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上周三的总裁高峰论坛上，那小吒就和这个华总短暂接触过。
他人到中年，身材倒没有发福，眉眼间透着一股精干之气。谈起高级总裁班的学习似乎很感兴趣，这让那小吒无形之中有了一丝好感，当然也有了几成拿下单子的把握。
今晚的应酬那小吒穿了一件中规中矩的酒红色裙子，简单化了个淡妆以示礼貌。
“那小姐，让你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路上堵了半小时车，要不然我准比你先到，我可从来没有让一个美女坐在这里等我的先例。”华总一脸的春风得意。
“华总太绅士了。这是我们公司下个月初要开设的高级总裁班课程，华总您过目一下。”
“着什么急啊！那小姐，做业务可不能心急。把客户照顾好了，什么都好说。你说是不是啊？”
那小吒早知道这个华总不简单，没想到今天近距离接触，感觉更加复杂，尤其是他说“照顾”两个字的时候，眉眼间流露的尽是不正之气。
那小吒不由地提高了警惕。
“华总说的是，我就是性子太急了。您看想吃点什么？”那小吒把菜单递给华总。
在接菜单的瞬间，华总的手碰到了那小吒的手，有意大过无意。
那小吒急忙缩了回来，没有出声。
“那小姐人长得这么出众，追求者一定不少。”华总一脸的笑，眼睛死盯着她，活像一只黑猫盯着快要到口的美食。
那小吒迟疑了一会儿，答道：“我已经订婚了。今晚请华总吃饭，我一定陪华总喝舒服，您由司机接送，我由未婚夫接送。”那小吒撒了个谎，企图截断华总打她主意的想法。
华总愣住了，几秒钟后又开始笑道：“好、好、好，那今晚我就不怜香惜玉了，我们喝个痛快。来，那小姐，今晚你只要把这瓶酒全干了，明天你就找我的秘书签单子。”
一桌酒菜上齐，几杯酒下肚，那小吒已感到胃里不舒服，但是那个华总却兴趣正浓。
一杯又一杯满上，那小吒忍着强灌下去。
华总也喝得有点晕了，他拉着椅子靠近那小吒。
“那小姐，你……今晚必须陪我……把这瓶酒……喝完了。不喝完……不准回去。”
他又给那小吒倒了一杯酒推给了她。
那小吒已喝得天旋地转，但还保留着最后一丝清醒。
华总以为她喝大了，又露出了好不容易藏起来的尾巴。
他伸手摸向那小吒的大腿。
“小吒！竟然是小吒！”不远处的柳建南朝着那小吒走了过来。
“哟，华总！好久不见！我敬您一杯！”柳建南端起那小吒面前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那小吒喝得满面绯红，隐隐约约看到眼前有个熟悉的人。
她定睛一看，原来是柳建南。
她保留着最后一丝清醒，道：“华总，今天由我们公司的柳经理做个见证，这瓶酒我陪您喝完了，您可要信守承诺，明天我就去华氏集团签单子。”
柳建南借机又向华总敬了一杯酒，一脸笑道：“感谢华总照顾我们集团的生意，我再敬您一杯。”
华总红着一张脸，直说道：“好、好、好，今天我喝得很痛快。”
那小吒终于晕倒在桌子上。
柳建南抱起那小吒离开酒店。
黑色轿车开动起来，那小吒发出梦呓般的声音：“别……碰我，给我……滚开！”
车子快要走到那小吒的家时，她忽然想要呕吐。
还没等柳建南停稳车子，那小吒就在车里吐了起来。
两人走下车，柳建南急忙给那小吒递了几张湿巾。
冷风一吹，那小吒终于清醒了过来。
“对不起啊，我把你的车子弄脏了，咱们现在就去洗车吧！这附近就有一家洗车行，我带你过去。”
“你现在舒服些了吗？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柳建南关切地说道。
“我已经恢复过来了。”那小吒仍在为呕吐的事感到不好意思。
“你今天可真够拼的，喝那么多酒，不怕出意外啊！”
“我已经吓唬过那个华总了，他不敢对我怎么样。而且趁去洗手间的工夫，我特意交代了服务员帮我个小忙。”那小吒笑道。
“你还挺聪明——”柳建南正说着话，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一看屏幕上的名字，急忙走到一边接听。
“我刚才碰到一个熟人聊了一会儿，马上过去找你。”柳建南温柔地说道。
他神色匆匆地来到车前，“很抱歉，小吒，不能亲自送你回去了。”
“哦，今天太麻烦你了，还弄脏了你的车。”那小吒不好意思地说道。
“又和我客气！就剩几百米的距离了，我也算把你安全送到家了，你慢慢走回去全当健身。”
柳建南一路猛开，没过多久就回到了刚才的饭店。
他和叶总在宴会厅吃过了饭，柳建南提议去喝杯咖啡。
“我早就应该请叶总吃饭，您一向这么照顾我的业务。可惜叶总是个大忙人，全球各地来回飞，终于今天叶总肯赏脸，我才有机会请叶总吃个饭。”
“小柳啊，别一口一个叶总叫，生分！”
“既然叶总这么抬举我，那我以后就叫您叶姐。”
咖啡厅里响着《午夜深蓝》的英文曲子，唱尽一个人的孤独和饥渴。
叶总看向他，眼睛里闪着媚惑的光。
柳建南挽着她的手离去……
那小吒回到家，一身的酒气惹得那母不高兴。
“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喝成个什么样子！不像话！”
“这年头不喝酒哪有办成的事！”那小吒道。
“那个柳建南的事情你想好了没有？”
“烦！别给我提这事！”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同意还是不同意？小心挑花了眼，把自个剩下——”
那母还想唠叨什么，只听得“哐当”一声，那小吒走进了浴室。
那小吒把水龙头放到最大，足以淹没门外的一切声音。
她闭上眼，仰起头，任凭温热的水从头顶浇下。
“舒服！”
“明天又可以成一单！”
“越做越顺手！”
“品质生活，你值得拥有！”
她扬起一朵朵水花，四处飞溅，如同她快乐的心情在疯跑。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