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抱怨地看着沈呦呦。
沈呦呦说要去和平大厦，司寒以为她是要接王琥珀，心里脸上都很不高兴。
“不接他！我功法上有些不懂，想问问顾爷爷！”
这个时候接王琥珀回来是嫌他活得太好了吗？
她真害怕哪天起来发现王琥珀的尸体都凉透了！
听到不是要接王琥珀司寒才重现展开笑容，当听到她功法上有不懂的地方又为她着急起来。
“很难吗？可惜我不能修炼星辰之力！”
“没事的！顾爷爷才识渊博，肯定能为我答疑解惑的！”
司寒的眼眸目视着前方，语气淡然却醋味横生地说道：“呦呦是怪我才疏识浅不能为你答疑解惑吗？”
糟糕！又犯病了！
沈呦呦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说道：“是呀！好在你和我一样，要不然我真怕我配不上你呢！”
司寒哈哈大笑，单手握着方向盘摸着她的小脸说道：“我可比你聪明多了！”
这话沈呦呦就不高兴了，她哪里笨了？
本来就是哄他的话，他竟然还当真了？
那怎么行！
横眉冷对，朱唇轻启：“你觉得我蠢？”
“没有！我的呦呦聪明着呢！“
沈呦呦冷哼一声不理他。
“呦呦，你生气了吗？”
“不敢！”
是不敢，不是没有。
这很明显就是生气了。
司寒叹了口气，他觉得这两天沈呦呦的情绪变化很大，从前她都不会那么轻易地生气的。
看来她的功法确实有可能出问题了。
沈呦呦：......你确定是我有问题？
一路无话。
沈呦呦松了口气，司寒也暗自松了口气。
顾爷爷见到两人携手而来，笑呵呵地问道：“阿岚又犯事了？”
阿岚：.......
司寒叹了口气：“阿岚失踪了，我感应不到他的位置！”
顾爷爷语调轻松，仿佛阿岚只是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子一样：“可能跑到别人家去玩了吧！”
司寒现在只能确定他没有什么危险，至于在哪里......
“顾爷爷，我有些功法上的问题想请教您！”
“哦？好啊。”顾爷爷欣然应下，转身对司寒说道：“我最近研究了一个新的幻境你要不要去试试？”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司寒不敢不应，看了眼沈呦呦，见她还在生气摸摸鼻子进了顾爷爷的幻境。
司寒的身影彻底消失后，沈呦呦松了口气。
“吵架了？你体谅体谅这小子，他最近不大好！”
何止不大好！
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沈呦呦将今日他要杀人的事情告诉了顾爷爷，顾爷爷哈哈大笑，只说：“这小子，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升为红颜的沈呦呦十分尴尬地笑了笑。
“顾爷爷，司寒到底怎么了？”
顾爷爷没有回答沈呦呦的话反倒问道：“你知道天人五衰吗？”
天人五衰是是指诸天神寿命不长时出现的五种情况：衣服垢秽；头上华萎；腋下流汗；身体臭秽；不乐本座。
这是诸天神才会有的五衰，但也是存在于神话传说之中，凡人难以得见。
而处了这天人五衰还存着小天人五衰，那便是：乐声不起；身光忽灭；浴水着身；着境不舍；眼目数瞬。
出现这些情况都是在说明身体不好，阳寿将近，将不在人世。
顾爷爷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司寒他......”眼泪滑落，沈呦呦不敢相信地看着顾爷爷，怎么可能！她不相信！
顾爷爷没有想到沈呦呦误会了，忙哄道：“那孩子没事你别哭啊！顾爷爷年纪大了，可见不得小娃娃哭啊！”
“顾爷爷......”
要不是顾爷爷这个时候问这些话，她怎么会误会呢？
“我只是想告诉你，天人都有五衰，我们凡人生病很正常的事情，尤其是当他的灵魂强度进入5级的时候！”
灵魂强度进入5级的时候？
难道司寒他......
顾爷爷在沈呦呦疑惑的眼神中点头，上一次司寒带沈呦呦过来看他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只是那个时候他距离这一步很有点距离，难道是因为他那本双修功法？
年轻人很有活力嘛！
“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容器，容纳我们的灵魂。当我们的灵魂强度提升，肉体不跟着提升的话，命不久矣！”
“而当灵魂强度的等级划分由来已久，进入5级便是说明他的灵魂可以独立存在于世，便是肉体消失也能活着！”
“但是这种情况很危险，他的灵魂受到世界上各种能量的影响，性情也会发生变化。我们称之为心魔！心魔若是能渡过，那实力变更胜一层楼，如果不能渡过......”
“不能渡过会怎么样？”沈呦呦着急地问道。
“不能渡过，轻则一辈子停留在4级和5级之间，重则疯癫如稚子！”
沈呦呦吓得捂着嘴巴，望着司寒消失的地方。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司寒那么厉害，怎么会渡不过呢？
她的司寒，很厉害的！
顾爷爷叹了口气，能成为灵子已是万中无一的存在，而能修炼到5级更是凤毛麟角，但能渡过5级的心魔考验，那是要极大的运道和实力的。
司寒今年才26岁，这个年纪就能将灵魂强度修炼到5级，那说他是天道之子都不为过了。
顾爷爷目光灼灼，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只觉得整个人聪明了希望。
沈呦呦此刻没有心情关注这些，她满脑子都是司寒，神情恍惚，思绪纷飞。
“沈丫头，你功法上有什么问题吗？”
沈呦呦被顾爷爷的声音换回了神志，她功法上的问题？
她没有问题啊，那都是借口！
顾爷爷看沈呦呦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这一生都没有心爱之人，自从渡过5级之后就一直守着这个地方，他不懂情爱。
年少时师父夸他天赋过人，不许他沾惹情爱，就是怕他为了情爱丢了大局，甚至是丢了自己。
他一直觉得师父是对的。
但是现在他开始反思了，情爱真的误人吗？
司寒的天赋确实好，但是也没有他这样好的，怎么他在他这个年纪就没能达到这个境界呢？
还是说双修让他的修为突飞猛进？
不懂！
顾爷爷不懂。
不过他也不需要懂。
即便他没有在26岁就进入5级，但是此时他的等级已经是华国最高的了。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殊途同归罢了。
顾爷爷的身体不知不觉间变得晶莹剔透，就连容貌都变得年轻许多，只是顾爷爷本人不知道，而沈呦呦心中挂念着司寒也没有留意这些。
等司寒出来之后就看到两人相对无言，如同一座雕像。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