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侧的树木并不茂密,甚至说几乎都是低矮的灌木。而焱选择的路线又都刻意规避了有很多死角的碎石区,根本没有埋伏的可能。简单的一个扫视就能清楚,部落现在是安全的,只是焱也不会忽视方才的异样感,或许有什么自己不清楚的危险正在逼近。
“怎么了焱,你是感觉到了什么么?”祸敏锐的察觉到焱的反应,芮则是已经张开侦察的覆盖网,将部落笼罩其中,进行着警戒。而在一旁显得有些悠闲的阿亮打了个鼻响,似乎对焱这种神经质的反应有些不屑一顾,这小猴子怎得一惊一乍的。
焱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或许是最近有些过于太平,让我有些不适应吧。经历了那场浩劫后,好久没有好好休息了,现在忽然没了战事,也是怪有些不适应的。我们继续前进吧,隐星让我们南下寻求出路,但却没具体说要南下到什么程度。现在她暂时失去了预言之力,以防万一我们不能耽搁。”
若说太平这两个字倒也并不夸张。从大断崖下来后并不意味着就真的直接落在平原之上了,只能说后面的山路不再陡峭,甚至和风洲的高原比起来都算得上平缓。然而这样的环境下似乎并没有多少野兽生存,就和刚才看到的那样,山地上本应生长着的大量的树木这里全都没有,生存在灌木中的几乎都是小型野兽。当然,部落的伙食问题还勉强可以维持,安全些倒也不是坏事,自己的战斗水平也不会因此而下降就是了。
“你们说南方都有些什么?我们部族最远也没有跨越过大断崖,至少现在我们已经走的够远了。传言南方就是一片没有纷争的净土,所有的力量至此都会消散。山神将战斗与进化留在了山巅,为那片土地留下的,是祝福和遗憾,现在看来可能传言是真的。”栾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在他的眼中,传说固然有着很重要的参考价值,但一切还是要眼见为实。
祸和芮对视了一眼然后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听说过一些。小时候我听旁人提起过,太王殿之后就是一片死水,那里没有任何生命,就连海中霸主盘奇都只能望洋兴叹。而这片死寂的背后有一条通向冥府的坠落之流,就算是海族的身躯也绝不可能生还。我到过太王殿,那里是噬海的中心,除了霓鱼族在附近生存以外,我也没见过别的生命了。”
这两个传说看似相差甚远,但依然有不谋而合的地方。传说的背后,都能看到共同的影子,其中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平静甚至是缺少活力。
就在众人闲谈之际,一声尖锐的鸟鸣声破空而来,带着急切和凄厉。是林部的预警信号!刚刚还说着这里没什么危险呢,没想到打脸的这么快。从声音上分析,敌人距离部落应该还有一段距离,难道先前的预感这么快就应验了?
焱先是让留守的惩戒人分散开来,带着战士们守护部族四周。之后,焱带着祸、芮二人前去,准备先行侦察,因此也没有带太多的人。
三人前行不过一会,很快就看到了先行赶回的林部战士。那战士看到了焱赶紧跑过来道:“头目,前方不远处发现一只小型部族,看起来似在迁徙。我们并未展现出敌意,但是对方并不这么想,现在已经和林枝头目对峙上了,还请头目快些前去支援!”
这么快就冲突上了?焱很快就得出结论,先出手的必然不是林枝。他作为一位老练的哨兵和头目,绝不是意气用事的冲动之人,反而还十分冷静克制。这么快产生冲突是极为少见的,除了有着血海深仇的情况之外,谁都不会轻易惹上麻烦,更何况对方只是个小型部族。
边思考便前进,焱已经听到了嘈杂的争斗声,战场应该就在前面的一个向下凹陷的地方。三人继续加速,因为从声音上能够听得出战况的激烈,林部的战士或许已经陷入了苦战。
站在高处,三人终于看清了战场,其实在焱的心目中,拥有守护者力量的林枝对付起一般战士应该不会太困难,至少也不会落于下风。然而现实情况却并非如此,林枝依靠自身灵活的战斗方式在敌阵中不停游走,然而任谁都看得出他的劣势。那个敌对部族看起来就是一群普通的战士,身上也没有心火的力量,甚至数量都不能算得上很多,他们究竟是怎么逼得林枝如此狼狈?
不过想归想,焱毫不犹豫的出手了。他一步跨到空中,高高扬起炎之舞。兽元的波动将周围的空气点燃,在力量攀至巅峰后爆射而出,如天降流星砸入战场中央。
林枝早就感知到焱的到来,两三个翻身拉开距离后和林部的战士们汇合在一起,敌对部族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在面对焱的惊天一击时只能选择向后卧倒,以免被冲击波及。
混乱的战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对方像是被震慑住了一般暂时停止了攻势,焱一挥手收回炎之舞后感到林枝身边问道:“怎么回事,为何冲突起来了?”
林枝喘着粗气道:“不知道。在我们侦查的时候,这群人突然从四周杀出,甚至骗过了我的感知。我想用心火同他们进行沟通,却被莫名其妙的力量阻挡,无法渗透。这些人也不懂我说的话,更何况也不想听我说,无论表现出多大的善意他们都不知道停手。最不可思议的是他们似乎知道怎样应对心火,手上的武器和战斗方法都让我疲于应对,如果你不赶来估计也难全身而退。”
这是从林枝口中说出来的?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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