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显然不能。
不过说起来，这还真是李殷殷到执礼一年多以来，第一次涉足后山。
此前，她虽然知道后山有异，但为了避免旁生枝节。
说白了，她是妖，还是九尾，人族的修士指不定怎么防着她。
包括面前这个叶舜华。
这会儿明知她是九尾，还把她往后山带，也不知道是为了试探还是什么。
如果是为了试探，那李殷殷觉得，对方还真挺狂。
说到底，她可是九尾。
瞧着再怎么和善，那也是自上古时期起，便凶名在外的，九尾。
再怎么自负，在明知她身份，却不清楚她底牌的情况下，若当真敢一个人试探她……
那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年纪轻轻想不开，李殷殷也不好评价。
算起来，就叶舜华先前分明已经看见过她的手段，却还敢贸贸然拦她，也属实够莽。
她一开始还当是路过的老妖怪，谁能想到，看面相竟然只是个青年——应当是个青年，毕竟如今这世道，应当也供养不出那些“驻颜有方”的老妖怪了。
说到底，从古至今，有这般资质这般仙缘的人类，从来都在少数。
不过么，这又不关她事，等她从这个叶舜华那儿弄明白想知道的东西，那最好就是再也不见。
人类修士都是讨厌鬼。
便就在她暗地里这么念叨的时候，叶舜华也终于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她：“到了。”
李殷殷定睛一看，只见男人踏在一块岩石上，一手掀开石壁之上垂落的藤蔓，露出了藤蔓后头的山洞。
而男人垂眸看着她，面上笑容跟先前没什么两样，看不出来具体情绪。
不过这会儿，李殷殷确实没心思再去盘算，对方是否在试探自己。
因为看似平平无奇的山洞，确实“别有洞天”。
李殷殷看向叶舜华，直接道：“我现在，很想进去。”
叶舜华并没有惊讶。
而李殷殷仍旧看着他：“里面应该有吸引我的东西，但我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如果我得到那个东西，你们会很不安。”
她说得严肃，叶舜华表情却依旧没变，只道：“这是先天灵脉的遗迹。”
李殷殷一愣。
先天灵脉。
同样是阔别已久的词汇。
是如今大多数人不敢想的东西，也是曾经无数人为之不择手段的东西。
毕竟世上修仙者那么多，总有人想成神、想长生，而先天灵脉，就是传说中，能够供养出“神”的存在。
哪怕如今剩下的只是遗迹，若消息流出去，也能叫无数人趋之若鹜。
偏偏这个叶舜华说这句话的时候，平淡得就像说“今天天气不错”，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真装疯卖傻。
没有正经修士，不会不知道“先天灵脉”的价值。
而叶舜华还在继续：“执礼中学拿下这块地之后，原本想把这里开发为植物园和科技楼，但在策划定下来的当天，校董做了怪梦，不敢轻举妄动，辗转找了不少人看，才知道，是先天灵脉的遗迹——当然，这不是给校董的原话。”
“毕竟，知道太多，对普通人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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