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连同琐碎经历残存的梦在内都可以被解释成是梦的伪装,由此我们可以联想到我们已得出的结论——作用于两种精神能动作用间通道上的稽查作用产生了梦的伪装。我们可以确信,在梦的分析过程中我们能够看到真实的、在精神上有重要性的现实生活来源,尽管其重点已生了转移——由这个来源联想起别的琐事。这种解释与罗伯特的理论相悖,但我们已经完全没有必要顾全后者了,因为他的解释并不存在证据。对他而接受了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只是因为误解,他不能很好地完成梦的真实意义与梦的显意之间的转换。此外,还有一个原因导致了我没有接受罗伯特的理论。若释放白日经历中的“残渣”真的是梦的意义的话,那么这一生在睡眠中的特殊精神活动,较之我们清醒时的心理活动要更使人疲惫。因为会有更多出于保护目的的无关紧要的印象掺入我们的记忆;更可能不需要介入什么精神力量来积极抵制,就把无关紧要的过程给忘了。
然而若是我们没有深入考虑罗伯特的理论就对其置之不理,则是极不应该的。清醒时,尤其是做梦前一天,不重要的印象为什么往往会成为梦的内容?这是一个还没有解决的问题。梦在潜意识中的真正来源与这个印象之间的关联并不是原来就存在的,我的理解是,它们是后来建立的联系,是在梦的生过程中,它在不断地使有意的移置作用合理化。所以,在与近期不重要的印象建立联系时,一定存在着某种力量在强制挥作用,而且这种印象必定具备与实现这种目的十分相符的某种属性。不然,将无法使梦念的重点在此停留,而无法轻易地转向它们自己观念范围内的无意义部分上去。
为了解决这一问题,我们来看下面的观察。
若同一天内的两个或更多的经历导致了我们做梦,那么在梦里它们就将作为一个整体出现。将它们结合为整体是必然的,这里有一个例子。
某年夏天的一个下午,我坐火车的时候,巧遇了两个熟人,他们彼此并不熟悉。其中一个是位名医;另一个出自名门,和我有职业联系。我介绍他们认识。然而整个旅途中,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流,只是各自与我交谈,因此我需要不断变换话题,以继续和他们的谈话。我对那位医生朋友说,希望他能借自己的影响来推荐我们共同认识的一位年轻医生。他回答我道,他也认为这个年轻人很有实力,但他的长相实在愧对观众,跻身上流社会是不可能的,不能当他们的家庭医生。我对他说,所以才要他帮忙啊。之后,我又开始询问另一个同伴他姑母的健康状况,得到的答案是,她还病着。当晚,我便做了个梦,梦里我要推荐的那个年轻医生,同我的一群上层社会朋友一起站在一个非常豪华的客厅里,他正在为一位老夫人致悼词,声音庄重且哀婉。如此,在我的梦里前一天留存的两个印象便又一次结合在一起,成为了一个场景。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