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坐着一个敲着二郎腿的短发女人，和一个身穿西服站在旁边、让余豆豆觉得眼熟的男人。
直到男人递来一张名片，余豆豆才想起他是谁。
王红玉。
那个曾经跑到亲自跑到她家递合同的小网红公司老板。
现在名片上写的职位是华光传媒艺人管理部门部长。
王红玉不好意思地笑笑：“嘿嘿，我的公司倒闭了。”
余豆豆看着王红玉憨憨的表情，觉得既好笑又心疼。
短发女人站起身，边伸手边走过来握住余豆豆的手：“豆豆，你好，我叫左宣。”
余豆豆回握：“你好，我叫余豆豆。”
左宣：“……”
左宣招呼余豆豆坐下，寒暄了两句就开始说起了正事。
“我是华光的副总裁，这次来是想和你谈一下签约的事情。”
左宣见余豆豆没有说话的意思，继续道：“请问你已经有想要签约的公司了吗？”
余豆豆摇摇头，问出了心中的疑问：“签约之后会怎样？”
王红玉解释：“我们公司会成为你发展的平台，会帮你出专辑，做宣发，你可以……”
“她已经签工作室了。”林北风刷地打开门，一只手臂横撑在门框上，打断了办公室里三人的谈话。
左宣坐在原地未动，盯着林北风眯起眼：“豆豆刚刚说她没有签约。”她向后一靠，双手抱臂，嘴角微勾：“抢人也要有个先来后到吧。”
林北风不屑地撇了左宣一眼：“就你们公司那个德行，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豆豆今年进去，明年都不一定会被压榨成什么样。”
左宣不慌不忙，温柔地向余豆豆解释道：“豆豆，你会是我们公司的重点培养……”
“豆豆，走！”林北风直接拉起余豆豆的胳膊，就要拽着她往外走。
“林北风！你不要太过分！”左宣腾然起身，脸带愠色。
王红玉看眼色，也连忙拉住余豆豆的另一只胳膊。
一左一右，势均力敌。
余豆豆在中间被扯得生疼，一股无名火从心底升起。
她不耐烦地一甩手，把两边的束缚都甩掉后，冲左宣和林北风说了句：“我会好好考虑的。”转身走出门去，留下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人。
林北风也跟着追了出去。
人类的世界很复杂，条条框框比山间的沟壑都多，利益纠结比最可怕的沼泽都深。
余豆豆曾细细地研究过老年人类脸上的皱纹。
那不仅仅是时间留下的痕迹。
还是被生活所织就的密密麻麻的网所勒扯而成。
余豆豆跑进卫生间的洗手台前，接了把凉水，直接向脸上扑去。
从昨天的绯闻到今日的争抢。
余豆豆摁了摁太阳穴，觉得脑壳疼。
她曾因追随胡广之的步伐，一脚踏进未来。
却走着走着逐渐偏离原本的方向。
未知无解的未来揪着余豆豆的脑子，她觉得自己左脑有点疼，眼睛也有点疼，哪哪都不舒服。
她走进卫生间，坐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隔间里，努力捋清自己的思路。
门外突然响起一个女生的声音。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