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门后，看着林灏，似乎在期待什么。
“去哪？”
“你是不是又要捉鬼？”
“啊，对。你也想去？”
林灏不知道这货到底是怎么想的，接连两次碰上怪诞都害怕得不行，结果现在他反而要跟着一起来。
“对，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周文亮的脸上异常地坚定，“既然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和鬼差，那我就得做好准备。我是为了给我父亲讨一个公道来的，在这条路上注定了我迟早会见鬼。原来我以为我不会害怕，但是你今天带我见识了这么多鬼，让我知道我还远远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所以谢谢你。”
周文亮说到这，从门内走了出来，步履坚定似乎想清楚了接下来要怎么办。
林灏一下有些错乱，这可不是他故意带他去的，他自己也不想去见那辆地铁。
“我父亲办案这么多年，从没有害怕过面对任何危险。我为了给他讨回公道，也应该这样，不该装晕的，装晕不能让我接触到那些鬼东西。”
林灏听到这忽然懂了些什么，敢情这货一直在装晕。
要不然以那个老奶奶和车厢里男人的水准怎么可能会控制不好晕厥力度。
明明连萧蕊都能做到精确到分钟。
林灏看着几乎像是打了鸡血的周文亮，有了个想法。
他被那个老奶奶提点过，不要太张扬。而据他分析最大的问题应该就是协会，他只要想借用协会的助力，就难免得以他自己的名义去申请资料或者是寻求其他的帮助。
等到以后面对怪诞熟稔了，就会留下许多案底，有心人要是能查到，就会发现他的特殊。
但要是把周文亮拉进来，以后都以他的名义申请资料或者寻求帮助，不就可以尽可能的降低存在感了吗。
林灏感觉自己发现了新大陆。
虽然有点拿别人当挡箭牌的嫌疑，但当下小心为好！
而且他也不是说就不管对方，好好带着对方做协会任务，他这个代理部长该做的还是会做。
更何况自己也是在帮他打工，他拿到绩效也不会出现奇怪的事。
而且宁昌分部正值缺人手的情况，怎么能不把这个精神矍铄的小伙子招进来。
他这个代理部长现在就想排板了让他加入了，但还是得走个流程。要不然协会追究下来，他可别还没被诅咒弄死，先被协会弄死了。
从协会以怪诞的收容为先这一条准则来看，搞不好协会真会做出这样的事。
当即，他就大手一挥拍在周文亮肩膀上：“说得好，我也很赞同你。如果你真的想要一起去的话，那就跟着我，我带你去多见识一些鬼也能早点大开眼界。”
他已经想好了，只要不出大问题，比如对方作死故意招鬼之类的，那他以后任务都可以带着他。
一旦做出超额的成果，就推到周文亮身上。
除了多余的绩效可能不能折算成钱之外，其他方面简直完美。
“现在你做好准备了吗？”
“做好了！”
周文亮没想到自己这么一说，鬼差就同意了，他有些兴奋。
“那走吧，今晚我们再去那个学校看看。”
“啊，又去那个学校？”
“对，你怕了？”
周文亮摇摇头，但那个裂嘴怪扑脸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说不害怕是不可能。不过为了让自己能够用于面对鬼怪，他还是豁出去了。
“不害怕就走吧。哦，对了，拿着这个，等会进去可能没办法手机联系你。”
“什么？”
周文亮伸手接过林灏递过来的那个信封一样的东西，他感觉有些熟悉。
“当时你收到的那个情书。”
......
宁昌的生活节奏很慢，一到深夜，街道上的人就变少了，然后就会有古怪的存在在街上出现。
比如一个拎着棒球棍的家伙。
其实林灏也在思考，为什么怪诞都喜欢晚上出现。瞳手、铅笔和那所学校，它们几乎都是在深夜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现在也没人可问，协会方面只是对于怪诞的收容做了不少研究，但他们对于怪诞哪来的，还有习性等方面研究很少。
真的就只是为了收容而收容，也不知道这样的意义是什么。
距离德育中学没有多远，林灏选了一条较近的路，十多分钟后就到了德育中学的街道位置。
虽然林灏说是解决了，但是报告什么的往上发都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德育中学这几天还在封校。
本来他的打算是临出发前去隔壁萧蕊那里把报告做完，但是周文亮在就只好发信息给萧蕊拖到明天。
他想要让周文亮进来就得证明他的价值。
萧蕊之前说过协会收的人都是一些有着奇怪手段的人。
比如萧蕊能够让别人短暂进入昏迷与测谎状态，就是一种能力。当时林灏加入协会时，在车上的那段时间，其实就是萧蕊在催动能力。
所以后来就萧蕊问什么他答什么，其实就是陷入了只会凭借潜意识说话的状态。
所以现在有个问题，得想办法让周文亮能够凭借他自己的能力做一些事。
比如至少收服一个怪诞，才有可能让他加入协会，这一点很麻烦。
周文亮看着林灏手里的棒球棍，他想不明白，鬼差难道就是靠这些东西驱邪的。
难道不是用符箓和桃木剑什么的吗?这算物理驱鬼吗？
看来是时代变了。
他跟着林灏一路前行，忽然发现林灏居然一直在看他，那种眼神就像他还没开事务所时去找工作，那些公司老板看他的表情。
总有一种自己签了血汗合同的感觉。
应该，不会吧？
林灏没这么多心理活动，他看着周文亮只是在想，到底能让对方干什么。
抬眼看了下路，他们已经到了上次出来的那个围墙旁。
林灏有个困惑，从鬼校出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得知再次进入的办法，所以只能先到上次来过的地方试试。
他看着围墙，打开怪瞳，眼前并没有任何变化。
紧接着又唤出自己的右手，腐烂的气息传出，这也吸引了一旁周文亮的目光。他想用手触摸一下这堵墙，但是在他刚刚靠近墙体的时候。
墙砖掉落，出现一个巨大的口子。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