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到他,顿感大喜。
那些胆敢造反的民工,见到他们,顿作鸟兽散。
可是,不见了菲尔穆斯和菲索尔这两个混蛋。
我对唐克铎下令,去捉拿菲尔穆斯和菲索尔,必须要抓活的,立刻带到我面前。
两人没有跑多远,很快就被带到我面前。
我抓住菲索尔,就一顿猛踹,踹得这厮像杀猪般惨叫着。
踹累了,我喘喘气,来到菲尔穆斯面前。
这厮见到我凶神恶煞的样子,身体哆嗦起来。
唐克铎递给我一把鞭子。
我看了看,是马鞭,很结实,上面还有细小的钩子。
我把钩子的齿儿扳到最大,据说这样甩出去,能刺穿最不听话马的皮肤,甚至能够连皮带肉扯下一块来。
菲尔穆斯见状,一下跪到我面前,身体剧烈颤抖着,眼睛发直,口吐白沫。
假装的吧,本王子最恨假装可怜。
我有心把鞭子狠狠抽在他身上,但转念一想,我一个堂堂的王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残忍的对待老年人,会不会有损形象?
我瞄了一眼身边的唐克铎。
唐克铎急忙对我说,菲尔穆斯是国王陛下最得力的大臣之一,要处置他,是不是应该请示一下国王陛下的旨意?
我想了想之后,就命人将菲尔穆斯拖到附近警备所里面暂行关押。
唐克铎问我,那兄弟们的赏银怎么说?
我问他,国家欠他们多少钱没有下发。
他告诉我,有多有少,多点的,像他这种级别,需要十万贝索,级别最低的,需要两千多贝索即可。
贝索是一种货币单位,十个贝索是一个比索,比索是一个金币单位。
我说好,你带着人去抄菲索尔的家,他家所有的钱都归你们了,你们看着分就可以了。
在那边,菲索尔听到这句话,当场作势要吐血。
他爬过来,意图抱我右腿,却被我一脚踢到一边儿去。
我用严厉的语气告诉他,如果不把国库状况向我汇报清楚,就立刻处死他,他家其他人口,也要跟着遭殃。
菲索尔曾经接触过原来的霍奇兰王子,现在的王子,也就是我,作风完全不一样,让他感到非常震惊。
原来的霍奇兰,总会讲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做一些谨小慎微的事情,总不去做最后的决定,大事总不敢拿主意,态度唯唯诺诺,唯恐惹老头子不高兴。
现在的我,说抓就抓,说杀就杀,当机立断,这种做事风格的变化,让菲索尔他们感到不适应。
我把手里的权杖举起来,在他面前展示着。
菲索尔似乎有所领悟,这些变化是因为我已经大权在握了。
这个时候,天空中突然降下雨来。
雨下得越来越大,我们不得不去避雨。
在室内避雨期间,我审问索菲尔,让他把国库的详细情况向我汇报,并查阅了档案册。
终于,在档案的第一百七十二页,我查到了那把钥匙的存放位置。
我派人将国库清点一番,并看管起来。
在我的命令下,卫兵将菲索尔关押到监狱之中,等待审判。
在国库书记官托德拉的引导下,我进入到国库地下三层的某间密室之中,从一个封存已久的匣子里面,得到了那把钥匙。
钥匙足足有十公分长,头部是十字形交叉的四排齿,通体金黄,有些分量。
在钥匙的环形末端,上面有三个像黄豆粒大小的突起,手指触摸上去,异常冰凉。
用这把钥匙,可以开启某个密室的门,得到莱恩达说的宝珠子。
我用手抓住钥匙,在空中划了个圈儿,然后先前戳出。
托德拉是个老头,胡子很长,垂到了腰带部位。
他问我,为什么要拿出这把已经封存了超过一百七十年的钥匙?
我告诉他,据可靠消息,有叛军奸细进入到这座城市,想趁乱得到这把钥匙,我觉得钥匙放在这里不安全,所以要带在身边。
托德拉点点头,但满脸狐疑。
我告诉他,这件事,不许传扬出去,否则我会对他不客气!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所以他应该会守口如瓶,我这样想。
当我踩着国库地下室的环形梯爬到出口,转入大厅,刚到门口的时候,就见一群人聚在那里。
这些人穿戴都非常讲究,整整齐齐的排列着。
为首的一个人,是个大脸庞的中年人,个子不高,额头较高,鼻梁挺拔,眼睛有神。
这人我认识,他是法务总长,名叫勒庞,是个贵族,爵位较高,是个侯爵。
勒庞见到我,急忙鞠躬行礼。
他说,“尊敬的王子殿下,您一定会考虑到肯特家族世代的忠诚,世代的贡献,帮我们消除近在眼前的危险。”
我吃了一惊,问,“什么危险?”
他说,“唐克铎是个孩子,他一定理解错了您的旨意。”
“什么旨意?”
“他去菲索尔大人家里胡闹,我要阻止他,他却说是您的命令。”
“你为什么要管这事?”我问。
有人告诉我,勒庞是唐克铎的叔父。
通过介绍,我才知道,唐克铎是特西拉的儿子,勒庞是特西拉的弟弟,特西拉曾经是位声名显赫的陆军统帅,为塞莱斯王国立下赫赫战功,不过,他在征讨南部尹克尔人的时候,被毒箭射中,不幸阵亡了,这之后,时年六岁的唐克铎就寄养在勒庞的家里,所以勒庞对待他,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儿子似的。
我说呢,唐克铎为什么年纪轻轻,就是伯爵的身份,原来是得益于他老爹的丰功伟绩。
后来,我还知道,特西拉是罗德萨的心腹大将,当特西拉的灵柩从前线运回来的时候,罗德萨竟然破格亲自为他扶棺送葬,特西拉是唯一受过这种待遇的重臣。
“是我的命令,菲索尔胆敢攻击我,还抢盗国库,判他家产充公。此外,禁卫军的军饷有段时间没有发了,正好用充公的这部分财产抵消。”我解释说。
“请王子殿下收回这项命令!”勒庞说。
“为什么?”我有些吃惊,但没有生气。
“这是只有国王陛下才能做出的裁决,以前已经有先例了,所以请您收回命令!”勒庞语气有些急促。
“什么先例?”我举起权杖,想让他们看清楚。
可是,没有人真正把这个当回事,有几个人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显得很没有礼貌。
这时,我有些恼火了。
旁边有人急忙告诉我实情。
从前,有多名大臣试图跟王子走得很近,后来这些人不是被找到各种借口处决了,就是莫名其妙失踪了。
霍奇兰曾经想把几个他认为犯了错的大臣惩罚一下,但他派出去执行命令的手下,不是被关押了,就是被流放了。
要不霍奇兰提起他老爹来,那么歇斯底里,要我也会变成那样!
谁敢和你套近乎,谁敢为你出主意,谁坚决执行你的命令,你老爹就毫不客气的弄掉谁,这王子殿下当的,要多么憋屈有多么憋屈。
罗德萨那家伙竟然还说他儿子性格软弱,缺乏勇气,像个女人。有这样的老爹,哪个当儿子的能雄起?全都要变成乖乖的绵羊。
难怪霍奇兰处心积虑的要逃离这里,我此刻越来越能够体会到他悲凉的心境了。
可是,我这个王子殿下是冒充的,干一天是一天,没想那么多,大不了鞋底抹油走人,要我受那些个窝囊气,没门!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