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么？”杨墨眼神暗了暗，身体飘近了天道一些：“真的……死不了么？”
明明向天道靠近了一些，可她们的距离却是没有变化，还是之前那个距离。
明明只是几步之遥，却好像永远跨不过去的鸿沟。
天道闭着眼睛，没有马上作答，直到杨墨渐渐不耐烦，那个声音才缓缓响起：“忌躁。”
刚上去烦躁的心情，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杨墨有些吃惊，很快就平静了下去：“孤先退下了。”
天道这个时候又睁开眼睛看着她，这次却是张开了嘴：“樱粟，忌躁。”
杨墨抬头，说一点什么，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努了努，还是转了身。
这了几步，她又顿住了脚，愣愣站在原地：“是，父君。”
杨墨离开，天道看着她消失的地方，很久才消失在了这一片星辰大海里。
回到前面离开的地方，她只感觉很累，在天道哪里被压下去的情绪这个时候也浮现了出来，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心情也越发烦躁。
随着她的心情不稳定，四周方圆千里花草瞬间枯萎，灵兽就好像受到重击，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杨墨愣了一下，转头就看见九渊站在不远处，一席白衣，千尘不染，和枯萎的花草格格不入。
祂低下笔直的腰肢，用拿骨节分明的手，在一颗枯萎的树木上想抚摸了下，可祂还没有触碰到，那一株枯萎的树木，化作飞灰，往四处散开。
祂的手并没有收回，保持在原地，一动不动。
杨墨眼里有些迷茫，似乎有什么在心口的地上流失，下意识道：“怎么了？心痛？”
九渊停在空中的手顿了顿，收了起来，看着她，眼神温柔，语气也是春风徐徐：“迟到了，今天要看的是双倍。”
杨墨愣了一下，没有说开口，视线落在那一颗散成灰烬树木的地方，踮脚飞向记忆里，学习的地方。
来到殿宇，她随手拿起书就看，九渊一只陪在身边，她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流，似乎对方都不存在一样。
时间一天天过去，杨墨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几乎每一分每一秒的做事情。
有一天，她和平常一样到记载世间万物的殿宇里学习。
她已经在这里呆了很久，一百年，两百年，到底是多久，她也忘记了。
同时，她脑海里记载的知识也越来越多的。
这一天，她一样是随手拿起一本查看，史记载世间因果的。
杨墨翻了几页，上面就记载了一种因果，也叫死亡果。
此因果在没有结果的时候，它会是世间任何一样东西。可能是花草，可能是宠物，也可能是灰尘，或者空气……
但因果在被触发的时候，就会看出一朵白色的花朵……
杨墨看着上面的描写，一时间想起主系送给她那朵。
在身上摸了摸，从身体里拿了出来，对着上面的描述，反反复复看了几十遍，她还是不敢相信低将视线落在一段描写上。
花开因果，只死无生。解：送之因果，三生虐情，魂飞魄散。
——“老不死，这是什么花？”
——“真好看。”
——“你喜欢就好。”
我……喜欢就好……
杨墨感觉她灵魂都在颤抖，一把将手里的花捏碎。
很好！你也骗我！
收敛心思，她好似没有发现过任何事情一般，若无其事地继续看起来。
之后的杨墨更加努力，不上一百年，就将九渊教的东西全部吸收。
这一天，杨墨再次去了天道哪里，她淡淡看着天道：“父君，我要嫁给九渊。”
天道一只紧闭的眼一下子睁开：“不允！”
“要嫁！”杨墨就像一个没有得到糖果孩子的，嘟着嘴，顶嘴起来。
天道给她这个模样，似乎是气到了，静静看了她一会，反倒平静了下来：“非是良缘。”
“那是孤的事情！”杨墨吼了起来，整一个叛逆的少女。
天道没有说话，消失在了星辰大海里。
“孤不会放弃的。”杨墨对着空气吼了一句，也离开了。
数日后，杨墨没有让天道语气发软，反而等到了一场劫难。
妖魔入侵，天地裂开了一个口子，整个天道空间都是摇晃起来。
天道为了补那个口子，以身体化作一道长虹，上演了一次天道扑天。
天道陨落，杨墨在击杀妖魔中，停了下，愣愣看着天道消失的地方，眼泪划过脸颊。
“父君……”
杨墨身份摇摇欲坠，身上的白衣被妖魔的血染红，在风中飞舞。
四周因为打斗，早就已经成废墟，她就站在哪里，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逐渐暗淡下去。
“父君……”
手，缓缓抬在心口的地方。书里说，天道是可以用至亲的心，就能在时空长河里再次凝聚。
手一用力，将自己的心挖了出来，破碎的记忆在整个时候忽然凝聚完整。
她愣了愣，侧头身体一歪，踉跄了下，又站稳：“父君，为何孤感应不到你呢？”
悲伤爬满了她的神经，嘴里喃喃自语：“父君……”视线在不断变暗，意识一点点飘忽。
“你骗了孤……”身体往地上摔去，手一用力，将心捏碎，在视线最后一刻，她似乎早很远的地方，有一个黑色的影子向她飞过来。
可她没有看清楚，意识全完。
……
“小家伙，醒醒。”
杨墨缓缓睁开眼睛，迷茫的眼看着面前的男人。
九渊？
“小家伙，你怎么在这里？”
杨墨歪着头，自己明明认识他，可嘴里就是叫不出来她的名字，一开口就是：“你是谁？”
“一个陌生人。”
陌生人？不认识自己么?
杨墨身体下意识后退一步，歪着头眼里更是迷茫。
九渊指指一个地方：“哪里，你只要去哪里，你就可以知道一切。”
杨墨转头快去，又是一愣。
主系统？
对！是主系统！
我记起来了！这里是我第一次到主系统做执行者之前，到的地方。
那个时候，自己记忆全无，傻傻的就去了。
在进入主系统之后，这里的记忆就消失了。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