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是误杀，只要找到相应的证据，让马克免于死刑并不难。
甚至古尔曼觉得就算马克直接去自首认罪，但只要他动用一些金镑收买一些证人，他也不会被判处死刑。
但这一切都基于一个前提——马克对古尔曼交代的情况是真实的！
不过古尔曼却记得刚才在小册子提到的对于所有非凡者的一句警示——利用你的非凡能力，但却永远牢记，他们并非总是值得信任。
在涉及到重大刑事案件中，当事人出于恐惧、侥幸等心理，对于律师有所隐瞒并不是一种很罕见的情况。
古尔曼虽然使用律师的察言观色能力和灵视进行过双重确定，但依旧认为有必要再用其他方式调查一番。
......
第二天，周二清晨。
古尔曼看遍了所有报纸都没有发现有关马克警长的相关新闻，他猜测这可能是当地警察部门为了维持声誉选择了压制新闻热度。
这可能代表着某种官方的态度，无论结局如何，他们都不希望这件事情闹大对警察部门的形象造成负面影响。
吃过早饭，古尔曼和昨天一样，来到了射击俱乐部，虽然没有提前和查理约好早上见面，不过查理依旧在。
查理似乎永远不缺席，一直在射击俱乐部随时待命，这也代表了他可能处于某种赋闲状态——而且很可能是非自愿的赋闲。
古尔曼发现了这一点。
他能够感觉得到查理的心思，他专业技能熟练，为人仔细又善于社交，不像是一个喜欢在闲职上呆一辈子的男人。
今天查理给古尔曼准备的格斗训练依旧没有涉及到具体的招式，而是教授他一些基本功。
不过除了“面对突然袭击让自己不闭上眼”“挥拳和闪避时控制好重心”这两项外又多了一项“如何选取更好的格斗策略”的训练。
查理将搏斗的攻击分成了四个程度——试探、击打、终结和舍身一击。
依次为古尔曼讲述了这种类型攻击的适用时刻，什么时候试探，什么时候该去发力击打，什么时候可以尝试一击终结对手，而什么时候又该尝试同归于尽或者风险极大的方式。
同时也为古尔曼讲述了这四种攻击方式的发力技巧，并且带着古尔曼做了几组对抗训练。
古尔曼也有点摸到了查理讲课的精髓。
查理的搏斗课除了和射击课一样重视基础外，还多了一种非常灵活的风格。
他不会去教古尔曼一些固定的格斗招式，而是告诉古尔曼如何稳住自己阵脚的同时，去观察并且判断局势。
透过分析对手的姿势，对手能做的动作有哪些？对手哪个部位、哪条肌肉有动作征兆，来作出判断。
随后又把主要常见的动作、情形，归纳成几个固定的公式化的情况。
而当古尔曼的基本功足够扎实时，在理解、消化甚至超越了这些公式之后，面对任何对手，古尔曼都可以拿到理想的战果。
这种格斗风格在古尔曼看来颇有几分金庸老爷子独孤九剑无招胜有招的感觉。
古尔曼也不清楚这种格斗方式是查理自己琢磨出来的还是来自于官方非凡者内部。
不过无论如何，这种格斗方式都非常适合古尔曼。
观察能力，这是序列九律师主要加强的能力之一，在他成为野蛮人后再次获得了增强，虽然肯定不如观众序列的非凡者，但也足够用了。
格斗基本功方面，古尔曼虽然因为训练时间尚短存在着不少缺憾，不过好在作为一名野蛮人，他的力量和体魄都非常强大，可以弥补一二。
当然手枪依旧是古尔曼目前的优先选择，不过在靠近到一定距离时古尔曼认为自己的格斗能力可能会比手枪更有用。
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这个道理对于非凡者可不一定适用。
“我听说马克出事了？”训练休息的间隙，古尔曼顺便向查理提起了马克。
查理似乎对于古尔曼知道马克情况并不意外，或许在他看来报纸上的新闻只是面对普通人，而古尔曼这样的人则另有渠道。
“是的，身为警长出现在红磨坊，涉嫌强奸与二级谋杀，他的好日子可能要结束了。”
查理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和喜悦，古尔曼不用非凡能力都能感觉到——当然他还是用了，灵视和律师的察言观色都用了。
“查理虽然和马克认识，但是关系应该并不好，应该略差于普通的同事！
甚至，他们可能是竞争者，毕竟他们都在警察部门，都是仲裁人，很有可能查理目前担任闲置很有可能就有马克的关系。”
古尔曼心里做出了一个简易的判断，继续问道：“这么说来马克应该是死定了？”
查理笑了笑道：“死定了不至于，除非是失控，否则鲁恩官方很少会处理自己的非凡者，就算马克被判处有罪，也会被送到南大陆的殖民地。”
“那里每个人都是海盗或者其他罪人，马克这种家伙到了东拜朗的殖民地或许也能算是好人了。”
“或许马克可以在南大陆最危险的殖民地继续当他的行动处警长，不过对于那种位置的人来说，被未知的存在杀死在岗位上几乎迟早的。”
古尔曼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鲁恩在南大陆的殖民地有许多地方确实非常危险，无论是这具身体原主的便宜老爹还是克莱恩名义上的父亲，都死于南大陆的殖民地冲突中。
将犯了错的官方非凡者派到南大陆最危险的殖民地确实是一种很合适的方法。
而古尔曼也理解了马克警长的恐惧，被流放到了这种地方，和死了确实没有太多区别。
此外他也大致有了另一个推测，除掉了马克，查理很可能就要上位了。
灵视和律师的察言观色能力都让古尔曼感觉得非常的清楚，查理在提到这件事情时情绪上除了幸灾乐祸外还充满了非常强烈的喜悦感。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