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你总算出关了。”
“怎么了？”
“狐族老祖那边……”
小四快语将义士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尽数告知。
“然后呢？”
“它前两日传来信，说想来无崖宗一续，与您谈一笔交易。”
“让他来吧。”若柏轻笑，“他应该知道出关了，爱来就来。”
“……那我们需要准备什么吗？”
“他来我无崖宗，我无崖宗准备什么？”若柏挑眉，“我们优质弟子都送走了，哪怕他想突袭，也没什么好突袭的。况且我如今突破了，害怕他？”
若柏参悟了时空规则，义士如果真想对他们做些什么，难。
“不说这个了。小四，方柒谢鸣诚在不在宗内？”
“谢师叔回隐宗闭关了，方师叔才出关。”
“让方柒来见我。”支开小四。
待小四走远，才回头看风秦：“观你如今……人剑合一了？”
“嗯。”风秦眉眼柔和，“这些年我都悟剑去了。”
“不错。”若柏颔首，“你是准备以剑入大道？”
“是。”
若柏沉吟：“这一道……虽然人多，但是不比时间、空间规则简单。因为以这入大道的人少，因此反而更难一些。你……”
“我有找到自己的道。”
“那就好。”若柏不多问，“既然你都到了这一步，不如回去闭关，提升提升修为境界？”
“好。”风秦看着若柏，忽然低头，亲啄一口。
若柏罕见地愣了两秒，稍稍有些不自在：“你怎么……”
“两千年未见了。”
“……啊。”若柏轻咳，“可这大庭广众，你我……”
“我又要去闭关了。”
“……”
不是，大兄弟。
我闭关的时候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忽然就这么骚了？
若柏无语。
不过两人道侣多年，这亲昵的次数，确实稀少得可怜。
若柏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四周，确认无人，便回啄了一口：“行了，快去闭关。”
“好。”风秦轻笑，揉揉若柏的头发，转身飞走。
留下若柏一脸迷惑。
很快，方柒来了。
“师叔，您叫我？”方柒面色古怪，“您怎么叫我来这儿？”
四面什么都没有，不太像一个说正事的地方？
“这儿不能议事？”若柏扬眉，放出领域，“放心，如今我悟了领域。在我领域之中，绝对安全。”
方柒点头：“师叔此次叫我来所为何事？”
“义士当初走的时候，给了你一份东西。是什么？”
方柒罕见地沉默几秒。
“怎么，不方便说？”
“有点。”方柒抿唇，“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只不过……这个，只有我能知道。”
若柏拧眉：“因为你是气运之子？”
“嗯。”
若柏心中有了些猜测，面色阴郁得不像话。
“人族仅有的气运之子……我更好奇，那狐狸到底给你留的是什么了。”
“师叔……”
方柒极不愿意说，眉头紧皱，满脸为难。
若柏盯了方柒许久，叹了一口气：“行，你不说就不说吧。但是我希望，他给你的东西，你三思而后行。”
“我会的。”
若柏长长叹气：“此次我本来叫你来，想问问义士给你的东西是什么，我评估评估，好算算，他要我还他一缕主神识，我需再要他多少东西，如今这样……你说我如何是好？”
方柒沉吟：“具体我不便于说。不过这东西，可以给人族增添至少三成存活概率。”
“这么高？！”若柏惊，眉头皱得更紧，“到底是什么？！”
天上没有白吃得馅饼，若柏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什么方法，能增添这么多的存活概率。
“师叔，您又想套话。”方柒苦笑，“只不过他给的法子，万不得已，是不能用的。言尽于此，价值，师叔自己掂量？”
若柏定足，深深看了方柒许久，看到威压都忍不住向她涌去，这才移开目光。
“我知道了。”
……
义士看来是很急着要回他的主神识、接触契约。
不足三日，他便只身一狐，匆匆来到无崖宗。
还是坐狐族内部的传送阵来的，丝毫没有遮掩的意味。
“哟，这不是狐族老祖么？”若柏似笑非笑，“怎么出行如此简陋？就一人而已？都没带个侍从？”
“这不是为了显出我的诚意么。”义士轻笑，“看来你吸收了娘娘的精血。”
“明知故问。”若柏冷哼，“同心契，不会连这点东西，都让你感受不到？”
义士面色不改，挑挑眉，又换了个坐姿：“老友叙旧，便是你这么待客？”
“待客？”若柏意味不明得笑了笑，“狐族老祖，我们有什么还是直说得好。”
“你不也知道了么。”义士耸肩，“解除契约。”
“我不太想。”若柏眯了眯眼，“狐族老祖近来威风。我不傻，贸然把老祖你的把柄还给你，再让你来无顾虑地对付我？”
“我对没对付你，这些年还看不清？”义士笑容诚挚，“若是想，我还拦着妖族攻人族做什么？”
“谁知道呢。”若柏不置可否。
其实对于这一点，她也没有很懂。
假设妖族真的攻击人族，待若柏出关后，人族怎么也会被伤及一些元气。那时候，若柏再气，也只能秋后算账。
而义士损失的，不过是一时的伤。静养些许年，便也罢了。
按照他如今所知道的东西，还有狐族对他的敬重，哪怕他伤得再重，也不会有人敢对他造次。
再说了，义士的弯弯肠子，连溟涑之前的局都解了，还反过来把妖族拉到了自己阵营……这份心计，又有哪个妖族敢轻易动他？
“算谢你那些年没断我灵气。”义士笑笑，“毕竟我感恩，不是么？”
若柏恍然大悟，不过却不是信了义士的话，而是……
她是懂了义士的做法。
感恩是假，想算清因果、算清彼此关系是真。
“看来你是急着和人族划清界限了。”若柏笑容淡了些，“让我看看这次你的诚意，如果打动我，我便如你所愿。”
本章结束