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形实在太诡异了。陆远有点接受不能。
但是这位瀛小姐虽然长得色情，表情动作却全无淫邪之态。相反，空灵的声线配合上沉静的表情，还有一种不可侵犯的神圣感。
“这位仙子，能跟我解释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瀛没有回答，摸索着向陆远走了过来，伸手在陆远身上乱摸。
“喂喂，瀛小姐，我都没摸你，额不对，你摸我干嘛？”
陆远试图运起真炁去抵抗，但是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威压，令他无法动弹。
瀛也是修真者！她的实力远远在封焰离之上。
“对不起，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糟了，莫非这女人独居深山，对我起了邪念？
瀛的手指差点怼在陆远的鼻孔里，摸到他的下巴以后慢慢往下，接着在他胸前游走着，拿出了他怀中的神女雕像。
“阿姆。”瀛抚摸着雕像的面容，喃喃自语。
“你阿姆？”陆远一开口觉得不对，解释道：“对不起，我没想骂人啊。”
瀛脸上露出怀念的表情，轻柔道：“是，也不是。”
她温柔地抚摸过后，又把雕像还给了陆远。这让陆远大为意外。
“好了，轮到你了。”
陆远：“轮到我什么？”
瀛道：“你好像不喜欢被人摸，为了公平，你可以摸我的。”
说完还挺起了胸膛。
陆远：“……”
我这刚谈上恋爱呢，就要搞外遇？
不存在的！
“我也不喜欢摸别人的。”
陆远现在有点蒙蔽。此女既不劫财又不劫色，骗我来这里干嘛？
“瀛小姐。”陆远道，“如果没什么事，你还是放我回去吧。”
“对不起，我太久没感受到阿姆的气息，有些失态了。”瀛的声音温柔似水，“你能带着阿姆的雕像，而且受到了它的认同。说明你跟阿姆有缘，是我们的朋友。”
“朋友？阿姆又是谁？”
“阿姆就是阿姆。”
“我越听越糊涂了。”陆远道，“瀛小姐，我智商不高，你最好直白一点。”
“对不起，好久没跟人说话了。”瀛道，“我有些忘记了。你跟我来。”
瀛说完，转身摸索着回到了小屋。
陆远跟着她进去，只见小屋内除了一面寒冰镜子，外加一张寒玉床，什么都没有。
瀛在寒冰镜子上一挥手，光滑的镜面上波纹闪烁，竟然显出画面来。
“牛逼，居然有电视机!”陆远下意识就去找镜子后面的插头。
“电视机是什么？”
“额，当我胡言乱语吧。”陆远话说一半，视线已经完全被镜中的画面所吸引。
一座宏伟的城市正在烈火中崩塌，人民四散奔逃，异族人正在城中横冲直撞，肆意杀戮。
“这是！”
“凡人称那里为大名府。”
陆远在苏州收到过北方战事的消息，不是说大夏朝禁军主力北征，女真人退走只是时间问题吗？大名府都陷落了。
这时画面一转，在一条陋巷里，出现了一个陆远熟悉的身影。
他的头上长出了两只扭曲的尖角，额头竖开着一个血红的眼睛，三只眼睛的下方都有血色的痕迹。
周围不断有各种颜色的能量线条汇聚到那只血眼中。
“封焰离！？”
“你认识他？”
“一个妖人。”陆远看着镜中的封焰离，现在的他，都已经没有人样了。
但是隔着镜子，陆远都能感受到封焰离身上恐怖的妖力。
陆远心中开始不安。
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的可怕。从前以为自带系统，可以在这里横着走了，但是现在看来，挂逼到处都是啊！
“他在吸收凡人的灵气。”瀛道，“在他的身体超出负荷之前，他会越来越强。必须得有人阻止他。”
陆远耸肩道：“我看你比他强，为什么不亲自动手？”
瀛摸索着坐在寒玉床上，解释道：“瀛是瀛洲的一部分，永远都离不开这座山。”
“你老是说瀛洲，难道五座仙山的传说是真的？”
瀛点点头：“除了瀛洲以外，还有岱屿、员峤、方壶、蓬莱，每一座仙山上都有我的姐妹。阿姆说，我们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
“等等，这么说，阿姆就是天姥？”陆远震惊，没想到黄正新的鬼扯居然是真的！
“好像凡人是这么叫她。”瀛温柔道，“阿姆说，凡人们跟我们一样，也相当于她的孩子，让我们好好保护他们。不要让外面的坏东西来伤害他们。”
“外面？”陆远不明白了。
瀛指了指头顶：“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很黑很黑，有很多坏东西。姥姥就在外面跟他们打架。”
“等等。你说你们五座仙山一直在保护凡人。是怎么做的，结界？”
“我们撑起了天，坏东西们就被天挡住了。”
陆远迷茫：“我还是很糊涂。”
“你还是自己看吧。”瀛再次挥动手臂，镜子上的场景变幻。
只见山巅之上，一位白衣飘飘的仙女持剑而立。
天空乌云滚滚，不断有紫色雷电从天空劈落。
仙女凌空飞起，手中宝剑化作山峰大小，接连不断将雷电斩断。
这是陆远梦中的女神，她，她这是在渡劫？
接着，女神凌空虚渡，步步登天，慢慢消失在天空中。
紧接着画面一转，一团火球从天而降，砸在山峰之上，轰然爆裂。
白衣女神从火焰中走出，对着天空接连挥出数十剑，似乎有无数无形的物体被斩杀。
天裂了，裂开了一个狰狞黝黑的巨口，里面不知道有什么恐怖的事物。
接着女神挥剑斩向周围的山峰，每一剑下去，就有一座山峰被斩断，飞向不远处的大海。
挥到第五剑的时候，画面天翻地覆，剧烈旋转，最后是一片漆黑。
“那就是阿姆。”瀛道，“她分出了我们五个，又到天上跟那些坏东西打架了。我们落在海里之后，就吸收天地间大部分的灵气撑起了天，挡住了外面的坏东西。”
“那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瀛认真道：“修真者都想飞升，他们之中也有坏人。天地间大部分的灵气都被我们五座仙山占了。那些修真者没有法子，总会想一些坏主意。”
陆远点头：“比如说，封焰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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