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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兄妹情达成交易 粮草缺暗流涌动

作者:春山白鹭 下载:明史风华TXT下载
    翌日,方国珍召哈剌章的妹妹诺兰硕进府。大厅门口一名少女身穿灰色常衣,听完通报,缓缓踏入厅堂。

    少女微卷的头发,绾与头顶,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深邃明亮的双眸,直视前方,眼神中带着一丝胆怯,一丝坚强,更多的是一份淡然。

    诺兰硕到厅中央施礼毕,方国珍开口言道:“你的两位兄长,在婺州被人给抓了。”

    诺兰硕听完,心头咯噔一下,通红的小手儿用力攥住衣角,片刻过后,表情又恢复常态,低头不语。

    方国珍见诺兰硕没有吓得花容失色,更没有六神无主、跪地痛哭,好奇地问道:“姑娘,就不关心两位兄长的死活?”

    诺兰硕跪下,双手交合扶过头顶,磕头言道:“大人找罪女前来,特意相告家兄之事。罪女深怀感激。两位家兄虽负罪在身,然他们为社稷重,前往婺州,上对得起长生天,下对得起列祖列宗。”

    方国珍惊讶于诺兰硕的冷静,连忙言道:“姑娘有所误会,你的家兄是被关押在了婺州,并不是毫无生机。”

    听到此,诺兰硕灰暗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强烈的希望,随后她意识到了一些情况,言道:“大人叫我来,是何用意?”

    方国珍上下打量了诺兰硕的一番,言道:“用你,换回你的两位兄长,可愿意?”

    诺兰硕抬眸开口言道:“大人是想将我送过去?”说完诺兰硕低头握紧长满冻疮的双手,嗤笑道:“我们的性命,皆在大人一念之间,您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方国珍言道:“姑娘乃大元朝的郡主,无论如何,是应征求姑娘意见的。我要姑娘好生伺候朱元璋,莫要起行刺或者自杀的心思。”

    诺兰硕言道:“大人欲赎回家兄向朝廷交差,而我,也希望家兄回来,孝敬家母。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可以成交,不过,我有个条件。”

    方国珍言道:“姑娘请讲。”

    诺兰硕言道:“我额吉岁数大了,不宜再做洗衣之活,另外需要有人照顾起居。”

    方国珍起身欢喜地言道:“这个姑娘大可放心,我定安排好令堂的住处,并派人照顾好她。”

    诺兰硕叩头言道:“谢过大人。”说完诺兰硕便起身离开了。

    诺兰硕出府的时候,日头已经偏西。回家的路上,远远看见自己的额吉,在飘着薄冰的河边打水,诺兰硕见状连忙上前接过额吉手中的水桶。

    诺兰硕的额吉萨如娜见女儿回来,连忙问道:“那方国珍叫你过去,可有难为你?”

    诺兰硕轻声言道:“没有。”说完便提着水桶疾步往茅草屋走,也不言语。

    萨如娜在后面焦急地问道:“那他,可有你哥哥消息?”说着诺兰硕进了屋子,将水桶里的水倒到水缸里。

    萨如娜伸手拿过水桶,要往外走,诺兰硕夺过水桶,言道:“额吉,今儿咱不洗了。”

    萨如娜反手抢过水桶,言道:“说傻话呢,今儿不把这些衣裳洗出来,明儿那帮人还不把咱娘儿俩的腿给打折了,听话,别耍脾气。”

    诺兰硕继续握着水桶的把手,言道:“额吉,我没有耍脾气,打今儿起,咱们再也不洗衣了。”

    诺兰硕继续夺过水桶,放到地上,握住萨如娜满是口子的手。

    二人对坐到凳子上,诺拉硕边轻轻抚摸着额吉的手边言道:“额吉,过两日,我哥哥就要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你可高兴?”

    萨如娜退后半个身子,打量着出落地亭亭玉立的女儿,警惕地问道:“硕儿,到底出了何事?你如实同额吉说,那方国珍是不是对你有什么龌龊想法?他若是用你哥哥来要挟你,可千万莫要上当,这些人皆是骗人的魔鬼。”

    诺兰硕苦笑道:“额吉低估方国珍了,我等这样的身份,他自然要利用到极致,即使对我有那么点儿想法,也断然不敢付诸行动。”

    萨如娜不解地问道:“你的意思是?”

    诺兰硕将方国珍同他提的条件同萨如娜说了一遍,萨如娜立时起身惊诧地喊道:“把你当美人送给那朱反贼!他,他方国珍还是我大元的臣子!怎能行如此勾当?”

    诺兰硕起身拽住激动的额吉,言道:“额吉,您先别激动。方国珍是大元的臣子不假,可现如今大元的天下已乱,方国珍自然也要同那朱反贼保持微妙的关系。用我换回两个哥哥,也不枉父母兄长疼爱我一场。”

    萨如娜转着圈儿焦急地言道:“那,那不行啊,若是让你哥哥知道了,他们定然不会原谅我,也不会原谅他们自己的。”

    诺兰硕打断萨如娜,坐到凳子上,抿着嘴言道:“我自小就在哥哥的庇护下长大,如今哥哥有难,我拉一把,他们就能活。额吉,我去婺州,不会死,若是哥哥们留在婺州,定会没命,孰轻孰重,额吉心里应该清楚。”

    萨如娜哽咽道:“你们都是我的孩子,你去婺州,生死难料,我也不能眼看着你往火坑里跳啊!”萨如娜越说越心疼,说着说着坐到凳子上,大哭起来。

    诺兰硕上前边帮萨如娜抹眼泪边言道:“额吉,您不用总把我当成小孩子,只要那朱元璋同意了方国珍的谈和,女儿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萨如那言道:“你何时变得如此冷静?”

    诺兰硕言道:“自从阿布被害,我就学会了坚强,这世上,我早已没什么可怕的了。”

    说完诺兰硕从背后搂住萨如娜的肩膀,言道:“额吉,您放心,我是草原的女儿,不会轻易向命运低头。”

    萨如娜吸了一下鼻子,伸手拍了女儿的手一下,言道:“额吉无能,护不住你哥哥,也护不住你。”

    诺兰硕言道:“我们都长大了,该我们护佑额吉了。”

    萨如娜伸手轻抚女儿犹如露珠打湿梨花的脸颊,苦笑道:“额吉不指望你们有多出息,只希望你们能平平安安的。”说完母女俩头挨在一起相拥。

    应天城内,朱文正在书房的软塌内睡觉,王氏进屋拿起旁边的书扔到儿子的头上。

    朱文正立时惊醒起来,喊道:“何人打我?”

    王氏没好气地言道:“我!你老娘!”

    朱文正‘哎呦’一声将书甩到一边,继续躺倒榻上言道:“娘,您做什么呀?我好不容易睡个好觉。”

    王氏坐到榻上打了儿子一下,言道:“你起来!我说你怎么回事?自从你叔走了之后,你就整日不着家,现在倒好,开始夜不归宿了,你要造反啊!”

    说完王氏继续踹了儿子一脚,朱文正坐起身言道:“娘,您这话说的可亏心,我前儿不还陪你聊天呢吗?”

    王氏言道:“你还好意思说,前儿是大年夜,你就在家坐了一盏茶的功夫,屁股还坐热呢就跑了,最后还是儿媳妇陪我守的夜。”

    朱文正言道:“我说您老人家今儿脾气这么大呢,原来是为这,待明年的,明年儿子定陪娘守岁,成了吧?”

    说完朱文正要继续躺下,王氏哪里肯依,直接揪起儿子的耳朵,言道:“你少给我来这套,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外面被哪个骚狐狸给迷住了。”

    朱文正喊道:“哎呀,我的娘,您说的这是哪跟哪儿?”

    王氏言道:“你若不是在外面有了外室,会一连数十日不着家。再有,你回家就一头扎在书房里,也不找你媳妇。你这不是有了外心,是什么?”

    朱文正言道:“我这些日子回来的晚,怕打扰你们,才在前院歇下了。”

    说完朱文正央求道:“娘,您让儿子再睡会儿呗,我待会儿还得出去呢。”

    王氏阻止道:“你等会儿再睡,你说实话,真没在外面养女人?”

    朱文正诚恳地言道:“真没有!”

    说完王氏整理了一下衣裳的对襟领子,瞥眼言道:“我就信你这一回,提前知会你,你要纳妾,只要那人人品端庄,娘与你媳妇不会拦着。可你若是在外面养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我就告诉你叔跟你婶子,让你婶子收拾你。”

    朱文正躺倒榻上,将棉被蒙到头上,言道:“知道了。”

    王氏起身将儿子的棉被拽下来,言道:“今儿晚上,必须回你媳妇屋里睡,若是让我发现,你还赖在书房,我把你这房子给点了,听见了没。”

    朱文正连连好声言道:“听见了,听见了,您老快走吧。”王氏白了儿子一眼,哼了一声便离开了。

    下午,朱元璋攻占婺州的消息送到枢密院,徐达拿着捷报对李善长言道:“善长,婺州攻下,接下来就是粮草供应,主公派人送来了婺州所需粮草清单。”说完徐达将奏疏递给李善长。

    李善长看着奏疏,表情有些为难,徐达问道:“有难处?”

    李善长合上奏疏深吸一口气,言道:“开春以后,扬州要修缮城墙,恢复民生。在扬州完全稳定之前,应天的这些难民都要妥善安置,哪一样,也少不了粮草。我也考虑过婺州需要粮草供应,却没想到会如此之多,如今看来应天面对的压力确实很大。”

    徐达言道:“扬州城墙的修缮,不可延缓。婺州需要笼络人心,粮草供应亦不能短缺了。”李善长应是退下。

    翌日,鸿锦轩内,孙瑾凌拿起柳叶刀要出去,丫鬟池露连忙上前,陪笑道:“姨娘,夫人特意交待,姨娘,不宜动武,小心动了胎气。”说完缓缓伸手要将刀拿走。

    孙瑾凌拿刀的手往后一撤,躲过池露的手,挑眉言道:“夫人说,是前三个月不宜乱动,我都憋了快四个月了,再不活动活动,浑身的骨头都僵住了。昨儿大夫都说我好得很,今儿,你还不让我伸伸筋骨,究竟是何意?咱俩,到底谁是主子?”

    池露继续陪笑道:“自然姨娘是主子,可姨娘毕竟是有孕在身,还是小心为妙。”

    正说着,只听朱标边往屋里跑边喊道:“孙姨娘,我给你带好吃的来了。”

    孙瑾凌一走神,池露趁机直接将柳叶刀夺过,抱在自己怀中,孙瑾凌看着一脸陪笑的池露,很是无语。

    正在这时,朱标直接扎到孙瑾凌的怀里言道:“孙姨娘,前院儿可热闹了,你可要去看看?”

    池露连忙将朱标拉开,言道:“大公子,可不敢撞姨娘的肚子。”

    朱标言道:“我知道,姨娘肚子里有小宝宝,我不敢乱撞,就是轻轻地碰了一下。”

    说完朱标伸手轻轻摸了孙瑾凌的小腹一下,孙瑾凌蹲下身轻笑言道:“不听池露胡言,小宝宝在姨娘的肚子里好着呢。你方才说,前面来了许多人,你可知是什么人?”

    朱标言道:“好多贵妇人,我都不认识。”

    孙瑾凌奥了一声,对朱标继续言道:“你方才说,给姨娘带好吃的了,快把好吃的给姨娘拿出来。”朱标听话从怀里掏出两块酥油糕点。

    孙瑾凌拿过糕点,言道:“你把糕点放到怀里,那衣裳岂不都弄脏了。”说着帮朱标脱掉外面的衣袍,果然,里面都是糕点掉落的渣子。

    孙瑾凌吩咐道:“池露你到里屋的衣柜,掏出大公子上次落在咱们这儿那件湖蓝色长袍。”

    池露听话将柳叶刀放到桌子上,进屋去掏衣裳,孙瑾凌将糕点放到桌子的盘子上,拿起桌上放着的橘子,递给朱标言道:“吃个橘子吧。”

    朱标转头看看桌上的柳叶刀,刀身柳叶形状,刀鞘飞鹰雕饰,通身散发着一种震慑四方的魅力。

    朱标整日里把玩木剑,见到真正的兵器,甚是喜爱,遂边接过橘子边言道:“姨娘,我能玩玩儿你的刀吗?”

    孙瑾凌言道:“不成,你还还小,这刀锋利的很,万一伤到你,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正说着,只听里屋凳子摔倒的声音,随后听到‘啊’的一声,孙瑾凌起身言道:“怎么回事?”说着便到里屋去看看。

    原来朱标放在这儿的衣裳,放的有些高,池露垫着凳子去拿衣裳,一不小心,凳子倒了,自己也摔了下来。

    朱标见屋内无人,便将桌上的刀偷偷拿走了。朱标拿着柳叶刀甚是兴奋,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刀拔出,刀出鞘,露出锋利的刀刃。

    朱标有些兴奋,他刚要伸手去摸刀刃,就听有人喊道:“标儿,你做什么呢?”

    朱标回头一看,是自己的娘亲与郭惠的母亲张氏,与此同时,孙瑾凌也赶了过来,连忙将朱标手中的刀夺过,直接将刀入鞘。

    朱标看看两边的大人,言道:“娘亲,我是好奇,想看看孙姨娘的刀。”

    李淑朦言道:“偷拿旁人物件,就是不对,快同姨娘赔礼。”

    朱标听话同孙瑾凌言道:“姨娘,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偷拿姨娘的东西了。”

    孙瑾凌言道:“你拿姨娘的东西,是小事,毕竟咱们是一家人,不分里外。可你拿的东西,过于危险,万一,因此受伤,可如何是好?”

    说完孙瑾凌蹲下身耐心言道:“大公子,刀出鞘,最易嗜血,你现在还小,容易被它所伤。姨娘答应你,待你大些,姨娘送你一把一模一样的刀,好吧?”

    朱标认真地言道:“好,那我要多大时,姨娘才送我刀?”

    李淑朦言道:“着什么急啊,等你能娶媳妇了,再说。”

    朱标急忙言道:“那我现在就要娶媳妇儿!”一句话弄得周围的人失笑起来。

    李淑朦拽过儿子瞥眼言道:“好!等你不尿床了,就给你娶媳妇。”

    朱标见娘亲当众说自己的糗事,很是气愤,跺脚喊道:“娘亲!”

    张氏上前将朱标拉开,哄道:“好了,待你的木剑舞出样子来,就离拿真剑不远了。”朱标点点头,就跑开了。

    李淑朦转身言道:“标儿,这孩子调皮了些,给妹妹惹麻烦了。”

    孙瑾凌言道:“孩子无事便好,下次我把这等危险之物,放得隐蔽些。”说完便施礼告退了。

    孙瑾凌走后,张氏同李淑朦边在游廊上走边言道:“真是险啊,此等锋利之物,可千万不能再让孩子碰到了。”

    李淑朦言道:“大太太教育的是,妾身一定铭记,话又说回来,标儿这孩子确实淘气了些。”

    张氏言道:“孩子小不懂事,这做大人的,就得多注意。万幸有惊无险,你我若是来得再晚些,不知会出什么事儿呢。孩子若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毕竟连大公子自己都说,那把刀是他自己偷出来的。”

    李淑朦听出张氏话里的意思,这些都是孙瑾凌故意为之,遂言道:“是,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标儿这孩子,玩物件儿,不分轻重,那还了得。”

    张氏知道李淑朦心思缜密,也知她定然不会轻易在自己面前对孙瑾凌露出不满。

    但她提醒的已经到位,剩下的就看李淑朦如何为她的宝贝儿子谋计了,随后,张氏托口有事,便回自己院了。

    马秀英回到后院,见到朱标正在院中罚跪,上前问道:“这是又惹祸了?”

    朱标抬头言道:“孩儿偷拿孙姨娘的刀,娘亲罚我在这儿跪足两个时辰。”

    马秀英嗤笑道:“记得因何罚跪,以后不许再犯了。”

    朱标瘪嘴点点头,言道:“是,孩儿记住了。”

    说完马秀英进屋,桂姨上前掀开棉门帘,言道:“夫人,这么冷的天儿,公子小小年纪,跪在院里,怕是受不住。”

    马秀英言道:“你没见他膝盖下垫着毛毡子呢,放心吧,不碍事,只是教训一下。”

    桂姨言道:“不就是拿孙姨娘的东西吗?又不是给弄丢了,淑朦姨娘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马秀英言道:“淑朦在意的,不是标儿拿孙瑾凌的物件,在意的,是他拿了锋利之物。如今孩子大些了,正是调皮的时候,对万事万物也皆是好奇。你吩咐下去,让他们将危险之物妥善放好,切莫让这几个小子摸到。”

    桂姨言道:“是,我这就去安排。”

    桂姨刚走,茗玥上前言道:“夫人,谢家二小姐求见。”

    马秀英言道:“让她进来吧。”

    少顷,谢思语进来跪倒地上,双手捧上一份清单给马秀英言道:“夫人,兹事体大,民女不敢擅专,劳烦夫人裁决。”

    马秀英接过清单,点点头,言道:“好,此事我来处置。”谢思语叩头退下。

    婺州城内,周德兴在一饭馆内鞭打一书生,边打边怒骂道:“叫你出卖我大哥!打死你这个元廷的走狗!”

    那书生被打得皮开肉绽,疼得滚倒在地,连连求饶。求饶之声不但未让周德兴收手,反而打的更加厉害。

    许多人围在周围观看,自是不敢上前,人群中一少年表情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周德兴打累了,握住手中的佩剑,言道:“老子这就结果了你,为我大哥出气!”

    话音方落,那看热闹的少年,上前连忙抓住周德兴的手腕阻止道:“周将军,主公三令五申,不得伤害无辜。”

    周德兴扒拉开那少年,言道:“文英?去去去!你知道个甚!此人叫程赞,当初骗大哥说,婺州守将投降。结果呢,他们是诈降,此等奸人留着无用。”说着周德兴掏出腰间的佩刀,要斩杀程赞。

    程赞连连求饶道:“将军,小人当初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万望您能饶命!”

    文英反手握住周德兴即将拿刀的手,冷眼言道:“不可随意杀人!这是主公定下的规矩,周将军,莫要明知故犯!”

    周德兴喊道:“哎!你小子怎么回事儿,我方才说的话,你没听明白吗?”

    文英寸步不让,言道:“听明白了,将军若有不满,可到衙门告状,列出他的罪责。如官府接管不了,您也可以,去找主公定夺。”

    周德兴喊道:“嗨!我说你小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说着甩开文英的胳膊,上前两步要继续杀程赞。

    文英直接挡在程赞前面,神色严肃地盯着周德兴言道:“大庭广众之下,周将军滥用刑罚,国公爷可知晓?”

    周德兴喊道:“小子,你少来这套,老周为大哥出气,不怕责罚。”

    说着继续向前,文英挡在前面就是不退步,继续言道:“周将军,这是在败坏主公的名声。”

    周德兴顿时被文英的话给噎住,随后拿起马鞭,抽打了文英一下,便气哼哼地走开了,众人慢慢皆散开。文英找来店家,赔给人家损坏桌椅的银钱。

    程赞上前试探地言道:“盛儿。”

    文英递给店家银钱的手停顿了一下,心里咯噔一下:“这是他的小名儿,已经许久无人叫了。”
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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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风华介绍:
本小说以明朝历史进程来推动故事的发展,以马秀英的视角穿插朱元璋身边人发生的爱情故事和创业故事。
元末明初,统治中华大地六十多年的元帝国分崩离析,群雄四起,纷争不断,致使天下百姓苦不堪言。此时朱元璋投身起义军与马秀英相遇,从此后发生了一系列的各种故事。
此书写的是爱情故事也是历史故事,说是爱情故事是男女主角用一种超越生死的情感,无限制的信任,依托对方。说是历史故事是因为故事的发展以历史的发展背景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