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陶涛替她问了出来:“看样子,罗波和黎芬夫妇应该已经离开多年了,但是公母鼓一定会被后人好好保存的,只是它们现在在哪儿呢?”
尹生慕推测道:“铜鼓在八桂一带广为流传,日常可煮饭、节日可歌舞、战时可传令,可谓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如果它不和主人放在一处供人瞻仰,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成为了权利的象征,为八桂这里势力最大的人所有。”
这个猜想和陈天潇的想法不谋而合,陈天潇便补充道:“也有可能不只为一人所有,八桂这里群雄割据,公母鼓很可能不在一处。”
任远忧闻言不由得又有些烦恼,本来只是一件难得宝物,却不可避免地和势力联系。
而这时,一个老人看到他们在这边站着,招呼道:“你们在这里站着干嘛呢?快过去,大诏要来了。”
陈天潇答应着:“这就来。”
韩星越问道:“大诏是什么?”
陈天潇和尹生慕都是摇摇头,陈天潇道:“走过去看看再说吧,应该与铜鼓脱不了关系。”
刚才载歌载舞的人们突然显得严肃许多,恭敬地低头站着,陈天潇他们见状便也混入其中。
不久,便听到一阵马蹄声,然后便听到有人高喊:“大诏到了。”
周围人们一听接连跪伏在地:“参见大诏!”
尹生慕一惊:“大诏是什么人?”
任远忧却在头疼:“怎么古代的人动不动就跪的?”
把身子伏低些,借着前面人的背部遮挡,陈天潇微微抬头看到一个人身穿着大氅威风凛凛地走过来,看面相便十分狠厉,若是胆小的人瞧见他,只怕要吓到晕过去。
这位被唤作“大诏”的男人很享受这种臣服的感觉,开口说道:“今日是红火节,我部聚于此庆祝风调雨顺,我另有一好消息要宣布,自我部归顺棠朝以来,棠朝皇帝一直对我礼敬有加,前些阵子更是下圣旨封我为八桂王,赐我兵马,不日便可围攻吞并其他各部、统一我八桂大地!”
闻言,跪伏在地的人们都欢呼抚掌,而混在其中的陈天潇他们则是一脸茫然,这些话的内容有点多,但大概意思就是说此时八桂四分五裂且不归棠朝管辖,而这位“大诏”向棠朝投诚,希望借助棠朝兵力一统八桂。
大诏说完这些便招呼大家都起来,率先走回帐中饮酒了。
陶涛道:“所以现在应该是棠朝时期?”
韩星越道:“应该是,但八桂现在是怎么分为这些部落的呢?那个人又为何称为大诏呢?”
任远忧道:“而且他虽说投靠了棠朝,为什么我反而觉得他不是识时务的俊杰而是个背信弃义的叛徒呢?”
陈天潇见尹生慕一直盯着人们围绕的铜鼓,问道:“慕慕,你有什么想法?”
尹生慕道:“你们不觉得,他们部落的铜鼓很多吗?”
尹生慕这么一说,其他人发现确实如此,当初罗波夫妇创造一个铜鼓都很难,但此时过节,这个部落却拿出了十面铜鼓庆贺。
尹生慕接着说道:“红火节对于南方一带都是大节,我们之前在清朱寨便已经见识过,那么就不该只是这一部庆祝,其他部落在哪里?”
陈天潇闻言想了想道:“你们等我一下。”
说完,他便走到一旁,与一个壮年男子套近乎:“哎孟哥,你说大诏要吞并其他各部是不是又要招兵呀?”
那人正和别人说此事说得兴起,闻言也没多看陈天潇便道:“那是自然啊,不过我听说罗部、棱部还有闵部打算联手来对付咱们蒙部。”
陈天潇闻言装作惊讶道:“他们三部联手,咱们打的过吗?”
那壮汉一伸手,毫不在意道:“那算什么,就算罗部当初再怎么嫡系正统,如今罗冲也只不过是个小诏,他们手里的公母鼓如今都在我们手中,就算铜鼓皇还在他们那里,我们数量也比他们多。况且现在咱们大诏还有棠朝撑腰,还怕他们三个部落吗?”
陈天潇点点头:“那也是。”然后便悄悄走远了两步,问道,“都听到了吧?”
尹生慕点点头:“我猜,他们应该是按照铜鼓的数量来分大小诏,铜鼓多者为大诏、少者为小诏。”
韩星越道:“而且按照刚才那人的说法,罗部可能是当初罗波的后代,只不过公母鼓被大诏的蒙部夺走后落魄了,但是铜鼓皇还在罗部。”
任远忧提出一个关键的问题:“这个铜鼓皇,究竟是指咱们要找的文物铜鼓皇,还是说部落首领铜鼓皇?”
陈天潇道:“听刚才那人的意思,应该是文物铜鼓皇还在罗波后代部落里。”
任远忧有些意外:“所以铜鼓皇已经造出来了?但咱们怎么会没看见?”
陈天潇闻言也觉得有些意外,往常完成任务时是绝不会跳过任何一个关键节点的,尤其是造鼓这么重要的事件。
陶涛道:“或许因为穿越过来的不只我们一拨人,所以系统也会出现些问题。但是现在的关键是,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陈天潇想了想:“咱们对这里的地形并不熟悉,与其贸然去寻找罗部,不如留在蒙部等待,按照刚才大诏的说法,八桂部落之间难免一场恶战,到时我们自然可以见到罗部,找到罗部也就可以找到铜鼓皇了。”
众人点点头,尹生慕道:“当初罗波造出铜鼓时只是想造福百姓,没想到反而成了祸事之端。”
任远忧闻言想了想:“或许大诏想吞并其他部落,也是在图谋铜鼓皇。那么如此的话,他投靠棠朝也未必真心。”
陈天潇道:“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成功,只有成功了,才能有记录历史的笔。”
任远忧心里暗暗担心,只希望罗波后代能挺住。
而处在红火节中的人们还在享受着战争来临之前的最后狂欢。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