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平的拍卖大厅中，处处可以听到叫价声。
号码牌此起彼伏，每次都有十几个同时举起来，密集恐惧症看了都会膈应。
这，就是压轴的魅力。
“两千万！”
“两千三百万！”
“两千六百万！”
“三千万！”
价格节节攀升。
这已经进入到了“百口叫价”的环节。
几乎在场每个人都参与到了拍卖中。
“三千二百万！”
王东林积极的举牌，脸上带着兴奋之色。
他放下号码牌，突然看到一旁的楚河一脸随意，不为所动。
这令他有些诧异：“楚先生，您对这夹层瓶不感兴趣吗？”
闻言，楚河看了他一眼。
“额，也不是不感兴趣，只是知足常乐，买下那五件拍品我就很知足了。”楚河强行解释道。
他不是渣男，不想给每件古董一个家。
只有王东林这种常年混迹于拍场的人，才会如此热情的叫价。
“也有道理。”
王东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知足常乐，知足常乐。
他默念几遍，心中一阵火热。
这就是大佬啊！对艺术的理解都不一样！
今天王东林也拿下了一幅山水画以及一个羊脂玉手镯。
听了楚河的话，他决定也不在出价。
不过，夹层瓶的价格日新月异，有向五千万大关进发的趋势。
“四千三百万！”
“四千六百万！”
不少号码牌已经偃旗息鼓。
出价也得量力而行啊。
许多收藏家眼馋这乾隆御制，奈何囊中羞涩。
价格已经攀升到恐怖的五千万港币。
但叫价人数依然高居不下。
钱锦依然站在原地。
那价格还在升高的夹层瓶，此时就在玻璃罩中缓缓站立着。
他已经放弃报价了。
人数太多了，报不过来。
只能以举牌的先后顺序计算最高价格。
这个时候，他、那两个女性工作人员，台上的三个市场部人员，后面的王恺銮，还有几架摄影机，都在盯着这边。
如此盛事，他钱锦可以见到，真是三生有幸！
其实，这次他成为春拍特邀拍卖师，更像是变相的试用期。
如果拍卖成绩可观，他就能留下来继续担任苏富比拍卖行的拍卖师。
倘若成绩一般，那就很难说了。
不过，能亲眼进入这拍卖大厅，一睹百口叫价的盛事，这牛皮他可以吹一辈子。
钱锦喝了口矿泉水润喉，没有说话，只是在心中默默计算价格。
最后一排
“小姐，你确定要出价吗？”秘书最后确认了一遍。
“当然。”
李云裳点点头，随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用奇怪的眼光盯着秘书：“怎么？爷爷破产了？”
秘书正想举牌叫价。
刚举到一半，他听到李云裳的话，不禁咳嗽了几声：“咳咳，没有没有，老爷嘱咐过了，他的卡您随便刷。”
天塌下来，李金鹏也是不可能破产的。
做生意做到他们这种境界，已经不存在破产风险了。
就连银行都是挤破头贷款给他们。
“那不就得了。”李云裳不在意的点点头。
她不是个乱花钱的人，但花起钱来也是毫不含糊。
秘书举起牌子。
按照先后顺序，他叫的价已经达到五千七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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