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协会，散发着一股浓臭的味道，沾染在衣物上，或者肢体上，一时间都难以去除味道。
一些年轻的女炼金师或者女学徒，都被这股味道熏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不是她们脆弱，而是这味道简直超出了人类忍受的极限。
杜夫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惹了一个大麻烦，不就一个药剂配制失败，至于如此吗？
很显然，他低估了秘药这两个字的含金量。
“这股味道是怎么产生的？”杜夫回忆脑海中的配方。
这些材料的搭配，所产生的化学反应，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别说他了，就连协会里其他的高阶炼金师，都在思考同一个问题，到底是什么药剂，居然会有这般强烈的反应？
正常药剂配制，即便失败，最多冒一股烟，有刺鼻的，有臭味的，有清香的等等！
但像如此恶臭，气味旧居不下的，这绝对是头一遭遇到。
杜夫悄咪咪回到实验室里，那股浓烟已经流动出去，但实验室内依旧有味道残留。
“安德鲁，今天的事情不能说出去！如果别人问起，就说不知道，听到没有！”杜夫小声道。
“我明白了，梅尔夫先生，您放心！”安德鲁拍了拍胸膛。
实验失败，又不是梅尔夫先生想要的结果，这件事情如果被发现，后果肯定很严重。
杜夫满意一笑，最后嘱咐道：“记得抽空，找清洁人员，处理下实验室的异味。”
两人离开了实验室，但窗户并没有关闭，那可是极其关键的证据，以作证自己已经想好的一套说辞。
气味是混着窗户飘进来的，所以实验室的味道很重。
协会到处是叫骂声，身为罪魁祸首的杜夫，面不红心不跳。
快速离开协会，杜夫回到家中，他闻了闻自己的身子，这身衣服估计是要不得了。
杜夫洗澡的时候不断回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唉！只能下次实验的时候，多注意最后的时间了。”
对于药剂配制而言，加热时长是最难把控的一个关键步骤，这个是真没办法，只能凭借感觉来。
尴尬的是，试验时的感觉明显不到位。
充满澡，身上的异味已经很淡了，换上衣服被掩盖后，基本上再没什么味道。
杜夫回到卧室，开始躺在床上看书，就算有了学者，自己也不能荒废。
他现在被一位大佬给盯住了，汉诺，应该属于超凡界，顶尖层次的人物，也不知道他会在云端市待多久。
如果对方这辈子不走，杜夫还真没啥办法，届时危及生命的时候，他或许真的会考虑当什么劳子的圣子。
再过两天，就可以去银行的保险柜，取出达文存放的东西。
本来他就对这位养父好奇，与汉诺聊完，知晓他真正的身份后，杜夫愈发好奇保险柜里到底放的什么东西。
那可是曾经神引教会主教的遗物！
看了一会儿书，杜夫感到有些倦意，今晚还有事情要做，必须养足精神。
今天，是他跟异端约定的时间。
至于对方跟他们另一支小队如何交涉，交涉结果如何，这些其实都不重要。
……
……
炼金协会内。
教务处的布莱兹，目前头疼不已，现在协会因为突然冒出的气味，已经炸开锅了。
协会高层，目前正在严格调查这件事情，布莱兹是此次的负责人。
通过调查发现，气味最初的起源地，是实验楼那边。
首先，可以排除一些恶意的人，想要毒害炼金师。
那么极大的可能，就是某位炼金师，在实验的过程中失败，从而产生的化学反应。
今日进出实验楼，并且动用实验室的人，布莱兹基本已经排查干净，没有一个人承认是自己做的。
梅尔夫虽然不在，可他的助理已经解释过了，布莱兹自然没有起什么疑心。
“头疼。”布莱兹叹气。
没人承认，也无法确认气味的源头，到底在哪间实验室，这事不好解决啊！
等等……
布莱兹脑中灵光一现，他快速从实验楼转移到材料库。
既然炼制药剂，那么必然会取材料，只要结合材料清单，并不难推断出，到底是谁配制的药剂有问题！
布莱兹调动今天的清单记录，厚度已经到了他的大腿处，他嘴角微微抽搐，最后咬着牙将其抱走。
麻烦也得查！
夜间十点。
月光下，一栋废弃的大楼上，站着三个人。
两位异端和刚到没多久的杜夫。
黑色的西装，加个披风和圆顶帽，这是杜夫最新的造型。
“阁下，今天的装扮，看起来很精神。”领头人笑道。
客套寒暄，只要是人都会存在的交流方式。
杜夫冷漠道：“我们见面，可不是闲谈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要知道，这可是关系到我们的合作。”
“很抱歉，梅尔夫的事，没有谈妥。”领头人略带歉意，但并不多。
杜夫皱起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还未等领头人说话，他的身后出现一阵声音。
“还是由我来告诉你吧！梅尔夫，我们要定了。”
杜夫身形向右微动，目光向后微移，通过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后方有个人。
对方也是黑袍服饰，基本与那两名异端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唯一不同就是衣领处有个奇怪的徽章。
夜色下，有些看不太清。
“各位这是什么意思？”杜夫站在三人中间，脸色很平静，没有丝毫惊慌失措的样子。
后来的那位黑袍人笑道：“出了一些意外，我们不得不对梅尔夫提前下手了。今天得先解决掉你这个麻烦。”
意外？
是什么样的意外？
汉诺突然出现在云端市，打乱了这些异端的节奏？
至于其它可能，杜夫暂时想不到。
“你也是这么想的？”杜夫问向领头人。
领头人微微一笑，说道：“抱歉，他的职务比我要高，任务优先度，也在我之上。我们的合作，怕是没有办法进行了。”
说着，三人形成三角阵型，将杜夫围在其中。
杜夫轻轻点头，扫视了一眼三人，缓声道：“很好。”
既然如此……
杜夫朗声道：“你们打不打？”
“当然。”
赫尔曼的声音突然出现，不知何时，月夜小队的成员，已经全员出现在楼顶。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