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几何。
晋明徴确实不笨，只要用心，就能达成李殷殷的要求。
且李殷殷也深知，光靠咒法辅助填鸭式教育，或许能把晋明徴填进大学，但意义到底不大。
晋明徴必须学会自己动脑。
而初三那一年，显然，初见成效。
后期晋明徴的成绩终于不至于“不能看”，本人在某道大题拿满分时，也是会高兴的。
诚然，这份高兴，从来不会分享给李殷殷。
但对于学习这件事，后期的晋明徴显然没前期的晋明徴那么抗拒。
就好像如今，晋明徴上课也不是完全不听——李殷殷先前拿到他的书时便发现，他书上还是有那么零零散散两个字，或是几根横线的。
总归不再是初三时候所看见的，“崭新的课本”。
这是好事。
欣慰完之后，李殷殷看着叶舜华：“你觉得我这么做不合适？”
说到底，她这是用了非常手段，虽然能确保对晋明徴没有伤害，但也可能叫术士协会的一些人跳脚。
他们对这种事情向来是敏感的，这样的咒术，一个没留神，也会害人。
比如活生生把人逼疯。
本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念头，术士协会的人很难信任一只妖。
但，不信任也没关系，叶舜华敢点头，李殷殷就敢让他憋着。
然而叶舜华说：“你有分寸。”
李殷殷一愣。
叶舜华莞尔：“我师姐说，你是个好孩子。”
“况且，你原本也很看重这些孩子。”
倒不是说都希望他们成才的那种“看重”，而是……李殷殷其实也表现得很明显，她认为孩子来学校就是学习的，她厌恶任何可能让孩子没办法好好安心学习的存在。
她也在叶舜华面前强调过，不要干扰学生的生活。
所以，当初那只豺直接在校园里搞事，才会叫李殷殷用上“雷霆手段”。
对于叶舜华的恭维，李殷殷反应过来之后，只别过头，坚决不对此表示感谢。
脑子里想的也只有一句。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那可是术士协会的人。
人类修士，肚子里头的坏水多得很，这个群体里头，老顽固和小顽固也多得很。
李殷殷拒绝继续交谈的方式也很简单，毕竟聊了挺多东西，又打了几场，这会儿离起床的点也没剩多少时候，她干脆留下话表示叶舜华爱咋咋，她不奉陪了，然后直接转身走人。
叶舜华也不是第一次见他转身就走，全程就面带微笑目送她离开，等她确实离开之后，自个儿低低笑了几声，才转头回了自己的宿舍。
第二天起床，叶槿的舍友，也就是刚来学校时候跟他挤眉弄眼，劝他心思先放在学习上而不是追李殷殷，说李殷殷“人挺好但好像不太一样”的小胖子，在盯着他看了片刻之后，疑惑道：“叶哥，你好像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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