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琢磨了会儿，大大方方地问，“所以你想问我什么？”
裴衍偏过头去，语调十分冷淡，“谁说我想问你了？”
姜吱眨眨眼，被他反复不常的态度弄得摸不着头脑。
“明知道今天会有这么一遭，你还把我带过来，让我看到这些，不就是因为有话问我吗？”
如果不是，哪里需要费这个工夫，他查了那么多，早就知道她跟程胜的那点底细了。
姜吱摸着下巴思忖：“肯定不是要问我认不认识程胜这么明显的问题，你是想知道程胜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她为难地耸耸肩：“我跟他分开很久了，这些事情他也不会告诉我。”
只有同样心怀天下的周清羽才配跟男主共同谋事，她原本只是个拖后腿的工具人来着。
姜吱的努力只让她成功地从工具人变成了透明人。
裴衍故作冷淡的脸上浮现起一丝无语，眉尖也蹙了起来。
谁关心这种事情了。
他冷着一张漂亮的脸，侧对着姜吱，因此表情就不甚明晰。
“你当初为什么跟程胜走？”
遭遇家破人亡这种大事的小姑娘哪里有胆子跟着一个前途不定的男人走，更何况当时连程胜是不是真皇子都分不清。
姜吱：“额——”
原主当然是见色起意，她的脑袋简单得很，只想男人，甚至连荣华富贵都不图。
姜吱绞尽脑汁地想理由，半天才憋出几个字。
“程大哥一看就是个好人。”
裴衍发出意味不明的冷笑，“呵。”
他把手抽了回来，颇用力地按捏着指骨，“那为什么不一直跟在他身边？”
姜吱半真半假地说：“因为清羽姐，程大哥和清羽姐总是因为我吵架，我不想影响他们两个的感情，就跑出来了。”
这个理由比较出人意料，裴衍眯了下眼，掀起长睫看过来，“你不喜欢程胜？”
姜吱怪茫然的：“我应该喜欢他吗？”
她灵光一现，突然就明白了裴衍为什么突然这么别扭，语气也异常古怪。
“你以为我喜欢程大哥？”
姜吱抓着他的袖口凑上来，不顾裴衍往后躲的细微动作，跟他面对面地贴着，近到呼吸可闻，似乎都能感觉到他面上和脖颈间浮上来的热气。
“原来你好奇的是这个啊——”
裴衍想侧脸躲开，却莫名僵住，甚至有些贪恋现在的距离。
两人靠得极近，眼神相撞间气氛都微妙起来。
裴衍眼睫轻颤着，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想要抬起来。
然而下一刻，姜吱脑袋一垂，趴在他身上闷闷笑起来。
裴衍：“……”
再微妙的氛围都得给她笑没了。
他扶着姜吱肩膀，面无表情地要把她推开，却没用力。
“起来。”
姜吱直笑，笑音里夹杂着含糊不清的嘟囔。
“我不喜欢程大哥那样的。”
说完，她自顾自地坐到一边去，仿佛无事发生。
等着她往下说的裴衍：抓耳挠腮jpg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