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时间很快过去。
在哀嚎中林冰冰挥了挥手，被经纪人小姐姐接走了。
就这样集训的第一堂课结束，程未央特别得到了西水大神的和再见招呼，让男性同胞恨的咬牙切齿，她耸了耸肩，非常无辜：颜值高有错吗？
“阿达！阿达～”林冰冰蹦哒着上了车：“你知道吗，这群小学员里有个特别合我眼缘的小鲜肉～”
“还有啊，他们居然抽到流沙不灭做教导，我那天要来了看，有时间吧？哈哈运气太棒了！”
坐在驾驶座上的人透过后视镜看着她毫无形象在车上颠倒，推了推眼镜。
那是个看起来很干练的女人，职业服，头发被紧紧的扎了一个小撮，她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非常中性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林西水。”
听到这句话，林冰冰笑得夸张的脸瞬间僵硬，嘴角扯着把头扭了过来：“达达姐？”
“娇弱人设崩坏，西水女神是实打实的糙汉子，众粉丝跌破眼镜”
“满嘴粗口、自称爸爸老娘，现场和学员口舌之争，把某一男学员气到早离集训课堂”
“直接现场教学破枪，毫无任何保留顾及”
林达一字一字的把微博上的东西念了出来，话罢，没有起伏的“呵”了一声。
林冰冰下意识一缩。
要糟要糟要糟
这一茬儿全忘了！！！
架在她鼻梁上的反光的眼镜被拿了下来，伴随着空气里那一声吱的支架摩擦声，那种细的好像随时都会断掉的眼镜架扭曲成一个可怕的弧度。
但最可怕的不是那个危险弧度，而是那双笑着却一点点都没有半点笑意的眼睛：“给我一个解释？”
滴您的好友西水已经下线！
关了电脑，程未央站起来揉了揉头发。
这早上算是过去了，恩
也不是没收获。
柳越默默收拾他少的可怜的东西，感觉这堂课收获最多的就是旁边的大佬。
在程未央站起来的同时后面也传来倏的一声，她揉头发的手顿了半刻，把手塞到了口袋，捏住了那个突然被递过来的徽章。
这东西？
“白央同学”杨玲叫道，目光盯着她的背后，微亮：“我们中午有一个粉丝聚餐，你要不要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成员”
程未央嘴一抽，面无表情的转到了后面，把兜里的徽章拿了出来：“不好意思，你可能有些误会。”
她啪得一声把徽章放在了杨玲的电脑桌前，干脆利落的声音响起：“我不是流沙粉，这种东西请别给我。”
杨玲一愣，她狐疑的上下打量着程未央。
她是流沙不灭最初夺冠那一年变成他死忠粉的，最辉煌的时候和最低迷的时候她都一直支撑着团，当然是见过不少路转粉、黑粉转白、死忠粉变黑粉，经历多了见识也就多了，自诩现在看人比以前是准了不知道几倍。
不是粉丝，犯得着在人家盛世训练基地门口，仇人天鬼面前毫无顾忌的出口维护？
看他技术也不是很好，装备普通，连基础的小微操作加成都不会还大价钱跑过来集训
难道不是过来碰运气看沙神的？
想了想她又明白了，“你是觉得是男生不好意思？没事儿，我们团里也不都是女的，放心！”
杨玲语重深长的目光让程未央没有表情的脸轻微抽搐，什么？
“别因为性别原因阻碍自己的追求嘛，你这种害羞的小男生我见多了，不知道吧？我们团里有个男的睡觉都抱着沙神的q版手办，哈哈，他一开始也和你一样”杨玲没去拿徽章，转身就走：“没事儿没事儿时间还长，熟悉了就好了，下次再介绍他们好了，下午见哈！”
没半点停留，这位团长风风火火的走了。
柳越偷瞄着程未央的表情，见她眉头微皱，眼睛眯着，唇抿成一个怪异的弧度，心想：这是生气了？
程未央没说话，抬脚就向门外走了。
柳越连忙跟上，走了两步又返回来把徽章拿到了手里：“未白央哥，等等我！”
程未央边走心里边不停想刚才杨玲的话，许白杉还有男粉呢？
男女通吃？
那男的还抱着他手办睡觉？
是岛国小姐姐不够性感还是不够漂亮？大老爷们抱男人手办
ri！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要不要脸？
许白杉以前那么受欢迎？她怎么没听说过，那种性格还能受欢迎？
“白央哥！白央哥！等等等”柳越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你怎么走那么快！”
“我们中午去哪儿吃饭？”
哈？
程未央挑眉转了过来：“我为什么要和你吃饭？”
柳越顿感不妙。
果然，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嘭一下把门关了，摆了摆手。
目送着出租车绝尘而去，眨眼消失不见，柳小同志捏了捏徽章，风中凌乱。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