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理亏的人仿佛是她。
于是，理亏的李殷殷就安安静静地等叶舜华开口。
落到叶舜华眼里，这姿态就未免有点儿太过理所当然。
试问，哪个犯了事被逮到的会是这么个态度？像是专程等着人兴师问罪似的。
他原本其实也没打算兴师问罪。
在那儿蹲着，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出现什么幺蛾子——他固然相信李殷殷不会对晋明徴不利，也相信李殷殷下手有分寸。
况且看李殷殷那样子，就不像是初犯。
然而这会儿，眼看着小狐狸等他兴师问罪，他不表态，好像也不大合适？
于是叶舜华便开了口：“怎么忽然要入晋明徴的梦？”
他猜，缘故说不准跟白天小狐狸的异样有关，想起小狐狸突如其来的“早恋不合适”，再联想到两个当事人和两个当事人之间的“传说”，叶舜华心里有了个底，安安心心等小狐狸开口。
李殷殷听他这么个问法，其实也是一愣。
问是问了，就是怎么听都不像是在兴师问罪。
倒像是家长问自家闯祸的小孩“为什么要打同学”。
……李殷殷差点叫自己这么个类比恶心到吐出来。
这事只能怪晋明徴。
要不是晋明徴梦到的是“小李老师”，自己怎么会把叶舜华的语气想得那么黏腻。
恶心死狐狸了。
这儿当然没有说幼儿园老师哄小孩方式不对的意思，但那毕竟是哄小孩，老师和孩子的关系，是她跟叶舜华的关系能比的么？
估计若是叫叶舜华知道了她的比方，也能恶心到。
但鉴于说出来就是恶心自己第二遍，李殷殷便没有说。
她想了想，觉得这事对叶舜华倒是没什么好瞒的，就是说起来也有点怪。
难道她要对叶舜华说，她得确定晋明徴不认为她暗恋他？
不过这么说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加上李殷殷今儿确实叫叶舜华吓到了，潜意识里虽然总对叶舜华不满，但对叶舜华的敌意也确实没有她自己所认为的那么深。
这种情绪，促使她对叶舜华开口解释：“我之前急着报恩，没注意跟他之间的距离，年级里有关我和他的传言挺多，我想确保一下，他不受传言影响。”
叶舜华挑眉。
李殷殷跟晋明徴传言多，这点他知道。
毕竟男生宿舍嘛，难免聊起班上或是年级上的女生，而不同宿舍间也会串门，不到睡觉的点，就很难都安安静静待在自己的宿舍里——这点在一部分女生宿舍里也一样——所以，叶舜华作为“叶槿”的时候，也主动或被迫地，听过不少故事。
一个人一个说法，各种各样的都有。
他的消息来源主要是同宿舍的小胖子，小胖子那也没有什么不堪入耳的说法。
反正就是，李殷殷跟晋明徴之间的传言，已经穿了很久，确实不是这两天才传起来的。
换言之，早不关心晚不关心，突然关心？
如果没发生什么，那总不能是，李殷殷“例行检查”，碰巧被他撞上吧？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