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一片哗然,心中更是佩服不已。
“虫斗!
“虫斗!
…………
不知谁带起了头,整条坊市大街全都响起了这样一个声音。
作为店铺之主刀疤虎,真的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
他内心慌乱不已,看着这千夫所指的阵势,知道今天如果不斗一场的话,恐怕很难活着离开这里。
“我接受你的挑战!
刀疤虎大声说道。
“喔!喔!喔!
众人咆哮,吼声连连,非常期待这场突如其来的对决。
“看来这郝正汉也不是鲁莽之辈,知道借势,是一个外表粗犷内心细腻的家伙。”陈北鱼暗中观察着对方,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郝正汉和刀疤虎两人走在前面,双方约定在一座荒山进行虫斗。
这场突如其来的特殊决斗,立刻引来了大批散修人士的观摩,甚至人群中还有大势力弟子的身影出现。
他们得知有虫斗后,带着好奇心跟上了队伍。
“白老弟,虫斗之事在我们那里可不多见,不妨去看看如何,正好图个新鲜。
说话的是一名身穿黑袍的青年,他长的有些阴郁,额骨上有道疤痕,被一只虫兽图腾遮掩住了,看上去十分骇人。
“乌兄既然有此雅兴,白某自动奉陪。”白灼笑着回应道。
在他们身边,还跟着白家和乌家的几人老仆,气息内敛,应该不是普通角色。
荒山独僻,周围只有一些野草覆盖,还有一棵老树苟延残喘地伫立在此地,等待老死。
寒风猎猎。
郝正汉一个飞身,跳上了荒山。
他呼吸平稳,神色如常,好像这种高难度动作,对他来说只不过稀松平常。
荒山只有五丈高,算不上太大,但也给了两人足够的施展空间。
看到郝正汉的表演。
刀疤虎心中更没有底了,他虚空踢踏几步,踩着山崖上的落脚点上,也平安落了地。
“这位仁兄,我们点到为止即可,毕竟我真正的目地不是为了杀人。
“哼!
刀疤虎冷哼一声,看到郝正汉这副作派简直令他作呕。
他拍了一下,身侧的竹篓。
一只八爪鳞蝎弹跳而出。
“噹!噹!
金铁交鸣,火花迸溅。
两只蝎钳轻轻敲打。
这只八爪鳞蝎足有一丈大小,八条沿着腹部生长的爪钩,发出森森寒芒,令人侧目。
郝正汉没有其他表示,同样拍了拍身侧竹篓。
一阵金光大冒,一只飞刀炎虫从中杀出。
它挥动着火焰般的翅膀,来回乱蹿,虚空中闪过点点流光。
“一只成年八爪鳞蝎,对上一只飞刀炎虫,这下有好戏看了。”乌恒站在人群中,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
“杀!”
“上!
两人呼喝一声。
和虫兽心神相连的双方,战意沸腾,气势汹汹。
只见飞刀炎虫速度奇快,在八爪鳞虫四周狂舞灵动。
一阵风暴卷起,热浪滚烫。
八爪鳞虫丝毫不惧,将身躯缩成一团,宛如一个球体。
任由飞刀炎虫的炎火风暴,怎么炼化始终怡然不动。
场面一度陷入僵持阶段,让周围许多散修看客们大骂不已,坚持不下去的一部分人悄然离去。
虫斗期间任何人不得干扰,就算发出声音也不行,这是虫斗方面的潜规则。
在双方僵持了半柱香之后。
八爪鳞蝎展开反击,身侧的八根爪钩,如同它背后的蝎尾一样摇摆着快速抛出十几米远。
“嗡!嗡!
其中有两根爪钩正中目标,瞬间击穿了飞刀炎虫的腹甲。
一团金色液体缓缓流出,嗞嗞地将荒山厚土腐蚀掉一大片,形成好几个大坑。
“正等着你!”郝正汉心中冷然道。
只见那些大小不一的坑洞,逐渐成型。
飞刀炎虫煽动着四片羽翅,立刻俯冲而下。
它化身成为一柄锐利飞刀,朝八爪鳞蝎背部斩去,像一个绝世武者发出致命一击。
速度越快,虚空中形成的冲击波越大,压力骤然降临。
“嘭!
咔嚓一声巨响,乱石飞溅。
八爪鳞蝎的背甲,被飞刀炎虫斩断,变得四分五裂。
整个身躯同样被埋在坑洞之中,生死不知。
“果然阴险!
陈北鱼看到整个过程,不得不佩服郝正汉的谋划。
他先是利用飞刀炎虫的血液特性,将周围的厚土腐蚀,然后再发出致命一击,让对方无法翻身。
以八爪鳞蝎埋葬而收场,虫斗结束。
飞刀炎虫乖巧地飞回郝正汉的竹篓中,身上地伤口早已复原。
众人看到这么精彩的虫斗,大呼过瘾,不虚此行。
而郝正汉对面的刀疤虎,一脸垂头丧气的模样,同样令人唏嘘不已。
郝正汉复杂地看了一眼对方,准备跳下荒山。
这时,一道身影腾云驾雾般,飞到了荒山上。
他就是乌恒。
“等一下,看过刚才的虫斗,在下很感兴趣,想和你比斗一场如何?
乌恒期待地,等着郝正汉的答复,希望对方能够答应他的请求。
在呼风城也有类似的比斗,称之为“蛊斗!
它和虫斗不同,双方较量不分胜负,只论生死。
郝正汉看到对方的装束打扮,立刻想到了他师父的叮嘱。
“孩子你记住和任何人虫斗都可以,唯独蛊师不能,他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存在。
“就算你能侥幸获胜,也不能确保他们没在你身上做手脚。
山下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也觉得甚是好奇,大家都在等着郝正汉的决定。
他微微拱手道:“请恕在下失礼,刚才虫斗耗尽了心力,恐怕无法再次出手,还请阁下见谅。
郝正汉说完,不等乌恒回复,准备立刻跳下荒山。
“嘿嘿,真有意思,没想到刚刚出了呼风城,这么快就有人拒绝我了,看来我还真是井底之蛙。
乌恒的话听上去很正常,不过语气却像是一个疯子在喃喃自语。
“听说你有三个师妹在等着你,不知道她们是否喜欢虫斗?
乌恒的话缓缓传来,郝正汉全身却好像被毒蝎蛰过一般,身躯顿时停止了行动。
“你到底想做什么?
老实人终于发怒了,郝正汉气势虚浮,身上的衣袍猎猎,汹涌的杀意令整个荒山为之一振。
“看来还是要出手啊!
陈北鱼苦笑一声,在旁边钱通海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跳上了荒山。
“嗯?
准备对郝正汉痛下杀手的乌恒,突然眉头一皱。
眼前出现的这个人,他居然一点都看不透。
“天八!天九!
乌恒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他呼喝一声,身边瞬间出现两道身影。
他们身披黑袍,气息若有似无,周围的观众们发现局势变得越来越看不透了。
从郝正汉胜利准备下山,到乌恒出言挑衅,再到陈北鱼上台,这一切简直眼花缭乱,让众人大为不解。
“陈北鱼他怎么上山了?难道他和这个叫郝正汉的有什么交情。
山下的白灼不好出面解决问题,两个人他都认识,万一他夹在中间到底该帮谁。
陈北鱼是他到现在都没看透一个人,比起乌恒来说,他更不希望和对方交恶。
“你是?
郝正汉觉得非常奇怪,怎么接二连三有人要找他麻烦。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