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奇：“你怎么能确定是人？”
毕竟如果非说有什么样的存在对李殷殷产生过影响，那也未必就是某个人。
李殷殷少说是千年以上的狐狸，一千年能发生很多事情，也能遇到很多不同的存在，包括人，也包括妖。
叶舜华说的却不是遇到过什么样的“事情”，而是“人”。
叶舜华看着端坐在那里的大黑猫，眼眸依然弯着：“你不觉得吗？她对人类修士很不满，甚至对妖都有敌意，唯独在对待人类女孩的时候，态度完全不同。”
“而且，班上大多数女生，跟她的关系都算得上不错，倒是男生不太理解，为什么女生会喜欢她，并且主动为她‘倒贴晋明徴’的事情找补。”
说到这，叶舜华不由笑了笑。
祝红鲤沉默着盯了他半晌，原地化作人形，半坐在刚才站着的石壁突出上，仰头看着叶舜华：“我觉得她对我其实也挺有耐心。”
毕竟谁能拒绝漂亮的小猫咪呢？
说完这句，她也没给叶舜华留下反驳的时间，望着叶舜华，继续开口揶揄道：“不过她看上去确实不怎么喜欢你，魅力大打折扣啊小槿儿。”
叶舜华：“……”
他面带微笑，并不打算接祝红鲤这话。
但祝红鲤显然不会因为他不接话，就放过他，歪着头继续：“叫我猜猜看？你向她隐瞒了自己的具体身份？比如‘舜华为槿’？”
这回，叶舜华倒是开了口：“我没骗她。”
祝红鲤：“没说过的东西，当然算不上‘骗’。”
她懒洋洋地看着叶舜华：“所以说，你们狐狸，性格真的很恶劣。殷殷这么可爱的，确实难找——不过你可小心，狐狸很记仇，小狐狸在这方面，看上去并不像例外。”
叶舜华，或者说叶槿，此刻依然面带微笑，脸上表情一点儿没绷。
他凝视着自己的“师姐”，点头：“是啊，狐狸很记仇。”
祝红鲤“切”一声，从石头上跳下来：“问题不大，毕竟，猫也很记仇。”
说完这句，她也没继续留在先天灵脉遗迹这儿，径直除了山洞。
叶槿今晚目送第二个人离开山洞，心里头想的，却依然是李殷殷。
他说过，他不会对李殷殷说假话。
没有狐狸能对九尾说假话，除非背叛。
而到现在为止，在李殷殷跟前说出的，也确实，全是真话。
其实叶槿也很庆幸，李殷殷不是爱刨根问底的性子，同时，也对他，对“叶舜华”都没有太大的兴趣，若不然，他还真无法，玩得，像现在那么高兴。
他确实好奇，李殷殷还要过多久，才能发现，执礼中学里面藏着的秘密，其实要比她想象中还要多很多。
包括她不希望任何人去打扰的“普通学生”们，也未必真的全都是“普通学生”。
就连他跟祝红鲤，都不知道执礼中学到底藏了多少东西。
也不知道，小狐狸意识到这一点的那天，会是个什么表情。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