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那么好，能想不到这一点？
不过就是想知道姜轻母子的事，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问，所以就故意问这么一句。
谢倦跟沈南回对视了一眼，无声谦让：你说！
从出事到抢救，再到今天的彻底清醒，这中间好几天的时间，姜轻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过，这件事……有点不太好开口啊。
沈南回平时虽然二，但是偶尔关键时候也知道保命。
他突然‘哎’了一声，然后说：“我肚子不舒服，先去上个厕所，”
话音一落下，人已经闪到了门边。
一开一合，病房里就只剩下贺凌寒跟谢倦了。
谢倦：“……”
他妈的！真的是有毒！
早知道这么棘手的事要自己来说，刚才在路上还不如拐弯去找盛歌呢！
等等——
自己为什么又会突然想到盛歌？是担心她了吗？
人家都没开口求自己帮忙，自己担心个der！
谢倦默默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顿，然后抬眼看贺凌寒，后者跟没事人似的，但唇角的线条，明显比他刚进门的时候更紧绷一些。
这说明：这位爷此刻心情不大好。
谢倦跟沈南回刚才在眼神之中的谦让，贺凌寒肯定是看出来了。
他心里已然有数，却又好像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非要听谢倦亲口说出来。
谢倦：“海城那边什么动静都没有，好的都好。”
说完，谢倦感觉自己的后背都有点冒汗。
贺凌寒的脸色果然比刚才更难看，气急攻心之下，还咳嗽了两声。
谢倦上前一步，他便抬手：“没事。”
随即，又立刻转移了话题：“小唐这几天有没有来过？”
那自然是来过。
小唐是他的助理，之前跟他每天都有联系，突然之间联系不上他了，肯定着急。
不过为了不引人注意，小唐在这几天之内，只来过一次，还是半夜的时候来的。
那天贺凌寒刚刚从鬼门关回来，人没醒。
小唐确定自己的老板没事了之后，也松了口气。
“他跟了你这么多年，知道该怎么做。”
最近贺氏集团内部能这么风平浪静，肯定也有小唐的功劳。
贺凌寒却突然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的确是跟了我跟多年，比其他人知道的都要多。”
谢倦敏锐地嗅到了这句话里不一样的味道，连忙问：“怎么？他背叛你了？”
“算不上背叛。”
只不过是拣了一些事情告诉贺连山，让贺连山在关键的时候，能够做出正确的决定。
就好比姜轻已经把股份转给自己的事，贺连山为什么那么快能查到？就是从小唐这里知道的。
但这件事就算小唐不说，贺连山最后也会查到，不过就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身边信任之人背后捅刀这种事，于他们来说，是大忌。
可谢倦看贺凌寒好像也不是很生气的样子，就有些纳闷：“寒哥，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她是不是也从小唐那里知道过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她？”
“姜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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