅速把尸体藏在不远处的草堆里,静静等待。

    轨生猜对了,大阵只能监测这里的人数,无法精确发现潜入者。

    甄浪带着轨生来到城堡外面,瞬间将四名守卫击晕。

    进入城堡,轨生感觉这里比遗迹简陋得多。

    找了半个小时,轨生发现恶涌的宝库,执意留下来,被甄浪念了很久。

    宝库里有七件祭品和二十多把埒垨武器,没有防具。轨生检查一下,周边没有布下任何陷阱。

    轨生拿起一把叫毒棘的小刀,正好把断了一截的岩决扔掉。

    毒棘全体暗绿,刀柄用蛇皮包裹着,刀身只有十五厘米,刀刃呈锯齿状。

    毒棘能劈出一道毒气,暂时麻痹目标,一天两次。

    轨生把毒棘放在腰间,转身查看祭品。其中只有扣针、发夹和钢笔可以带在身上,其它都太大了。

    来到四楼,轨生听到有人大骂恶涌,不禁停下脚步。在甄浪的同意下,两人走进不远处的房间。

    房间很阴森,紫色的植物爬满墙壁,天空挂着很多蝙蝠干尸。中央的铁笼关着一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又脏又臭,伤疤多得数不清,对轨生说道:“求求你把我杀了吧。”

    “你是谁?”甄浪走前一步问道。

    “我是吴钊晋,被恶涌复活后,一直被他折磨。”吴钊晋说道。

    “吴钊变跟你有什么关系?”甄浪一征,马上问道。

    “我是吴钊变的表哥。恶涌挖错坟,把我的骨头带进来。”吴钊晋哭着说道。

    “恶涌现在在哪里?”轨生问道。

    “多半在六楼,吃过饭后就会来这里打我。”吴钊晋擦了擦眼泪说道。

    “我们把恶涌杀了,就回来放你。”甄浪说罢,带轨生离开这里。

    “别啊,你们把我杀了就行。”吴钊晋绝望地喊道。

    六楼有一间很大的房间,是整座城堡唯一有装修的地方。轨生和甄浪蹲在窗口下面,探头看向里面。

    房间四面贴着米色壁纸,东面有一个壁炉,壁炉里的木材烧得劈啪响。西面放着一张双人床,南北都是放满资料的书架。恶涌坐在中央的书桌后面。

    恶涌看起来比甄浪年长几岁,鬓角已灰,嘴唇单薄,身上穿着有点发旧的酒红锦衣。

    甄浪对轨生使了个眼色,马上在恶涌胸口施加一个弱点标记,口中念道:“鸟袭!”

    甄浪突然消失,再次出现时,整个房间有七道身影。一秒内,恶涌被击中二百三十一下。

    轨生惊讶的同时,激活隐界,缓缓走进房间内。

    甄浪正想刺出最后一剑,恶涌向地面打出数道信源。藏在地毯下面的阵亮起来,将甄浪困住。

    “想杀我,你还是嫩了一点。”恶涌走近一步,说道:“这阵是专门设计抓你的。”

    突然,轨生出现在恶涌身前,螺丝刀狠狠戳进他的胸口。
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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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卯介绍:
一个躺平的农村少年,为了营救母亲,踏上旅途,历尽艰辛,终于获得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