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蕊，康总和蔡主任……”田宁问。
“田总问我，你是不是问错了人？”康蕊说。
“康总连一点口风也没有漏？”
“康总是个什么人啊？你知道，我知道，你就不要问了。”
田宁插了两盆六株红色的蝴蝶兰，康蕊端着花坐着奔驰轿车走了。田宁就想到应该直接跟康健对话，手机拿出来，又觉得不会对出什么真话。田宁收好手机又想到衣湘竹，田宁就拿起了手机拨通号码。
“衣经理，我是田宁。”
“有什么好事啊？”
“说了怕你不高兴。”
“不高兴就不要说了呀。”
“到了吃午餐的时间，我想？”
“想让我当面谢你呀？这是应该的。田宁，‘战国红熏’我很喜欢。”
“不好意思。”
“你说，咱俩想到哪儿去吃？”
田宁就想到了西郊新开的一家饼店，油饼、单饼、葱花饼、馅饼烙的都不错，就邀请衣湘竹去吃饼。衣湘竹否定了去吃饼，原因简单，吃饼有点油腻，对瘦身的女人不合适。衣湘竹的小姐妹新开一家花粥店，衣湘竹想前去捧场，田宁自然要去捧场。两个人约定去喝粥，田宁到“一壶茶楼”路边接衣湘竹。田宁撂下电话，掂量着喝粥要带上一个人，到时好有个垫牙的。花静纯太有心计了，弄不好会走漏风声。云小芳是最佳人选，但云小芳愿意不愿意去是个未知数。田宁来到总经理办公室，金小小、田宁娴正在欣赏加拿大的影片《无处可逃》。
“云副总干什么去了？”田宁问。
“peopleliefortworeasone。”金小小说。
“shouldatleastgetcreditinthelocalpeper。”田宁娴说。
田宁就白了两个人一眼，心情很不愉快地走出了办公室。金小小使个眼色，两个人就挤在了门口。
“Imsorry！”金小小说。
“sorrybrother！”田宁娴说。
“回吧，回吧，你们俩爱怎么乐呵就怎么乐呵吧！哥走了。”田宁说。
金小小、田宁娴手拉手，像蝴蝶一样飞回座位，手还是没有松开，接着欣赏《无处可逃》田宁走着就想，得赶紧把田宁娴送回老家，一旦两个人的感情弄深了，到了拆也拆不开的地步，他可就是黔驴技穷了。田宁掏出手机，拨通云小芳的号码。
“喂，是云副总吗？”
“找我有事儿？”
“你在哪儿？”
“还能在哪儿，近在咫尺。”
“怎么见不到？”
“隔着阳光玻璃，怎么能见得到？”
田宁走进阳光玻璃暖棚，云小芳在手机里指挥田宁寻路，田宁就来到了花海的深处。云小芳猫在花床后面，要把田宁浇成落汤鸡。随着田宁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云小芳跑过去拧开水龙头的阀门，白亮亮的水“哗”的喷了出来，真的把田宁浇成一只落汤鸡。云小芳见状笑成了一个团儿，就见到田宁水淋淋地跑过来，一把抱住云小芳，头顶门劲儿地晃动，水珠甩了云小芳一脸一身。云小芳自作自受，也成了半只落汤鸡。云小芳索性来到了水龙头下面，同田宁洗着凉水澡。在洗澡时，云小芳答应了去喝花粥，回到寝室里梳洗打扮。田宁回去换上一身橘黄色的休闲服，戴上一顶太阳帽。两个人就上了车，在“一壶茶楼”路边接到衣湘竹，就来到了花粥店进了“菊花岛”雅间。
“田总，你想吃点什么？”衣湘竹问。
“你点，我们俩入乡随俗。”田宁说。
“你是你，我是我，你可代表不了我。”云小芳挑剔说。
两个女人你一嘴我一嘴，就点了水晶菊花粽子、红枣菊花炒卖茶、薏中菊花雏鸽汤、菊花山楂炖雪梨、菊花砍刀卷子。三个人等着上菜上饭，衣湘竹含情脉脉地看着田宁，田宁就感到如芒在身了。眼神开始出现了偏差，等到上菜的小姐打开门，意外地发现了蔡碟子，在几个靓妞儿的陪同下走过去。
“刚才，蔡碟子过去了？”云小芳说完看上去有些紧张说。
“怕个鸟儿，狭路相逢勇者胜。”田宁说。
“云副总，跟姐说句大实话，省城里可有男朋友在交往？”衣湘竹问。
蔡碟子走了过去，云小芳情绪更加的不正常了，衣湘竹又问到了焦点的问题，田宁栽楞耳朵听着，说起来这是他最关心的事儿。云小芳玩着几个手指头借以排泄心中的紧张情绪，还不屑地看田宁一眼。
“凭妹子长的小模样，还能没有爷们追求。”云小芳说。
“正处于什么阶段？”衣湘竹紧追不舍问。
“到了全面铺开重点选择的阶段。”云小芳说。
“我不愿意听了，你这叫搪塞，说的不是真心话。”衣湘竹说。
“我是相中了两个，一个是师范大学的园丁，种来种去种出个副教授。一个在‘省人大’工作，年纪轻轻的是文教科委的副主任，副县级。”
“虽然两个人前途无量，但我还是要说，园丁、公务员挣俩死钱……”
衣湘竹说到这儿不往下说了，手指弄出了响动儿，细听是湘西的小调儿。云小芳听出了韵味儿，轻轻地哼唱——
年猪养的肥又壮，
大伙儿动齐帮忙，
一鼓作气完了事儿，
内货下锅饭香酒也香。
“云副总，你连湘西小调都能哼出来？当刮目相开。”衣湘竹说。
“我妈是湘西人，还是个音乐制作人。”云小芳说。
“女人找老公为的是衣食住行，你们不要玩老套套了？”田宁赶忙插嘴说。
“老套套，难道田总还能有什么花样百出的新套套拿出来玩？”衣湘竹像是很认真地问。
看似提出一个很简单的问题，田宁作为一个博士，云小芳以为他会口若悬河，但是，他却回答不上来了。尴尬的局面很快被菊花菜肴所代替，满桌子飘着菊花的香味儿。三个人的筷子不约而同的伸进菊花红枣枸杞炖雪梨，雪梨入嘴，衣湘竹最先咽下，她打了一个嗝儿，赶紧喝一羹匙雪梨汁儿压下去。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