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能百分百保证颜初看了之后就一定能想起来。
哪怕颜初自己说她又想起了很多，
但这个“很多”具体是多少，顾清临也不知道。
所以当她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时，由于不知道自己的答案会带来怎样的影响，
顾清临也只能中规中矩地应上一声：
“嗯。”
“所以……”
得到他的回答，颜初神情微妙地眯起了眼，就连那慵懒的语调，都似乎透了点儿凉凉的意味在里面：
“之前也没少在别的任务中追女孩子了？”
顾清临：“……”
原来是这个问题。
本来还有些提着的心突然间就落定了。
男人轻笑起来，却是不问反答：
“你应该也没少接任务吧？
你有在任务中和别的男人谈过恋爱吗？”
“这好像不能混为一谈吧？”
颜初挑起眉，看起来对他的这个回应极为不满：
“我做任务从来不需要用这样的方法。
但你好像不是啊~
你第一次见我，就给我送玫瑰花，说喜欢我，而且还追了我……一年多？”
“那你有没有想过，从一开始，你就是特殊的？”
顾清临又是一声低笑。
此刻十五岁的少年正值变声期，
他的声音还没有成年之后那么磁性低醇，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那种清澈干净的嗓音笑起来时，莫名的就能让人心情也跟着变得明朗起来。
他看着她，语气认真沉缓：
“在你之前，我也从来没有用过那样的方法完成任务。
第一次找上你的时候，我的身份是假的，但我说的话，是真的。”
他第一次找上她时说过什么？
【看样子，我们今天都很幸运。】
【我对你，一见钟情。】
颜初：“……”
“这不可能。”
虽然觉得顾清临应该不会骗她，但颜初实在很难相信，有人会对当年的她一见钟情——
“我那时候都不是个正常人，你什么毛病啊？
光看脸了？”
“倒也没那么肤浅。”
大概是被她的问题勾起了许久之前的记忆，顾清临唇边还挂着清浅的笑意，眼神却已经变得有些悠远起来。
“其实我送花那次，对你来说是第一次见到我，
但我那时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你了。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和刚刚那部电影里很像，也是在一个特别繁华的路口，
你当时的状态，也和电影中女主角的状态很像，
但你比她好一些的是，你还没有对自己的性命无视到随随便便就往大马路上冲的地步。”
“嗯，那确实不会。”
颜初淡定地点了点头：
“我那时候差不多就是反（\\社会人格，
真要是不想活的话，肯定会直接把全世界都炸掉。”
“……”
“所以呢？”
偏眸看着沉默下来的顾清临，颜初还是没能弄懂他一见钟情的点在哪儿：
“换个初见的位置，我那时就不是疯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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