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皇帝叹了一口气，目光沉沉地盯着那面色沉冷的少年，说道：“凌寒啊，朕只怕没多少日子了。”
燕司寒站在离龙床不远的位置，对此一言不发。
皇帝不知道在喃喃些什么，或许是在思索，良久后重新开口：“朕这些年栽培你，便是希望有一天能把这天下交到你的手上。”
这话无疑十让人震惊的，但燕司寒也不过是眼中闪过轻微得惊诧，随后静静等着皇帝后话。
“呵呵呵……”皇帝笑了笑：“你不必惊慌，你会是个好皇帝，你会比朕做得更好。”
皇帝目光讷讷地盯着床顶，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之中，脸色逐渐敛下，变得有些后悔，愧疚。
他道：“朕当年与你父亲，还有如今越国的丞相，都是好兄弟，我们计划着把南越两国合二为一，两国本就为一体，却长年打仗，实在是不应该。”
但这件事很显然，并没有成功，燕司寒只是静静地听着，并没有打扰皇帝的思绪。
只听皇帝重重地叹气，似乎在惋惜着什么，继续道：“后来越国使臣来到大南，却遭到了不明势力的暗杀，他们都以为朕有私心，都觉得是朕杀了使臣……”
说到这里，皇帝平白笑了起来，笑声中含着苦涩，他继续道：“朕没有违反约定，朕也没有私心，但她……连她也不信朕，从此南越交恶，你父亲也赌气跑到了漠北。”
“你是凌云的儿子，只有你当了皇帝，南越两国，才能和平，才能有机会一统，这就是朕选你的原因。”
“但想要一统，并非易事，多年来，朕都察觉到一股势力在京城中暗流涌动，这股势力就像老鼠一样让人摸不清根本，它危害着大南百姓的和平，危害着朝廷。”
说道这里，皇帝再次将目光放到了燕司寒身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朕老了，已经没多少日子可活了，孩子啊，朕希望你能找到它们，能让这片乌云从大南的天空散去。”
“臣愿为大南效力，但臣永远是臣。”
“朕知道你怨朕，但朕诸多儿子中，无一人能胜任，朝廷这根柱子，表面光照，里面早已经千疮百孔，大南已摇摇欲坠……咳咳咳……”
皇帝咳嗽了两声，继续：“只有你才能为朕撑住大南，为大南除害。”
“答应朕！你答应朕！”
皇帝的语气越来越激动，似乎是想要抓住最后一根可带他脱离困境的藤蔓。
在先皇紧盯的目光下，他还是答应了，只说：“臣定竭尽所能，为陛下分忧。”
先皇知道他不愿意做困兽，到最后的传位诏书留给了年龄尚小的燕安治，但却把一切的权利都交给了他，为的便是他可以在朝堂之上不受到限制阻碍。
如今，也是时候了。
他道：“夜明，去山南让龙虎二营动身。”
话音刚落，忽然有人敲门，只听：“王爷，属下有事要报。”
“进来。”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