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不是天气，也不是衣服，而是感觉。
兼职女店员李晓禾没有听过这句话，却从陈野身上找到了某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当一首歌终了的时候，她的内心被这种感觉塞的将满未满，眼睛里带着被触动后的微醺。
“怎么样？”
陈野问的当然是自己的秘书。
“真好听。”
王雨微声音里带着被压抑的激动，她对面前的男人已经彻底放弃了先前的偏见。
能唱出这样一首歌的人怎么会是糟烂的富二代呢？
所以说，为啥那么多男歌手换姑娘跟换衣服似的，就是因为这帮傻女人太感性了，总觉得歌唱的好，人就一定好。
比如某个玩摇滚喜欢酒后开车的胖子，女人缘好的一比。
偶像崇拜害死人啊。
“我去！！！”
这一声有点悠长的惊叹，竟然是来自那个很好看的女店员。
陈野还没来得及感慨这姑娘性格的多变。
就听到她接着说道：“哥，您能再唱一遍吗？我能不能录下来？”
边说边做着拜托的样子。
看妹子卖萌，陈野也没什么可矫情的，笑着说：“没问题，只要把我拍得帅一点就行。”
“那必须的，我经常给我们家图图拍视频，技术相当不错，你等会儿哈。”
图图？陈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陈野看着女孩小跑着进到里间，拿出来一个家用式的DV摄像机。
她熟练地支起来一个三脚架，将摄像机放到了上面。
陈野就按照她的要求坐在了一个光线不错的地方。
通过取景显示器，妹子将陈野放在了最舒服的画面里。
当她觉得满意的时候，对着陈野说道：“准备好了吗？”
“可以了。”
“预备，action！”
这导演范儿的一声开始，差点把陈野逗笑场。
多弹了会儿前奏，才平复好心情。
找到节奏，又唱起了那首特别动听的歌。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意昏沉。
当你老了，走不动了，炉火旁打盹，回忆青春……”
之所以唱这首，也是陈野刚才觉得这姑娘是一个心思通透的女孩，不光长得好看，给人的感觉也很舒服。
就像歌里唱的那样：
“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
并不是说陈野就对她一见钟情，只是突然想起这首歌，能恰好表达一些情绪。
这首歌比《花房姑娘》歌词更优美，毕竟是正经诗人写的一首情诗，中文翻译的也相当有味道。
可以当成情诗，也可以当成对岁月亲情的感悟。
记得当年春晚上面的MV就是有关父母亲情的。
总之，很能打动人。
一首歌唱完，没有在学校礼堂那样的热闹起哄，两个听众的反应都不是很大，只是细细品味歌词中的味道。
嗯，艺术是没有国界的，也没有时空之分。
妹子取下相机，看了看里面播放的画面，觉得很满意。
“这歌真好听，从来没有听过这样唱歌的，看似随意随性，却又很能打动人。”
感动归感动，付钱的时候妹子一分也没少要。
甚至当陈野让王雨微掏钱的时候，她还调侃说：“哥，您这软饭吃的脸不红心不跳啊。”
实在是陈野那样子太理所当然了。
“怎么就吃软饭了，出门忘记带钱了，我又不是不还。”
虽然没优惠，琴袋、拨片什么能送的都送了。
“好了，工作完成。”
妹子收好钱，轻快地拍了拍手，然后对陈野说道：“我叫李晓禾，给我一下你的电话吧，回头拷贝一份视频给你。”
这已经是第三个人问自己要电话了，看来自己很有人缘啊。
“雨微，你跟她说吧，我没记住。”
反正自己有秘书。
王雨微拿出手机，翻了翻电话簿，报了那个135的手机号。
“我叫陈野，耳东陈，原野的野。”
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名字，一个看起来同样普通的男人。
陈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走上了一条不普通的路。
反正，自己已经迷路了。
“你不是说这里有个不错的饭馆吗？”
“可能是拆了……我还是上学的时候来过一次，谁知道这边变化那么大。”
女秘书的情绪貌似还有点激动，一路上时不时哼两句歌，而且就是刚才陈野唱的旋律。
连指路都心不在焉的样子。
总之，两个人磨蹭着开车到了一处建筑工地，然后又磨蹭去找了另一家据说不错的小饭馆。
吃完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之后送王雨微回到了五环外的住所。
“这个钱我先欠着，回头还你。”
临走陈野又问王雨微借了一千块钱。
答应了要请赵欣吃饭，总不能还让妹子付钱。
折腾一圈，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两点了，陈野就开着车驶向这个城市西南角的经贸大学。
这个时间路上不太堵车，开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地方。
时间接近三点。
陈野将车在校门口停好，靠着椅背准备小眯一会儿。
也就是睡了十来分钟，电话就响了。
是赵欣。
“野哥，你什么时候到啊？记得四点开始排练啊，要不要我去门口接你？”
“刚到，你们学校确实有点绕，那我在门口等你。”
“啊？我怎么没看到你啊？”
妹子语带疑惑，陈野想象着她转着头四处找人的样子，心里有点别样的感觉。
“马上，你等会儿。”
推门下车，又打开后门，取了放在后面的吉他。
陈野在学校门口果然看到了那个笑起来眼睛像月牙的姑娘。
“怎么出来这么早。”
“我怕你找不到地方。”
有点答非所问。
陈野就跟着赵欣再次来到了小礼堂。
不出意外的又见到那个叫做蒋宇的男生。
对于这样的不成熟小屁孩，陈野当然不会太在意。
他在意的是，竟然遇到了自己的弟弟陈晟。
“你怎么在这？”
这是陈野在后台时，猛然听到的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回头看到的就是便宜弟弟陈晟。
“你又为什么在这？”
“我来参加排练啊，我们学校跟经贸大学的联谊演出。”
“我也是，我也是代表我们学校联谊的。”
天知道我是什么学校来着。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