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莉仍旧在进行她的晚间护肤，毛茸茸的大尾巴露出一点，毛发顺滑，姜吱和赵浅浅就在上铺探着脑袋往下看。
姜吱晃了晃脚丫：“你摸过苏绍的尾巴吗？”
赵浅浅睁大眼睛：“没有，尾巴不可以随便给别人摸的。”
姜吱努努嘴：“你不是别人啊。”
她说：“你不是苏绍的女朋友吗？”
赵浅浅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她跟苏绍谈恋爱的事情谁也不知道，苏绍不主动往外说，赵浅浅也就不说。
姜吱托着脸，“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
赵浅浅看着胡莉毛茸茸的大尾巴，在虚空中抓了下，有些自嘲的意味。
“苏绍不喜欢我的，也不会给我看他的尾巴。”
他可能只是被她缠得烦了，才答应了她的告白。
赵浅浅不想再提自己那些乱糟糟的事情，笑着问她，“你打算跟游桉赌气到什么时候？他看上去不像是有耐心的性格。”
姜吱不怎么为这事儿烦恼，“他哄我开心了，我当然就不跟他生气了。”
多理所当然的事情。
紧闭的窗户突然被敲了敲，很有节奏的两声。
胡莉停下抹护肤品的手，挑了挑眉。
“这可是六楼。”
姜吱连忙说：“是我们的朋友。”
说着，踮着脚尖去开窗。
一缕黑雾溜进来，在桌上盘成长长的一条，奇形怪状。
姜吱主动介绍：“这是小黑，这是胡莉。”
小黑往后缩了缩，有点胆怯，而胡莉慢悠悠地打量这几个人，好笑道，“你交朋友还真是不挑。”
她伸出手，长长的指甲指了指小黑，“你知道这东西有多脏吗？妖怪都避着走。”
姜吱懵懵的，下意识反驳，“它不脏。”
胡莉哼了声：“还真是不知者不畏，这东西是死人堆里生出来的，最爱吃腐肉。”
姜吱低头去看小黑，“它说它只吃一点'气'，对人类和妖怪都不会有影响。”
小黑怯生生地保证，“我真的只吃一点气。”
胡莉无所谓道：“那只是无奈之举罢了，如果有腐肉，你看它吃不吃。”
它吃的，姜吱知道。
姜吱说：“我答应要给它吃气了。”
赵浅浅鼓足勇气：“我也答应了。”
胡莉看她们几眼，耸耸肩。
“随便。”
姜吱把小黑放到了被子上，和赵浅浅并排躺好。
“你要怎么吃啊？”
小黑乖巧地窝在被角，“你们像往常一样睡觉就好了，我会让你们睡得很快的。”
姜吱掖了掖被角，“那你能让我们做个美梦吗？”
小黑还没有听过这样的条件，它犹豫地说，“我尽力吧，你想梦到什么？”
姜吱想了想：“我想要很多很多宝石。”
赵浅浅小声说：“我、我想要梦到苏绍——”
姜吱：“嘿嘿嘿。”
赵浅浅羞恼地拍了她一下，“不要笑话我。”
小黑拍拍胸口：“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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