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听苏远大师、爷爷还有吴婷婷提过一次。我记得吴婷婷说过，这种术法原名叫千灵之术，根据运用灵体的不同分为生灵术和死灵术。
红狐听了我的描述，轻轻点点头，说道：“没错，看来那御影一族的长公主跟你们分享了不少嘛。”
长公主？指的是吴婷婷吗？我不动声色地理解着红狐的话。原来吴婷婷不仅是御影一族仅存的族人，还是身份地位这么特殊的一位。
想起如今还行踪不明、生死不明的吴婷婷，我急忙问道：“你可知道吴婷婷现在在哪？”
“别急嘛，咱们先谈谈咱们的合作。”
“你想怎么合作？”
红狐对着我抿嘴一笑，重新走回窗前的椅子上落座。
“我和那鬼奴合作也不过是因为协助他完成千灵煞后，我就可以去无穷花海寻找那无穷果。可如今影道人折损，我奶奶又被你们控制住，剩下的白鹤道人驭尸可以，御魂却不在行，而那鬼奴的行动又多方受限，这进度堪忧啊。”
月光下，红狐身后一动，一条漂亮的毛茸茸的尾巴被她拨到怀里，小心抚摸。
我记得黄大仙说过，这红狐遭受天劫已断8尾，这是她最后一条尾巴了，不免有些唏嘘：“离你的天劫还有多久？”
听到我的问题，红狐明显地一愣，猛地抬头不可思议地盯着我：“你怎么知道……”
红狐的话说到一半，就顿在了嘴边。她盯着我的眼睛良久，像是在确定我的真心，随后，轻叹了一口气：“还有半年，准确来说，是7个月零9天……”
7个月零9天啊……我突然有些理解红狐如此急迫的心情。可我之前就听爷爷和苏宇珩说过这死灵煞的可怕之处，总不能因为我的一时心软，让整个人界生灵涂炭吧。
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红狐转换了一个话题：“你刚刚不是问我，知不知道吴婷婷在哪吗？我可以告诉你，我只知道她现在也在这附近，不过具体在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现在很安全。”
“她果然是被那白鹤道人抓住了吗？”我一拳捶在了桌上，那白鹤道人的手段我可是见识过，他要是敢对吴婷婷做什么，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抓？呵呵，你也太高看那白鹤，也太小瞧你们这位御影一族的长公主殿下了。”似乎很诧异我会有这样的想法，红狐失笑道。
我奇怪地问道：“这……这是什么意思？”
“吴婷婷是主动找上门来的。和你们合作也是她给我出的主意。”说着，红狐对着我挑了挑眉，似乎在强调“这下你们该相信我了吧”。
可这话其实把我说得更迷糊了。敢情这吴婷婷是主动打入敌人内部，分化瓦解敌人去了？
看我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红狐继续解释道：“跟你明说吧，你们大概也知道了，我、影道人、白鹤道人还有那鬼奴，我们聚在一起不过是各取所需。这一切的目标就是帮助那鬼奴启动千灵煞。”
“可鬼奴取灵处处受限，普通的在册阴魂哪怕是孤魂野鬼他都不敢动，因为一旦动手鬼差很快就会找到他。而他能下手的，只有那些犯了禁忌的亡魂，因为鬼域只要确保他们被消灭即可，所以鬼奴只要赶在鬼差之前将他们收了，并不会引起不好的后果。”红狐继续抚摸着她的尾巴，娓娓道来。
“既然是找那些犯了禁忌的亡魂，为何还要害人？”我不明就里地问道。
“你以为有多少亡魂会不顾永世不得超生的后果去范禁忌？呵呵，所以他们想了个办法，白鹤和影道人一个靠蛊术控制，一个靠驭尸之术，去主动找到那些魂力强大的人类后再取其性命，毕竟人害人，鬼差可管不了。”说着，红狐还故意耸耸肩。
这逻辑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可没等我继续感叹谋划之人的残忍，就听见红狐继续说道：“通过这种手段挑选出的人死后怨气很重，几乎都会去扑杀凶手，而我需要做的就是在鬼奴出面扑杀这些怨魂之前，保护两个人类。”
我突然就想起了孙艳丽以及她经历的一切，不由得捏紧了拳头。红狐看了我一眼，没有继续往下说，似在等我消化她刚刚的话。
“太过分了，你们竟然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做到这种程度！”我说得咬牙切齿，盯着红狐的双眼都快喷出火来。
“这种手段确实阴狠，一开始我也不赞成，不过也确实让千灵煞的启动进程大为提前。如果不是因为你们的搅和，估计现在差不多已经完成了。”红狐毫不避讳地认可了我对这个计划的评价，也坦然地说出了计划被我们破坏的事实。
我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沉声质问道：“那为何还要勾人生魂？！”
“这可就是那白鹤的私人恶趣味了。毕竟那些什么血葫芦、半酱缸之类的，没有生魂他可控制不了。”红狐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而我也知道她说的是事实，故也不好将火气发到她的头上。
现在，我们之前推断的一切都被一一验证了，这白鹤道人果然是必除不可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问道：“所以，你觉得我会帮你重启千灵煞？”
“当然不是，虽说不管是人界颠覆鬼域还是鬼域颠覆人界，对于我来说都无所谓。”红狐看到我眼中又猛涨的怒火，稍微收敛了一点。她改变了一下坐姿，继续说道：“那位御影一族的长公主殿下给了我一个新的提议，我估量了一下，值得尝试。”
我不置可否地继续问道：“你们准备怎么做？”
“这个嘛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今天来主要是想跟你们表达一下我合作的诚意。后面我会协助你们灭杀白鹤道人，之后帮助你们找到一个叫黄泉池的地方，吴婷婷会在那里等着你们。”红狐居然在这里给我打了个埋伏。
既然红狐不肯说，我干脆问了个别的问题：“黄泉池？那是干什么用的？”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别急，你现在只用知道，吴婷婷和白鹤他们不同，她的计划不会危害人界，而且如果计划成功，你的刘语嫣就可以逃脱仅有一世的命运，我想这也是你喜闻乐见的吧。”红狐继续保密，只不过这回倒是给了我加了点诱饵。
我闭上了眼睛，改变命运吗？之前听黄大仙提及刘语嫣的命运时，我就为其不公而愤慨过。确实，如果这也算筹码之一的话，我的确会愿意为之一搏。
我睁开眼，坚定地看着红狐说道：“我得承认，你的提议确实诱人。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那你和吴婷婷的合作条件是什么？”
红狐神秘地笑了一下，说道：“我嘛……帮她让一个人魂飞魄散。”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