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东西，却是用最痛心的代价换来的。
在这最后一刻，苏澈说了从来没说出的话，只存最后一丝气息的皇甫姗，伸手，挤出了最后一个微弱的笑容，抚摸上了苏澈的脸颊。
“师傅……你，很，好，替姗姗，照顾好我妈妈，别，再错……”
说完，她笑着闭上了眼睛，垂下来的手也弄下了苏澈头上那顶突兀的头纱。
苏澈崩溃了，“姗姗！啊！”
他本是烈性男儿，满腹自负胸怀，即便女装也收放自如。
可混沌一生，还是错失了，幸福。
“姗姗！妹妹！好你个湛云临！你竟敢谋害我皇甫家的人，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皇甫启带头阵已经冲进来，第一时间先检查了许盐安然无恙，可随即他被地上的一幕惊呆了。
那，也是他的养妹妹。痛心，难过，旁边的许盐也被感染，红了眼睛。
没想到，这会是，皇甫姗的结局。
无数的枪手，拿起枪对准了荒唐的湛云临。
“湛云临，苏澈，还不束手就擒。”
湛世深身边的训练营杀手，也这时入了地方。
祁展跟左胜武，护到许盐湛世深身边，都拿着枪。
“九爷，湛氏已经恢复秩序了，裘千帆和裘家的黑色链也都被我们查干净了，一切顺利。”
“这里，还要跟太太说声抱歉，这次又瞒着你了。”
祁展还不忘，跟许盐说了一句。
许盐回答了一句，“你们的作风，我早见怪不怪了。世深，祁展，快，叫车，救救皇甫姗。”
湛世深也完全是九爷的那副风度，说，“听太太的！”
他也拉下了口罩，露面，“云临，九哥在这里。九哥劝你最后一句，跟裘阳束手就擒，自首吧！”
精心布置的一切，错就是错，变成了云烟。
湛云临并没有什么表情，对于皇甫姗的倒下，他似乎还沉浸在独占苏澈的满意中。
他意料之中的，看了眼湛世深方向，“我的好九哥，真是我的好九哥。”
说完，他就不顾任何人，走向苏澈旁边。
“苏澈，你这是为除了我以外的人伤心吗？”
他很平静，眼里只有关注苏澈。
“阿澈，够了，还不起来跟我继续举行？”
他又说。
苏澈抬起血红的眼睛，看着湛云临，复杂还夹杂了一丝从未的恨意，“云临，你不该杀了皇甫姗！我累了云临，我累了。”
湛云临面无表情，还在拉着苏澈，“那你又为什么在乎她，杀了她的，不是你吗阿澈？”
“好了阿澈，管她干什么呢？你在关心我以外的人吗？你看着我，我们，我们才是彼此的灵魂，对吗阿澈？”
这两个人，不顾外面的危机四伏，好像还在演着自己世界里的戏。
苏澈的眼里，空洞，他轻轻放下了皇甫姗。
“是，云临，没人可以替代你。”
忽然也异常冷静的，看向了湛云临。
“对不起云临，我欠了小姗的，我要还的。”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